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趙曉文說完這句話時,拽住我的黑衣人忽然將頂在我腰間的東西移動了一下,從趙曉文那個角度正好可以看到那男人手上拿著的是個什麼東西,她臉的一白,看了那陌生男人一眼。
那男人知道趙曉文現在根本不敢亂動,他挾持著我走了過去,走到趙曉文身邊時,沙啞的聲音隻說了兩個字:“想讓她活命,就一起上車。”
那男人把我拖入了車內,沒再管車外的趙曉文,差不多兩三秒,趙曉文轉過身來,如往常一般拉開了車門,剛想進來,我坐在車內焦急的大喊著說:“曉文,你別上車!你先回去!”
可話才說出口,那男人手上拿著的力氣忽然直接割在了我脖子上,坐在前麵根本不明白發生什麼事情的司機,看到我脖子上那明晃晃的一把刀時,嚇得就要推開門衝下車,挾持在我脖子上的那把刀忽然一用力,皮膚被割破,我直接失聲尖叫了出來。
車子隔音效果太好了,我這聲尖叫並未引起外麵行人的注意,那司機還沒來得及下車的動作,便在我的尖叫聲中戛然而止。
站在外麵的趙曉文看到車內那一幕,她沒有再猶豫,拉開車門便直接坐了進來,然後快速將車門一拉,便說:“我們跟你走,你先把你的刀從她脖子上拿來。”
那黑衣人冷笑一聲,根本不理會她的話,朝司機吩咐了一句:“開走。”
司機結結巴巴問:“開、開、開去哪裏。”
那黑衣人說了兩個字:“郊區。”
司機隻能按照他的話,手哆哆嗦嗦的發動了車子,然後便將車磕磕碰碰的從商場開走。
在去郊區的路上,趙曉文一直在和那黑衣男人交涉,問他為什麼要挾持我,他是否有什麼條件。
那黑衣男子起先根本不說話,無論趙曉文說什麼,都是隻是沉默不語的挾持著我,然後看向前方,直到車子越來越朝裏麵走了,他說了兩個字:“停車。”
司機立馬將車踩了個急刹車。
黑衣人將我拖了出來後,趙曉文也一起跟了出來,我攀住那男人挨在我頸脖上的手,朝著趙曉文大叫了一句:“曉文!你快走!別管我!”可當我才剛叫喊出來,後頸忽然被一股力道用力打了一下,我整個人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眼前一黑。
最後聽到的一點聲音,是趙曉文的尖叫聲,她大喊著我的名字。
我想回答她,可是我一點力氣也沒,腦袋低垂下去,我人便不省人事。
我做了一個漫長的夢,夢見自己被困在一個四周全都是黑暗的洞裏,洞的上方不斷傳來我爸媽焦急的呼喚聲,我不斷在洞下用力跳著,回應著她們,我說:“媽!我在下麵!”
可是當我聲音喊出去後,他們卻一個字都聽不見,洞的上方依舊傳來他們雜亂無比的腳步聲,又沉又刺耳,他們似乎在焦急的找著我。
等我猛然睜開眼時,眼睛的上方出現在的卻是趙曉文的臉,她正拍著我的臉,焦急的喊著我的名字。
我看了一眼她,又看了一眼周圍黑漆漆的一切,我有些不明白自己現在這是在哪裏,直到腦袋內閃出現一些零星的碎片。
我從地下立馬坐了起來,緊緊抓住趙曉文的手問:“你怎麼還沒走?我們現在在哪裏?!”
我的話剛衝出口,我感覺小腹一陣鑽心的疼痛,便出手去捂,趙曉文看到我這副模樣,趕忙問我:“小樊?你有沒有怎麼樣?肚子疼是嗎?”
我滿頭大汗朝她搖頭說:“沒事。”然後抬起臉再次看周邊的情況,才發現是一間地下室,下麵全都是擠壓在一起的廢品箱子,下麵是黴臭味,還有老鼠在地下四處亂竄,看得我頭皮一陣發麻。
趙曉文看到我的臉色立馬安慰我說:“你先別急,現在我們是安全的,那司機跑了,我相信他一定會回去找你哥的。”
趙曉文剛說完這句話,我們上方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我們抬頭去看,有人將地下室上方的口子打開了,上麵走下來兩個人,其中一個是白天綁架我們的人,另一個臉上有一道疤,麵很生,我完全不認識,兩個人手上都拿著一把刀子。
我和趙曉文都下意識往後退,那兩個人下來後,便朝我們兩個人淫笑了兩聲,那個臉上有刀疤的人朝我們走了過來,我和趙曉文再也退無可退時,那刀疤男用手掐住了我臉,直接到了他眼下,他用一副打量貨物的眼神看向我,笑著說:“有錢人家千金大小姐,就是不一樣,細皮嫩肉的,還真是跟剛出水的白豆腐一樣,掐一下,滿臉的嫩。”
我害怕的全身都在發抖,趙曉文將那男人的手從我臉上一打,便立即護住看了我,她大聲說:“你想幹什麼?!”
那刀疤男被趙曉文所吸引,打量了她幾眼後,便笑著看向身後站著的黑衣男人問:“這個妞又是誰?”
那黑衣男找個地方坐下,把手上那把刀給插在了地下,他給自己點了根煙,坐在那裏吞雲吐霧說:“那女的的好朋友,抓了一雙回來。”
刀疤男摸著下巴奸笑了兩聲,伸出手就要去摸趙曉文的臉,我抬手狠狠朝著那刀疤男狠狠一巴掌,那刀疤男被我打了一巴掌後,整個人都暴怒了,直接一巴掌還了過來,抬腳便朝著我踢了過來,一邊踢,還一邊罵著說:“我草你媽,你這個死娘們,你竟然敢打老子!”
他每踢我一下,我便感覺小腹便疼痛一分,趙曉文死死將我護在了身下,一邊朝那刀疤男道歉,一邊承受著那如雨點一樣密集的踢打。
也不知道我們兩個人被那刀疤男踢了多久,直到坐在那裏的黑衣男人將手上的煙給抽完,然後說了句:“好了,胖子,別再打下去了,那女人現在懷孕了,小心流產了你吃不了兜著走,還要不要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