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 107.你也有今天(1 / 3)

於正和咬牙切齒說:“好,行,你現在是有恃無恐是吧,知道我根本沒得選擇是嗎?”

他一巴掌拍到了桌上,桌上擺放著的各種茶具都被他的力道給震得飛了起來,他滿是怒火說:“易小樊!現在你就坐在這裏,我用任何一種方法都可以弄死你!”

我放下手上的茶杯,根本無懼他的話,緩緩抬起臉看向他,笑著說:“都說虎毒不食子,您這是要來個天下第一人嗎?”

他憤怒的指控說:“你是我女兒又怎樣?相信你也從沒把我這個父親放在眼裏過,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您今天就算把我弄死在這裏又如何,我既然能夠拿到這些照片,外麵自然就有人知道我今天的安危,不信您試試。”

我想了想,提醒他說:“您還有五分鍾考慮的時間,如果照片到達對方的手上,我想,您的處境就有點尷尬了。”

於正和沒有再和我硬來,他知道我既然能夠把這些東西拿過來,那麼我必定是把所有東西全都預備好了,而且他也不敢,因為這些照片對於他來說,足以致命。

敢搞高官的女人,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膽,而且這個高官還是一直扶持他的伯樂,他才能在短短時間走到了現在。

和得罪吳誌軍相比,他會選擇哪一方,我想這樣的選擇題,連瞎子閉著眼睛都知道該怎麼選擇。

他最終在最後的兩分鍾裏,再次給了律師電話說:“現在就過來。”

我聽到他這話瞬間就滿意的笑了出來,於正和掛斷電話後,沒有再說什麼,朝我冷哼一聲後,便出了茶室。

我沒有辦法去法庭,所以之後的時間我隻是安靜的坐在茶室,將那些被於正和一巴掌震倒的茶杯,一一扶了起來,又用幹毛巾將桌上那些水漬一一擦幹淨,全都差不多後,我給自己重新煮了一杯茶,然後坐在窗口,看向窗外那一樹海棠發著呆,安靜的等著。

差不到中午十二點左右,於曼婷來到了我身後,她嘶啞著聲音,麵無表情的將手機遞給我後說:“有人找你。”

我看了她一眼,她沒有多說一句話,將手機扔在桌上,轉身便離開了。

手機上是一通陌生號碼,我拿了起來後放在耳邊接聽,當裏麵的人和我說了兩個字,事成後,我心裏提著的大石頭終於沉沉往下墜。

一切終於落地了。

於正和如我所願,去了法庭改變了自己的說辭,出其不意的反咬了吳誌軍一口。

我想吳誌軍現在想破腦袋,都想不通這事情會來這樣一個反轉吧,而反咬吳誌軍一口的於正和,當場便在法庭上提出了對易晉撤訴,還說這一切都是吳誌軍在背後主導的別有用心的汙蔑。

我在易家根本沒有受到什麼壓迫或者傷害,這一切全都是吳誌軍覬覦易家,所以才會用威脅他的手段,讓他進行起訴。

這讓人意想不到的一出,讓那場官司瞬間成為別人議論的熱點,而於正和跟吳誌軍狗咬狗的表現,也真是精彩至極。

當時作為證人出庭的人有吳誌軍和趙曉文,兩人坐在證人席上時,臉都綠了。

因為前段時間還和他商量著怎麼弄死易晉的於正和,居然連一聲招呼都不打,便改變了自己的劇本。

這場官司可謂是鬧劇十足,本來可以順著於正和反咬吳誌軍這一股風,反提訴吳誌軍對他進行陷害汙蔑的易晉,竟然無聲無息的退出了這場局,沒有乘勝追擊,剩於正和這個起訴人跟證人在那裏相互廝殺。

可是就算於正和在法庭上,說是受吳誌軍的威脅,才會起訴以及汙蔑易晉,那些照片卻成了實打實的證據。

不過有權有錢人的世界就是如此,黑的可以說成白,關於趙曉文提供出來的那些證據,吳誌軍與易晉的律師難得口徑一致,說照片與音頻都是偽造以及合成的。

起訴人的親自翻供,而且又加上吳誌軍他們這邊證據不足,法官大約也是頭疼,雖然沒有當場同意撤訴這件事情,但是還是以還需審查為由,便草草結束了這個亂成一團的案子。

於正和從法庭上回來後,第一件事情便是來找我,我早就料到他找我來是為了什麼。

他到達我茶室後,命人關上了門,朝我伸出手說:“底片。”

我笑著看向於正和說:“案子還沒有結束,您急什麼,撤訴一下來我自然會把您要的東西全都給您。”

於正和沒想到我突然間變得如此狡猾,他氣得臉都變形了,他說:“易小樊,我都按照你所說的所做了,我告訴你,人的忍耐是有限的,你別逼我。”

我直接從椅子上起身,走到於正和麵前,冷冷和他對視說:“你的忍耐有限度,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我相信你更懂得交易的規則,你在商場上這麼多年,你有見過,交易沒有完成,有誰就提前把自己手中的籌碼拋出去的嗎?”

於正和點頭說:“行,易小樊你真行,之後再說就再說,我可警告你別給我玩什麼花樣,不然到時候就別怪我不念父女情。”

我說:“你放心就好了,我這個人在這一方麵比你遵守規矩多,隻要你按照我所說的辦,我必定也會讓你平平安安,怎麼說你都是我的父親,我們的榮華不全都係在您一個人身上嗎?”

於正和冷哼了一聲說:“希望你能夠做到你所說的。”

我說:“隻要您守規矩。”

於正和沒再和我說什麼,怒氣衝衝拉開了茶室的門就要離開,可誰知道杜鳳棲此時正站在門口似乎是在偷聽,於正和冷冷看了她一眼,她立馬往後退了一步,從門口讓開,柔聲說了一句:“老爺,您餓不餓啊?外麵已經準備了晚餐。”

於正和對於杜鳳棲偷聽這件事情,臉上閃過一絲不滿,不過他也沒有說什麼,理都沒理杜鳳棲的話,徑直便離開了這裏。

他離開沒多久,杜鳳棲眼神裏閃過一絲傷感。

不過這絲傷感很快就過,她沒對我說一句話,轉身便從我麵前離開了。

茶室裏隻剩下我一個人後,我回身坐在了椅子上將杯內的茶一口喝盡,我看似冷靜無比,其實隻有我自己知道我的手到現在都是顫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