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華有點意外問:“他真這樣說?”
其實我也有些沒有安全感,一開始我以為易晉是要來從中作梗的,畢竟我搶了他應得的東西,可現在看來,好像又不是,他似乎是真的在幫我,我有些弄不清楚現在的狀況了。
我說:“我現在根本不知道易晉是怎樣想的。”
江華沉思了一會兒說:“我對你哥哥並不是很了解,不過目前他既然如此說了,那我們就照辦就是,現在也沒有更好的方法應對,曹正德始終石塊硬骨頭,軟硬不吃,對於你來說太難咬了。”
我說:“你的意思就是相信易晉?”
江華說:“如果他不幫你,你也一點辦法也沒有,既然兩頭都是死,為什麼不擇中間這一段呢?”
是啊,就像江華所說那樣,既然兩頭是死,為什麼不試試中間那一段呢。
可我總覺得易晉怎麼會這麼好心幫我,他可不像是那種會以德報怨的人。
不過這些話我沒有說話,既然江華都如此建議了,那我也隻能按照他所說的那樣做。
江華將我送回公寓後,便離開了,我坐在餐桌邊一個人緩慢的用著餐,仆人在一旁默不作聲打擾,屋內安靜地出奇,不知道為什麼,我反而習慣了這種安靜。
我飯吃到了一般,客廳內的座機電話響了,仆人放下手上的抹布後,便迅速趕了過去,拿起電話,她喂了一聲後,便側臉看向我說:“易小姐,說是找您的。”
我放下手上的筷子,在心裏想,這個時候還會有什麼電話打來,莫不是工作電話?可江華也知道現在是下班時間,他不會這麼不知分寸,何況我們才剛分開。
我走過去的時候,朝仆人小聲問了句:“男的還是女的?”
那仆人輕輕回了我句:“女的。”
我更加感到奇怪了,從仆人手上接過電話後,剛放在耳邊,裏麵便傳來了吳霓的聲音。
我更加感到意外了,當即便笑著說:“嫂子,今天又是什麼風把你刮我這裏來了。”
可誰知道我這句話剛落音,吳霓便在電話那端對我直接開罵了,她說:“易小樊?你好樣的,我到底哪裏對不住你了?讓你這麼死死咬著我不肯放?上次你流產的事情要甩在我頭上也就不說了,你現在竟然始終這樣卑鄙的手段,把你閨蜜推給了易晉!你到底有沒有把我這個嫂子放在眼裏?!你到底知不知道無恥這兩個字該怎麼寫?!”
吳霓這完全不顧風度對我開炮,讓我瞬間就清楚她這通電話的意思了,原來她到現在才後知後覺,易晉在國內陪別的女人了。
對於她這狗急跳牆了模樣,不知道為什麼,我竟然覺得很痛快。
我笑著說:“嫂子,你可千萬別把我想的太過大本事了,如果那天我不是為了確認我這件事情,也完全不會給你電話,你現在倒是興師問罪,問錯人了。”
吳霓說:“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說:“以前我也確實有過想要將好閨蜜抬上去,把你擠走,可自從你和我哥結婚後,這個想法,我倒是從來都沒有過了,到現在更加,外加流產的事情,並不是我要特意報複你,或者甩鍋給你的,我還沒這麼殘忍,拿自己的孩子去當犧牲品。設計我綁架,設計我流產,甚至將一切矛頭全都指向你的人,是我的好朋友趙曉文幹的。”
我想了想,又笑著說:“哦,不對,我們現在不是好朋友了,和你一樣,是我的仇家。”
吳霓聽到我這些話,語氣瞬間就冷靜了下來,她說:“你說什麼?”
我說:“趙曉文從小就喜歡易晉,現在她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我一點也不意外,我也隻能告訴你這麼多,至於她最近,倒是很得易晉的寵愛,你自己看著辦吧。”
我說完,便要掛電話,吳霓又立馬在電話內說了句:“等等。”
我手停了一下,吳霓似乎到現在才回過神來我的話,她再次對我進行確認問:“你的意思是,孩子不是你故意流掉嫁禍給我的,而是另有其人,這個人是你的好朋友趙曉文?”
我說:“是。”
雖然吳霓安然無恙的從這件事情當衝脫離了出來,可顯然她這種人,被一個毫不相關的人,從後麵狠狠給了一把冷箭,這對於她來說,怎麼會善罷甘休。
她和我確認完後,隻是極為冷靜的說了一句:“我知道了。”便直接將電話給掛斷了。
我坐在那看了兩眼已經結束的電話,在心內想,暫時將戰火引燃到趙曉文那邊,相比我這邊會消停一會兒,我冷笑了兩聲,將電話扣在了桌上,然後繼續起身去餐桌邊用餐。
第二天我去公司上班的時候,碰到了於曼婷,她正抱著一些文件從電梯內出來,一抬頭看到我,便滿臉笑朝著我走了過來,她笑著和我打招呼說:“易小姐,早啊。”
我有點奇怪的問了一句:“你怎麼在這裏?”
這段時間易晉在丹麥後,於曼婷便再也沒有出現過公司,今天倒是第一回見。
於曼婷笑著說:“易總來這邊處理一些舊文件,正在三十樓。”
我說:“他也來了公司?”
於曼婷說:“對啊,您要不要上去打聲招呼?”
於曼婷的話剛落音,電梯忽然在那一瞬間又開了,易晉正穿著一身黑色西裝和身邊的一些董事從電梯內走了出來,雙方正低聲交談著,後麵跟著一大堆人馬。
於曼婷看見了,便立馬朝他揮手打招呼說:“易總!”
易晉在聽到於曼婷的聲音便朝這邊看了過來,當他看到了我,沒有說話。
倒是於曼婷對我說:“您過去打聲招呼吧?”
我想掉頭就走,可現在顯然不現實,現如今易氏就有人再傳我和易晉爭位置這件事情,如果調頭就走,反而證實了那些流言。
我隻能點了點頭,跟著於曼婷走了過去,到達易晉麵前後,我提著公文包,小聲喊了句:“哥。”
他看了一眼穿著工作裝的我,溫聲問:“上班了?”
我說:“對。”
他抬手拍了拍我肩,笑著說:“我來處理一些事情,沒你什麼事,上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