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兒,隻見他歎了口氣,感慨地道:“然而,修煉之途向來艱難,除了要有天賦,還要有高人指導,還要有機緣,種種因素方能造就一名修仙者。這麼多年過去了,各大宗門漸漸式微,單是我燕摩塢一脈,如今也隻剩我一個人了。唉……”
駱寒靜靜地聽著,似是從來沒有聽聞過如此神奇而有趣的事情,整個心神沉浸其中。見到那人話音忽止,黯然神傷。這才意猶未盡地繼續發問:“那隻有我們中國有這些修仙者嗎?外國呢,別的國家有沒有?”
“當然是有的,隻不過別的國家並不以修仙者稱之,而是喚他們為異能者。像美國的‘荊棘鳥’,歐洲的‘上帝之手’,日本的‘櫻花組’等等,都是異能者組織。在現代的國家而言,這些異能者就是國家的奪命尖刀,很多上不了台麵的事情就是由他們代為出手。這些年來,各個國家之間的爭鬥愈演愈烈,這些異能者之間也往往針鋒相對。最為慘烈的一戰,當屬七年前,西方的‘上帝之手’勾結日本的‘櫻花組’對玉隱宗發動偷襲,一夜之間竟將玉隱宗連根拔起。如此血債,連軍政各界的高層都驚動了。在之後的幾年裏,中國的‘龍牙’展開了一係列瘋狂報複,也收回了一些血債。可惜,已無法挽回損失。”言及此處,那人似是想起了什麼傷心往事,閉口不言。
似是被他的話語所震驚,駱寒也是久久說不出話來。一夜之間竟然將一個傳承了幾百年的宗門連根拔起,天呐,這得動用多少力量才能做到啊。
忽然,那人一陣劇烈的咳嗽,呼吸變得急促,用以維持生命的氧氣,隨著他的呼吸,在氣管之中呼嘯,原本蒼白如紙的臉色,因為劇烈咳嗽而漲得通紅,充盈著不正常的紅潤。
駱寒仍沉浸在對方剛才的話語之中,並未發覺此時的怪人眼底湧出一股黑色的氣流,慢慢地升騰於空中,又迅速消散在自己身上,使他整個人頓時恢複了些許精神,就連那劇烈的咳嗽也停了下來。
完成這一切以後,他大口喘著粗氣,像是剛剛跑過一場馬拉鬆般虛脫,整個人動起來都十分艱難。
駱寒好容易回過神來,看到他這副模樣,大驚失色,連忙搶上前去,伸出手想扶他一把,卻被他用手撐開。
駱寒關切地問道:“你怎麼了,剛才還好好的,怎麼轉眼就變成這樣了?”
他強打起精神,微微一笑,緩緩地道:“沒事的,當年練功時岔了氣,就留下了病根,不礙事的。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但已足夠讓我完成使命了。”
駱寒仍是一副不解的模樣,正待開口再問。那怪人已搶先一步說道:“你什麼都不用問了,能告訴你的,我都已經告訴你了。至於其他的,你問再多也沒有意義。快到我麵前來,我送你一樣好東西。”
聞言,駱寒也沒有多問,徑直地向著他所在的位置走了過去。
然而,就在駱寒走到怪人的麵前,隻聽他暴喝一聲,周身揚起一股勁氣,像是無數細小的刀子般刮在身上,刮得駱寒皮膚生疼。
那怪人猛地伸出雙手,在駱寒的一片驚呼聲中,將他拉到自己的身前。
這一刻,駱寒分明地看見,在他雙眼中升騰起的那股漆黑的氣流,潮水般向著自己湧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