身穿青銅盔甲的中年人雖然一直神情自然,但其實從一開始,他就很惱火,在場眾人都是天下正道魁首,而那家夥竟明目張膽、恬不知恥地站在一旁,若不是今日此行所為劍山異象,若不是時機未到,他早就動手了。
他眉毛一挑,場間空氣都好像受到了壓迫,氣息忽然一窒,他冷冷道:“我一直不明白,像你這樣陰惻惻的家夥,有什麼資格站在這裏大放厥詞,當真以為我們都是吃閑飯的,不敢滅了你?”
黑袍人似乎沒有聽到他的挑釁,望著那高聳蒼老的石柱說道:“就算如此,八把神劍,失蹤的失蹤,斷裂的斷裂。……此陣無用。”
下了斷言,似乎覺得無趣,他轉身離開,奇怪的離開。
他全身從腳底開始慢慢化為一陣青煙,隨風飄散而去,最終消失不見,仿佛從不存在,看上去詭異至極。但是此處無人驚訝。
“這家夥很多年沒出來一次了。”
身穿青銅盔甲的中年人若有所思說道:“不知道他修那門功到了什麼程度,實力提升不止一點,看樣子要幹掉他,確實有點麻煩。”
他回頭看了看石柱和陣圖,隨後望向黑袍人消失的地方低喝了一聲:“邪魔!”
話音剛落,砰地一聲,他的腳下出現一個塌陷的圓坑,裂紋如蛛網,身穿盔甲的中年人化為一束流光消失在天邊。
“為什麼好端端的,此時陣就現了呢。”似乎沒有看到那些火急火燎而走的人,陰陽教的老頭自顧自的說道。
紫衣道人看了看他,道:“劍者,凶器也。劍鋒所及之處安有毫發無損?看來有人要死在劍下了。”
“誰會死在那劍下呢?”
“那就得看誰得到那把劍了。”
“聽說北方的深處好像有點反常。”
“是呀,北方那條黑路好久都沒人走了。”
“陣現了,北方不安份了。看來又是一個多事之秋呀。今天也理不出個源頭來了,老夫就此告辭了。”陰陽教的老人對著剩下兩人微行一禮,一把古樸仙劍無聲無息出現在他腳下,隨後禦劍而去,好不瀟灑自在。
僧人和道人對望一眼,僧人歎息了一聲說道:“貧僧覺得未來堪憂。天下會發生點什麼事吧。”
道人皺眉,點了點頭。
隨後,僧人化為金光,消失在天邊。
“人在世間,總會發生點什麼事的。隻不過是有的人得意,有的人倒黴罷了。”
道人微低著頭,踏步沿著山道走了下去。
該走的人都走了,隻留下了石柱和陣圖,還有別的什麼。
那五個人都不知道,就在石柱和陣圖不遠的樹梢上坐著一個老者,一個穿著草鞋灰襖的老者。似乎是習慣使然,老者單手橫於胸前做著一個奇怪的手勢——四指全部屈下,獨留小指筆直向天。
那老者從陣現石出那一刻起,就坐在那,不動不說,也仿佛根本沒有把那五個如今天下最頂尖的人看在眼中,就那麼一直看著石柱和陣圖。在那五人走後,不知過了多久,那老者低聲咕噥了一句。
“不會是來殺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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