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句話猶如一隻架在弦上的箭,朝我穿心而過,是的,他說對了,如果我下的了手根本就不用等到現在。
他之所以這麼肆無忌憚,是因為他將我心裏的想法拿捏的死死的,他知道我不會不顧及父母和他來個魚死網破。
我整個人有些絕望的順著他身體滑脫在地,易晉隨著我一同蹲了下來,他抱住了我冰冷的身體,他語調慢悠悠的說:“小樊,我從沒把你當成我的妹妹,明白嗎?”
我哭著說:“我不明白,我除了和你沒有血緣關係,哪點不是你的妹妹了?明明從小到大,你都對我很好,我知道你根本沒有把我當成過外人,爸爸媽媽都是,可是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這樣,你不覺得這樣惡心嗎?”
易晉聽到我這句惡心,他笑了出來,他順著我的話,回味著那惡心兩字,他微微偏了偏頭,又重複了一次:“惡心?”
不知道這兩個字的笑點在哪兒,他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深,可這笑並未持續多久,曇花一現後,又變成了冰冷的寒意,他故作惆悵說:“是啊,在你眼裏我是多麼的惡心,可是小樊。”
他低眸看向我,落在我頭上的手,就像一條緊貼著我頭皮,盤在我頭上吐著血紅信子的毒蛇一般,讓我背脊發涼,可是我不敢動,隻能任由他動作溫柔的在我頭頂撫摸了兩下,他笑著說:“身為人就沒有不惡心的,就像我明知道對你的想法有多肮髒,可我除了接受就別無選擇不是嗎?”
我停止了哭泣,滿是認真的抬起臉問:“難道我們就不能做普通的兄妹嗎?哥,就算你不想自己,你也應該想想爸媽,一旦他們知道我們之間的事情,一定會崩潰,甚至是無法接受!”
他聽了我這句話,突然發出一陣沉沉的冷笑,他起身了,走到書桌旁負手而立,背對著我問:“你以為這件事情他們不知情?”
我看著他被光影籠罩的背影,莫名覺得冷,便蹲在地下又抱緊自己一分,流著眼淚看向他。
他坐在了椅子上,修長的身子慵懶地靠在椅子上,他隔著一段距離看向我,他說:“從你十五歲那年開始,他們就知道了我對你的想法。”
他發出陰惻惻的笑,那笑在大而寬敞的房間裏,帶著細微的回音,可跟他的笑聲相比,他的話更讓人不寒而栗,他話語裏猶染笑意說:“親愛的妹妹,你對自己深愛的家人太深信不疑,五年前你執意要嫁給趙州,他們隻不過是半推半就,目的不過是為了借由你的手,來斷了我對你的想法,為了保住整個易家名譽而已。”
他看了一眼我刷的一下慘白的臉色,笑得越發開心說:“他們把這一切秘密進行的很成功,差一點連我都被騙了,遺憾的是,他們的計劃我早就察覺,不過是將計就計,所以五年後,我借助一個吳霓又讓你重新回到了易家,而她們現在執意讓你離婚,不過是想彌補當初讓你嫁給趙州,淪為犧牲品的愧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