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頭到尾看完這條消息後,便隨手刪掉退出了界麵,從一個月以前,我就收到過這種短信,陸陸續續這麼久,我早就習慣了,她每發過來一次,我也全都當給自己練練閱讀理解。
而趙州至始至終都不知道,他外麵的女人已經打到他後院來了,他還沾沾自喜的認為,自己將一切瞞得很好,外麵家裏兩不誤,很是春風得意。
當我以為隻要自己不去理會這樣的短信,這件事情也就會這麼算了,不提到台麵上,他們總得偷偷摸摸,可我沒想到這個女人的野心如此之大,膽子也如此之大,竟然直接打到了醫院,孩子的病房。
當時趙州沒在,婆婆也回家補眠了,我一個人守著睡午覺的孩子,因為病房內太過安靜,連我都坐在病床邊昏昏欲睡,這個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一聲敲門聲,我被這突兀的敲門聲直接驚醒。
門外站著一個穿著豔麗的女人,她手上拿著一隻滿是鱗片的包,穿著一雙紅色的高跟鞋,就那樣皺著眉頭打量著我,隻一眼我就認定這個女人,是經常給我發騷擾短信的女人。
她問:“是易小樊小姐是嗎?”
我立馬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麵無表情回了她一句:“是我。”
她笑著走了進來,站在我麵前說:“我是來找你聊聊的。”
我並不想讓這件事情影響到孩子,雖然他現在還小,很多事情就算當著他的麵說,他也未必聽得懂看得懂,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我不想讓成人世界裏的惡心規則,汙染了他的眼睛。
所以我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對那女人說:“我們出去聊。”
她站在門口,看了一眼床上躺著的孩子,便很配合的說了一句:“好啊。”
我們一前一後從病房出來走到走廊,當麵對麵站著時,我才發現這個女人我見過,她是趙州的上司,還是很久以前,趙州外出應酬醉過一次酒,就是這個女人送回家的。
當時我還很熱情的請她進屋喝茶,她還在家裏坐了一會兒,和我婆婆熱聊了幾句,送了孩子一份禮物才離開。
我和婆婆那個時候都沒有多想什麼,還為趙州上司這樣看重他而高興,可現在看來,當時的自己就是一個笑話,還是笑掉大牙的那種。
她知道我已經認出了她,她也沒有絲毫要閃躲的意思,反而直接切入主題說:“我是來替趙州和你談離婚的。”
我笑著說:“趙州同意的?”
她說:“我還沒和趙州說,不過我認為這是早晚的事情,你們兩個人既然已經貌合神離,再繼續這樣下去,隻不過是浪費雙方的時間,不是嗎?”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表情完全一副公事公辦,根本不像是在逼宮,我反而覺得自己才是他們之間的小三。
她這樣理直氣壯的氣勢,讓我很有想要甩她一耳光的衝動,可我沒有動,我何必狗急跳牆,該跳牆的人是她,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