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對啊,今天我去了她家。”
我想和他商量的小奇的事情,可還沒來得及開口,易晉便問:“是於曼婷讓你去的?”
他用的是於曼婷三字,不是於秘書,一般易晉很少這樣連名帶姓的稱呼別人。我感覺到了他情緒上的不正常,但是也僅是一瞬,很快便沒了蹤影。
我見易晉皺眉沉思,便問:“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他收起臉上的情緒說:“沒什麼,以後盡量不要和於曼婷的家人接觸,畢竟是我的下屬,不宜走得太近。”
易晉的話讓我愣了幾秒,連帶著將我想說的話也給堵住了,他從椅子上起身,大約是也覺得屋內的煙味有點,他起身走到窗戶口,將窗簾拉開。
城市的夜景,便出現在窗外,外麵燈火通明的模樣,倒是將屋內映襯得極其暗,易晉的臉在黑暗裏看不清楚情緒,但是那一刻我清晰的感覺到了他,他心情似乎是不太好。
我不知道是什麼事情讓他心情不太好,我有點不敢和他談把小奇送去於曼婷家裏的事情。
正當我有些舉棋不定的時候,易晉走到了我麵前,他伸出手碰了碰我的頭說:“不早了,下樓洗漱準備休息。”
我想要和他談的事情終究沒有說得出口,我點了點頭,想著他應該還有工作,便沒有再打擾他,我徑直出了書房。
等我再樓下洗完澡出來後,阿姨正好端著水果走了出來,似乎是要送去樓上的。
我想了想,反正我也要上樓,對阿姨說:“您給我吧。”
阿姨看了我一眼,見我今天似乎難得好心情,立馬把水果遞給了我,等我再次到達樓上書房,卻沒有看見易晉人,房間內的燈依舊半開在那裏。
我轉身剛想出門,可就轉身那一刻,我看到了靠近書桌旁的垃圾桶內的一樣東西。
我端著水果走了進去,彎身將東西從垃圾桶裏撿了出來,那是於曼婷之前拿給我的餅幹,我放在易晉書房忘記拿下樓了,可我不記得我有扔到垃圾桶內。
我以為是不小心落在垃圾桶的,也沒有在意,繼續放在書桌上後,我轉身走了出來,又朝著臥室走了進去,易晉正在臥室陽台上打電話,不知道和誰在通電話。
因為隔著陽台,我聽不清楚,隻看見他的背影。
我將水果放在桌上後,便坐在梳妝台前擦拭著頭發,不知道何時,易晉已經從陽台走了進來,他來到了我身後,從後麵一把抱住了我。
他鼻尖挨在我頸脖處,深呼吸了一口氣,他悶聲說:“好香啊。”
我沒有推開他,而是看向鏡子內的他問:“你心情不好嗎?”
我很少見易晉心情不好過,基本上他都不會表露得太明顯,就算是工作上的煩惱,他的情緒都不會有多大變化,可這一次我無比清晰的從他身上感覺到了,他身上的情緒的低沉。
易晉沒有回答我,而是隔了一會兒,埋在我頸脖良久,他突然笑了出來,他說:“你從哪裏看出了我心情不好。”
我說:“今天你好像不怎麼說話。”
易晉哼笑了一聲問:“是嗎?”
我點頭,他將我往懷中摟得更加深入了。
他說:“我是說假如,假如有一天我們要分開了,你會走嗎?”
聽到他說這句話,我心裏一咯噔,他很少會說這樣的話,我有些意外十足看向他,小聲問:“去哪裏?為什麼要分開?”
易晉聽到我這句話,笑了出來,他隻是笑,反而讓我有點摸不清楚頭腦了,我轉過身剛想問清楚他話內的意思,可誰知道他攝住了我下巴,直接吻了上來,吻住了我的唇。
我推著他,示意他我還想說話,可誰知道易晉直接把我從化妝台前一把抱了起來,下一秒我身體便墜落在了床上。
我還想問什麼,到後麵自己都想不起來了,隻感覺易晉今天吻我的動作是如此的凶猛,讓我連開小差的機會也沒有,整個人被他死死的掌控住。
他仿佛要將我吻進他的骨血裏,我好不容易得到一絲喘息,小聲說了一句:“不要。”
可誰知道這喘息聲是如此的短暫,緊接著他便褫奪了我所有的呼吸於力氣,我身體要被他掏空了一般。
以前在這樣的事情中,他一直都是會遷就我的,可今天他純粹的隻是為了占有我,仿佛在宣誓著他的主權。
我還是覺得有些不正常,可這不正常我是第二天早上醒來才想起這件事情。
地下是我的浴巾和易晉的襯衫,仆人麵不改色的在收拾。
我在被子內躺了一會兒,時間差不多接近到十點時,我才在臥室內收拾好自己下了樓。
我下了樓後,本來以為於曼婷會去往常一般在餐廳內等著我,我也還想和她商量小奇的事情。
可餐廳內除了家裏的阿姨,還是阿姨們,桌上早就準備好了早餐。
我坐在餐桌邊後,對離我最近的阿姨問了一句:“於秘書呢?”
那阿姨聽到我的話,給我倒了一杯牛奶笑著說:“於秘書今天在先生那裏估計是有工作要處理。”
我說:“她有說什麼時候回來嗎?”
仆人說:“這點倒是沒有。”
我想了想,於曼婷應該今天不來,明天也會來,到時候再找時間和她商量也是一樣的,可我差不多等了一個星期,於曼婷卻一點動靜也沒有,易晉那邊也沒有什麼異樣,我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便在有一天,我主動找了一個時間去易氏找於曼婷,可到達那裏時,易晉正在會議室內開會,而於曼婷,聽易晉辦公室的前台說,早就在三天前被派出去出差了,至於什麼時候回來還不知道。
當握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沉默了幾秒,怎麼會這麼突然,一聲不吭就被易晉派出去出差了,甚至連什麼時候回來都不清楚。
正當我百思不得其解時,會議室地方向突然一陣騷動,我看了過去,大概是會議結束了,易晉正好從會議室內出來,跟在他身邊是一個新秘書。
那秘書正手抱著文件,緊跟在他身邊,小心敬慎聽著他的吩咐。
前台見我正站在那裏發呆,提醒了我一句,反應過來,本來不想在這裏和易晉碰麵的,可誰知道,他一台頭便看到了我站在這裏。
本來正在和秘書說話的他,朝微微勾起了唇角,本來正記錄工作好好地秘書,在看到易晉嘴角的笑時,愣了幾秒,在側頭看向我時,這才了然。
我朝著易晉小跑了過去,他在看到我後,笑著問:“怎麼來了?”
那新秘書對我畢恭畢敬的喚了聲:“易小姐。”
我看了她一眼,才對易晉說:“我是來找於秘書的。”
易晉不動聲色的牽住我朝前走,後麵跟過來的下屬亦步亦趨的跟在我們身後。
易晉說:“於秘書去出差了,你找她什麼事。”
我說:“我有點事情問問她。”
易晉笑著看向:“我可以給你她國外的號碼。”
我瞪大眼睛問:“她去國外了?”
易晉說:“嗯,可能要大半年才會回來。”
我說我怎麼打她原來的號碼一直都打不通,原來是出國了,隻是她出國為什麼會這麼突然,一點征兆都都沒有,小奇那邊的事情難道就不解決了嗎?
正當我陷入沉思時,易晉在我身邊問:“怎麼,有心事?”
我反應過來,立馬搖頭說:“沒有,我沒什麼心事。”
易晉帶著我朝他辦公室走,他仍舊是執行總裁,職位並沒有什麼變化,易氏的董事長位置目前懸空。
我很久沒來過他辦公室了,不過以前來的也並不多,我在沙發上坐下後,因為於曼婷的事情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外麵的接待人員端了茶水進來,都是按照我的喜好來的,易晉陪我坐在沙發上,看向我問:“下午打算去做什麼。”
我懶懶的靠在沙發上說:“無聊,沒事幹。”
正好易晉的新秘書正在辦公桌前替他整理著資料,我看到她那雙蔥蔥玉手,還有苗條的身段,便說:“於秘書去了國外,你這裏就來了個很年輕的秘書,挺好的。”
我完全沒發現自己嘴巴內竟然泛著酸味,可話已經說出來,想收回也沒了辦法。
易晉自然也聽出來了,他撅我下巴,眯了眯眼睛看向我說:“我怎麼聽到了酸味。”
我打掉他的手撇了撇腦袋說:“我才沒有,我隻是實話實說。”
他笑著問:“那我明天找個醜點的?”
我沒說話,易晉一把將我抱進懷裏笑了出來,那秘書連看都不敢往這邊看,整理文件的手,都在細微的顫抖。
我看了一眼,替易晉粗略的考察了一會,確實沒有於曼婷的工作能力。
易晉見我還盯著他的秘書發呆,便遞了一塊水果在我唇邊,我吃了一口後。
他摸了摸我的腦袋,笑罵了一句:“自己給自己寵出個小祖宗來了。”
我以為易晉那句話隻是說說的,可求誰知道第二天去,他辦公室內真的又換了一個秘書,這次依舊是個女的,不過年齡應該很大了,做事情很有條理,應該在這行幹了很久的,和於秘書有的一拚。
我沒想到易晉竟然會說換就換,我也根本沒往這邊想,昨天也隻不過是隨口一提而已。
我手上帶著阿姨今天準備的雞湯來了這裏,易晉還在開會,最近的他整天就是會議纏身,忙得很。
那秘書見我總是盯著她看,她立馬走了上來,輕聲問我:“易小姐是有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