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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晉的電話打過去,卻是無人接聽,我摁掉了掛斷鍵,剛將手機丟在了一旁,這個時候趙曉文的電話打了進來,正好前麵是紅燈,我停下車後便立馬接聽了。趙曉文很快便調查到了吳霓趕往的是哪一家醫院,以及給接待她的醫生又是哪一位。

我一直都很相信趙曉文的人脈,她向來在這方麵有很深的難耐,所以在她提示的話內,我的車子很快趕到了吳霓所送去的醫院,可趕到那裏時,一切還是太遲了,我眼睜睜看著吳霓被緊急推入了手術室。

沒多久老爺子,吳家的所有人全都聞訊趕了過來。

就連當時目睹這一切的仆人都趕了過來,當老爺子拄著拐杖質問仆人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時,那些仆人同一時間將手指向了我,哭著和老爺子說:“當時我們親眼看到小樊小姐將夫人推下樓梯的,那個時候她們有爭吵,一開始夫人還在客客氣氣和她說話,可誰知,夫人不知道哪句話讓小樊小姐感覺到不舒服了,小樊小姐竟然憤怒的和夫人吵了起來,兩人在爭吵中,小樊小姐順勢就推了夫人!等我們趕過去勸架時,已經來不及了,夫人倒在地下全都是血。”

那些仆人說的有理有據,老爺子可能完全沒有預料到這件事情竟然會和我有關,當時他愣在那裏很久,好半晌都沒有反應,倒是吳霓他媽在聽到仆人的話後,不分青紅皂白走了上來,,抬手便在我臉上狠狠甩下了一巴掌。

那一巴掌她似乎早就想下手,所以用了十足的力道,她打完我後,吳霓她媽便色厲內荏的指著我的臉說:“要是小霓和孩子有什麼三長兩短,易小樊,你就給我拿命來償,我管你是誰的妹妹!”

這一巴掌老爺子是站在一旁,眼睜睜看著我被打的,一句話都沒有說,隻是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由著江華扶著坐在了椅子上焦急等待著,現在吳霓還沒有出來,孩子不知生死,誰都沒有心情去追究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當整條走廊是一片寂靜時,易晉帶著於曼婷匆匆走了過來,他到達我麵前後,剛想問什麼,一看到我臉上的巴掌印,他麵色一冷,不過他沒有問怎麼一回事,我想,他應該猜到了這一切到底是怎樣的情況,以及這一巴掌又是如何來的。

易晉對於曼婷說了句:“扶她坐會。”他說完這句話,便朝著老爺子走了過去,和老爺子低聲說了幾句什麼,我這邊聽得不是特別清楚,老爺子沒有什麼反應。

這個時候,正好手術內的門被人推開,醫生推著吳霓從裏麵走了出來,第一個動作便是摘了口罩,對那些圍上去的人說:“抱歉,孩子沒有保住。”

就在這個時候,本來還好好的吳太太,在聽到醫生這個回答時,身體不穩的搖晃了幾下,似乎有些接受不來這樣的衝擊,她好半晌才從醫生的話中回過神來,緊接著又確認似的問了一句:“您剛才說什麼?”

醫生再次重複了一句:“孩子沒有保住,大人沒事。”

吳霓她媽的身體一下就垮了,竟然坐在地下嚎啕大哭。

老爺子聽到這個消息,身體也同一時間跟著搖晃了幾下,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他仰著頭看著走廊上的燈光許久,將眼裏的悲傷之意壓了下去後,便趕忙同著江華一起勸吳霓她媽別這麼傷心了。

在吳霓和他媽還有老爺子注意到我之前,於曼婷忽然匆匆走了上來,對我低聲說了句:“易小姐,跟我這邊走。”

這個時候易晉正好擋在了老爺子和吳霓他媽的麵前,我被於曼婷從醫院裏悄無聲息的帶走,在回去的路上,於曼婷一臉眉頭緊皺的看向我,她一邊開車,一邊看向我說:“易小姐?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我沒有回答於曼婷,隻是捂著被吳霓他媽甩的那火辣辣一巴掌,看向窗外。

於曼婷見我不想說話,也沒有再多問,車子一路從醫院開到了別墅。

易晉差不多是半夜十二點才回來的,似乎是吳霓那邊的事情才處理完,等他推門而入後,我正坐在床上安靜的等著他,他見我還沒睡,也不說話,將外套脫下來後,便朝我走了過來。

他撅起我的臉觀察了幾眼後,看到我臉上的紅腫後,良久低聲說了句:“先去浴室洗澡。”

我說:“你也覺得這件事情是我做的嗎?”

其實我根本沒有報希望易晉會信我,果然下一秒他反問:“我認為這件事情是否是你做的,重要嗎?”

我說:“也就是你也認為這件事情是我做的了。”

他強調:“重要的從來都不是過程,而是結果。”

他說完了這句話,便將手從我下巴處收了回來,然後淡漠起身去了浴室,我坐在外麵聽到裏麵傳來了淅淅瀝瀝的水聲,也不知道易晉在浴室洗了多久,水停了後,他就走了出來。

他將頭發上擦幹淨後,便上了床,習慣性的翻著床頭櫃上的書,也不說話,整個臥室氣氛猶如被凍僵了一般,我感覺到他生氣了,但是我不知道他是在生我讓吳霓流產的事情,還是在生別的。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易晉合上了手上翻著的那本書,忽然抬手便將我往床上一拽,他人如一隻獵豹一般壓在了我身上,手掐住了我脖子,那一刻,我看到了他臉上的殺意,還有他臉上森森冒出來的寒氣。

我屏住呼吸躺在他身下不敢動,也沒有動,隻是冷靜的和他對視著。

當我以為他會說什麼時,他竟然什麼都沒說,隻是手指在我臉上撫摸了一圈,簡單說了一句:“休息吧。”然後鬆開了我,躺在了一旁。

我不知道那一刻他臉上冒出來的殺意是因為什麼,難道是怪我讓吳霓流了產?還是別的,我並太清楚,那天一晚上我都沒有閉上一眼,因為我知道明天迎接我的絕對不是平靜,吳霓這次流產了,第一個不放過我的是老爺子,第二個不放過我的人是吳家的人。

現在整個別墅內的人一致咬死我,而等我趕到時,吳霓在那個最佳時間段,很成功送入了手術室把包袱甩給了我,而就算是從醫生這個點切入點入手,一時半會也是不可能的問題,所以,我接下來要麵對的是什麼,我想想就知道。

我從樓上下來後,易晉正坐在沙發上,而他麵前站著別墅內的所有仆人,那些仆人排排站在那裏一句話都不敢說,易晉也沒有問什麼,隻是一味的喝著咖啡,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於曼婷手上提著一個皮箱,她將皮箱放在茶幾上後,把皮箱打開,裏麵露出來的齊齊碼好的現金,具體數目卻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了。

那些排排站在那裏的仆人眼睛都直了,緊接著於曼婷笑著:“機會向來是給懂得把握的人,這些錢夠你們吃上一輩子了,甚至連兒女都不用愁,現在隻要有人能夠將當天的真實情況一五一十說出來,桌上這些東西包括那隻密碼皮箱,都歸她所有,當然,前提是真實,如果有半句虛言,對不起,那我們接下來見麵的地方,就是警察局。”

於曼婷笑吟吟在每個仆人身上巡視了一圈,所有人站在那裏都不敢動,隻敢低垂著腦袋目不斜視的。

易晉放下手上的咖啡杯,看了於曼婷一眼,她明白意思後,又從地下拿起一個皮箱再次放到了桌上,還是一樣,一整箱的錢,這次仆人人群中才發出小聲的碎碎念,這麼多錢,沒有誰不動邪念是不可能,可是細碎的議論聲過去,始終還是沒有人站出來。

於曼婷又笑著說:“沒在現場,但是知道實情的人,也歡迎來舉報,這次我給你們三分鍾的時間,如果再不把握機會,那麼這些錢易總會全數收回去。”

於曼婷的話一落音,隨手便往茶幾上扔下一塊價值連城的鑽石項鏈,這個世界上沒有錢辦不出來的事情,也沒有遇見錢還能不服軟的任性,三分鍾還沒過,便有個仆人突然站了出來,當著易晉和於曼婷的麵,用手指著別墅裏為首的一個仆人說:“我知道,當初吳小姐在這裏住的時候就和領班的關係非常好,就在前段時間,吳小姐曾經單獨約見過領班,似乎是給了她一筆錢,她回來後便將幾個和她玩得好的仆人喊在了一起,便將吳小姐的錢分了出去,說要她們在當天演一場戲就足夠,當時領班也一同將我叫了進去,可因為我沒有同意,所以領班就去管家那裏說我好吃懶做,慫恿了管家辭掉我。”

當那個站出來的仆人說出這些話時,仆人裏為首的領班突然從隊伍裏站了出來,大聲尖叫說:“湘平!你在說什麼!我哪裏收到吳小姐給我的一筆錢?!你別再這裏血口噴人!”

當兩個人對峙起來時,那仆人聽到那個領班的話,忽然冷冷一笑,她指著人群裏其餘三個,也就是親口說目睹全過程的那幾個仆人說:“我在胡說八道?好啊,既然是我在胡說八道,你敢當麵和他們三個對峙嗎?她們都是你的手下,這幾年你不僅在廚房中飽私囊,還好吃懶做,所有的事情全都吩咐了別人,你卻拿著比我們還要高的工資,憑什麼?!”

那三個人在那湘平手指點向她們那一刻,全都瑟縮的後退了一步,眼睛內明顯是有絲心虛。

就在雙方撕咬的時,一直安靜坐在那裏的易晉對於曼婷說:“報警。”

這兩個字,讓本來還站在那裏不敢動的三個仆人,突然一齊跪在了地上,當即對易晉哭喊著說:“先生!饒命啊!我們確實收過領班的錢,可那全都不是我們自願,當初她說如果我們不答應就要辭掉我們了,我們還要養家糊口,當時為了這份工作也是迫不得已才答應的,先生,您可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啊!”

三個人一同哭訴,那個為首的大仆人還想狡辯什麼,當易晉的視線懶洋洋落在她身上那一刻,她雙腿一軟,整個人便撲在了易晉麵前,連話都說不出來,全身都在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