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 092.辭退(1 / 3)

因為我的突然闖入,而被打斷交談的伯伯看向我,當即便對易晉笑著說:“你看連小樊都知道要訓斥你這個做哥哥的了,生病了還抽煙,也真是不要命了。”

這個伯伯應該是易家的遠方親戚,倒是關係與易晉很好,不過我和他不熟,隻能對頻頻微笑,以示招呼。

易晉牽著我手,知道我肯定忘記了,便提醒了我一句:“這是舅爺爺家的鄭伯伯。”

我立馬順著他的提示,立馬笑著喚了聲:“鄭伯伯。”

他聽到我這聲鄭伯伯後,倒是打量了我幾眼,應答了一聲問易晉:“小樊,結婚了嗎?”

一談論到這個話題上,我手小幅度一抖,易晉感覺到了握緊了幾分,他淡聲說:“孩子六歲了。”

鄭少秋歎了口氣說:“這幾年你們家一直都是多事之秋,剩下你們兄妹兩個,雖然家裏事情多,不過總歸是要成家的,特別是你易晉。”

鄭少秋著重的點名了一下易晉,他說:“雖然亡妻傷感,可也不能一輩子都不娶了,易家就你這一根血脈,早點開花結果,想必也是你父母以及你爺爺九泉之下最大的遺願了。”

易晉看似是認真在聽著,其實不過是要聽不聽著,這個鄭伯伯這次似乎是專程來探望生病的易晉的,兩人又聊了點別的,他才告辭離開。

等他走了後,易晉在我身邊咳嗽了幾聲,我還是沒忍住說:“讓你抽煙,現在報應來了吧。”

易晉聽到我這話,他似笑非笑的問了句:“我的報應不就是你嗎?”

我沒想到他都病成這樣了,都還有心情調笑我,我沒有回答他,隻是完成任務似的將他扶進病房休息。

之後我扶著易晉回房後,又有人前來探望。

有的是公司的股東,有的是生意上的夥伴,陸陸續續來了不少,都是於曼婷在照呼,我隻是坐在一旁是不是看一眼易晉的狀況,見他精神狀況還可以後倒也沒有說什麼。

直到下午來探視的人越來越多,易晉始終還是在病中,咳嗽得越發厲害了,我便立馬讓於曼婷謝絕探視。

於曼婷見易晉沒有說什麼,還是按照我的話去辦了,我將易晉扶到床上躺好後,他習慣性要去拿一旁的文件,我一把按住他的手說:“你應該吃藥了。”

易晉看向我說:“可我還有工作。”

我將他手下的文件一抽,把他摁回床上說:“我來。”

易晉笑了,連於曼婷也笑了,將藥端過來後,便對易晉說:“平時都是您管易小姐,現在倒是她管您來了。”

易晉對於我的管製,倒是沒有言辭,而是老老實實躺在床上,接過了於曼婷手上的藥,笑而不語。

我拿著文件在一旁替他看著,易晉說:“不懂,可以問我。”

我說:“我才是董事長,我會有不懂的嗎?”

為了防止他又處理工作,我把床頭櫃上的文件全都搬到了沙發上,一個人坐在那裏翻看著,裏麵的內容還真是讓人焦頭爛額,基本上都是一些很棘手的問題。

易晉本來還很悠閑的靠在床上翻著雜誌,見我坐在沙發上,一時翻翻那份,一時翻翻這份,知道我是遇到了難題了。

他放下雜誌朝我身手說:“過來,給我看看。”

我想了想,還是走了過去,把幾件不知道該怎麼處理的文件,遞給了他,易晉接在手上翻看了幾眼,手很自然的將我身體圈在了懷裏說:“在你過目每筆經費的時候,你都應該核對經費所用的材料,按照市價上的材料的價格來說,這筆經費看似合理,其實這裏麵是存在玄機的,底下的人往往都有神通的本事,用低於市麵上的價格在熟人手上拿貨,可底下的人卻又是按照市麵上的價格報了上來。”

我說:“他們想貪這中間差價的錢。”

易晉說:“沒錯。”可他手鋼筆卻在上麵寫了一個批字,我摁住他手問:“他們這樣明目張膽的貪了,你還讓他們過?”

易晉笑著:“任何東西如果缺少一點追求,都不會長久,而這些人的追求,就在於這點點的差價,如果事情辦得好,胃口不算大,讓他這點利不會是壞事。”

易晉說到這裏,合上那份文件丟在了一旁沒再多說,可就在他丟到一旁的時候,我才發現那份文件是趙州接手的那個項目。

我有些不相信的拿了起來,看了又看,易晉知道我在驚訝什麼,他淡聲說:“這是我批的第二個原因。”

我說:“他們是不是一直用這樣的方式在這裏麵撈錢?”

於曼婷從廚房切好水果進來,她說:“可不,貪得還多呢,還有人都跑來易總這裏舉報他們,說他們在現場用的材料全都是劣質的,明麵上看他們貪得不多,可實際上卻直接貪了百分之六十的經費,那現場做出的東西,根本就進不了眼。”

於曼婷把水果放在桌上說:“易總都壓著沒讓底下的人說,畢竟這項目當初是您不顧眾人反對,執意要給他們的,現在鬧成這樣,股東那邊對您肯定是有怨言的,易總怕影響到您。”

我沒說話,我早就清楚趙薇湄這個人手腳不太幹淨了,隻是我沒想到她不幹淨到這樣的地步,他們這次夫妻檔,是想把這一輩子的錢在這次項目裏一次性賺夠嗎?

我說:“這個項目是我給他們的,我以為趙州會感激,就算不感激,看在朋友的麵子上,也不該做著如此吃裏扒外的事情。”

我拿起手機就想給去給趙州電話,問他怎麼一回事。

易晉早就料到我要做什麼,他將手機從我手心內抽出,然後遞給了一旁的於曼婷,他說:“趙州身邊有個趙薇湄,趙薇湄這個人胃口有多大,我清楚,現在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再去追究,也隻不過讓雙方撕破臉皮而已,這得不償失,也不是一個聰明人的做法。”

易晉目光淡然的落在我身上說:“這次是一個教訓,這個項目裏的錢,我就當是給你教了學費,但是你要記住,這次的學費有多貴。”

我點點頭,沒再說話。

我的初衷一開始是要還趙州人情,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也隻能把牙打碎了往肚子裏咽,當官的都貪,何況是做生意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