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音量極其的小,可一旁站著的吳誌軍立馬走了上來,將吳太太往一旁一拉,當即便冷著臉嗬斥說:“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婦道人家懂什麼,一邊站著去!”
吳太太被丈夫如此不給麵子的訓斥,她站在一旁沒有說話。
吳誌軍又對著易晉笑著說:“賢婿,你千萬別聽女人家胡說八道,剛才實在是見諒了。”
易晉仿佛沒有聽到那句話一般,他也笑著說:“嶽母痛失愛女的心情,我理解,自然是不會跟她一般計較。”
吳誌軍聽易晉如此說,倒是鬆了一口氣說:“不計較就好,剛才是實在失禮了。”
幾人客套了一番後,因為那邊的人在等了,吳誌軍沒有在這裏久待,便和我們說了告辭的話,帶著吳太太離開了這裏。
等吳誌軍他們走了後,易晉這才帶著我進了電梯,那句話似乎絲毫沒給他任何影響,他依舊低聲和我說著話,問我想吃點什麼。
倒是沒有再訓斥我剛才喝酒的事情,可因為趙曉文的出現,以及遇到了一堆的不想遇見的人,我之後的心情不是很好,要回不回的,跟易晉說兩句話。
易晉帶著我從酒吧下來後,便開車去了一家我喜歡的私人餐廳,點了很多我愛吃的菜,我心不在焉的吃著。
腦袋一直都在想,吳太太為什麼要對易晉說這句話,所有事情不是結束了嗎?臉丹麥警方都說了,這是一場意外,並不是蓄意謀殺,為什麼吳太太看易晉的眼神,就像是在看殺了吳霓的殺人凶手。
正當我陷入沉思時,易晉抬手在桌上敲了兩下,我反應過來,便立馬坐端正身體麵對著他,繼續低頭吃著東西。
易晉見我如此的心不在焉,他放下手上的杯子,聲音不鹹不淡的問:“在想什麼?”
我立馬搖頭說:“沒什麼……”可這句話剛說完,我還是壓不住心裏的疑惑,主動問:“哥,吳霓的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是我第一次,如果赤裸裸的問易晉關於吳霓的事情,易晉聽後,也一點也不意外,他給我添了一杯水後,才又慢悠悠給自己高腳杯內倒入著水,他反而反問我:“先和我說說你是怎麼想的。”
他是想聽我的想法。
我如實的說:“人我不相信是你殺的,這裏麵必定有什麼誤會,而且你和吳霓根本就沒有什麼衝突點,你為什麼要殺她?可是我又不那麼相信吳霓的死,真的是一場意外,意外怎麼會這麼巧?”
易晉聽到我這句話,他將水壺輕放在了桌上,他語氣淡而沉靜,聽不出一絲波瀾說:“很多事情真相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人怎麼想,所以不管這件事情的真相是什麼,你唯一要做的,就是別管。”
他拿起桌上的筷子,替我夾了些菜說:“吃吧,不早了。”
我立馬點頭,也沒有再繼續問,因為易晉不想讓我知道的事情,就算我纏著他問到底,他也未必會給我真是答案。
我們吃完飯後,便回了家,我今天實在是太累了,在易晉去浴室後,我人已經爬到了床上躺下,可才躺下沒多久,趙州便打了一通電話過來,我看了一眼,沒有接,估計他是為了今天在同學聚會上的事情,想和我道歉。
我們之間早已經沒有關係了,他的懦弱也不是給我丟臉,所以我完全不覺得他要給我道歉,這通電話我沒有接,隻是任由它一直響,而我也實在太累了,便趴在了床上,隨著鈴聲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隻剩下一點點意識的時候,感覺易晉從浴室走了出來,電話還在響,他從床頭櫃上拿了起來,看了一眼,一眼過後,他直接摁了接聽鍵,剛喂了一聲,電話內一陣沉默,緊接著便傳來了掛斷聲。
易晉將手機從耳邊拿了下來後,翻看了一眼我手機內的通話記錄,順手便將易晉打過來的那通電話給刪了,之後他把手機扔在了一旁。
易晉順手把通話記錄刪掉,便隨手把手機扔在了一旁,他上了床,將我身體攬入了懷裏。
我在他懷裏動了兩下,他抬起我臉,他的吻便落了下來,我怕被他吻得渾身都在發顫,最後一點睡意也從腦袋內抽離,我睜開眼睛看向他,忽然想到一件事情,我從懷裏掙紮了出來說:“還沒走……”
我這句話對於他來說,一點用都沒有,易晉將我撐在他胸口的手拿開後,便溫柔的含住我的唇,低啞著聲音問:“想要嗎,嗯?”
我自然是搖頭,可很顯然他隻是象征性的問我,根本沒有給我選擇權,他扣住我後腦袋,便咬住我下唇,霸道的吻了進來,我鼻尖全都是他沐浴後的清香。
我腦海內所有的睡意全被身體的感知給占領,可誰知道下一秒,他忽然停了下來。
我睜開眼看向他,易晉忽然在我耳邊低笑說了一句:“很晚了,睡吧。”
緊接著便伸出手將燈一關,屋內便陷入一片黑暗,他有些絮亂的氣息逐漸平穩了下來,剩下我一個人全身僵硬的躺在他懷裏,身體那股動亂正在四處亂竄著,我覺得自己被他耍了,氣得我在他身上狠狠擰了一下,我說:“混蛋,你是故意的。”
易晉摁住我擰他的手,笑而不語。
之後那一晚,我翻來覆去睡不著,一直到達淩晨三點這才迷迷糊糊睡了過去,而晚睡之後的後果,自然是導致我起不來去上班,易晉站在床邊一邊穿著衣服,一邊和我說:“再不起來,就要遲到了哦。”
我翻了一個身,用被子捂住自己的腦袋說:“我不要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