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裏,我沉默了下來,我心裏已經大約猜出這個人會是誰了,可是我沒想到這一通電話真的會打過來。
對方見我沒有說話,他又再次主動說:“您的話,上次我已經親自替您轉達了,關於礦地的事情,我們可以聊聊。”
他話停了停,又問:“您現在有時間嗎?”
我終於回過了神,對於他的話,我立馬回了一句:“有。”
他說:“好,我們約在酒店對街的那家咖啡館。”
我沒有多廢話,因為現在我都還沒有弄清楚是怎樣的情況,為了防止話多誤事,我迅速掛斷了這通電話。
掛斷電話後,我從沙發上拿起包起身就走,黎落從我後麵追了過來,見我如此匆忙,便一把拉住我問:“發生什麼事了嗎?你去哪?”黎落聽到我如此說,他也有點不相信的問:“真的?”
我說:“寶蓮總裁的助理給我電話了。”
我說:“對,他約我現在在酒店對麵的一家咖啡館見麵。”
黎落快速說了一句:“那我陪你過去。”
我一把攔住他說:“不用,我一個人過去就好,估計是談礦地的事情。”
黎落聽我如此說,也隻能選擇妥協,我換好鞋子後,便迅速出了酒店,立馬趕到了我們約好的那家咖啡館,那個黑衣男子果然已經坐在那裏等了,他依舊是一身工裝,我朝他走過去後,這次他倒是客氣的和我伸出手握手,還笑著說:“這麼突然讓您出來一趟,實在很抱歉。”
聽到他如此說,我自然也笑著和他客套說:“能夠和您有第二次見麵的機會,是我的榮幸。”我想了想,又試著問:“我該怎麼稱呼您呢?”|
他說:“我姓陳,單名一個溯字。”
他介紹完後,我們雙方一起入了坐,他已經提前點好了咖啡,因為下一秒服務員便已經將咖啡端了上來,點的也是符合我口味的拿鐵。
我便直麵看向他,我們雙方也沒任何寒暄,一坐下便切入了主題,他說:“我那天多多擔待和我老板轉達了您的話,我們寶蓮確實才剛回國內,有很多地方不太熟悉,也不懂這圈子內的規則,畢竟總是外來戶,您是易氏總裁,聽說易氏這幾年在製造業很有一番成就,甚至在各個領域都很出色,我們寶蓮自然是有意和這種優秀的企業進行交流和合作的。”
他在繞彎子,但是我並沒有什麼耐心聽,我直接表達出我的觀點說:“我要這塊礦地,我今天就是和您寶蓮來商量,有什麼更好的方法可以讓我們兩家達成好的意識。”
對於我瑞直接的渴求,陳溯倒是也不惱,他也不繞了,直接回應我的話說:“我們可以放棄Y市這片礦地,可我們有個要求。”
我早就猜到,任何東西都是要同等的東西來交換的,就是不知道寶蓮要從我這裏拿走什麼。
他見我如此緊張的盯著他,他隻是微微一笑說:“我們要的是買入你們於氏百分之六的股份。”
他見我看著他不說話,他端著坐上的咖啡杯喝了一口,低聲問:“怎麼不說話了?這個請求讓您很為難嗎?”
我同樣笑著問:“您不覺得您這樣的做法,很不可思議嗎?哦”
他同樣反問:“讓我們寶蓮平白無故放棄礦地,您不也覺得這樣的想法也有點異想天開嗎?”
他一句話倒是把我塞得有些無話,我隻能隨手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他自然清楚我們雙方的條件都死掐著對方的脖子來的,我原以為他提出的要求,頂多是同等意義的交換,可我沒想到他要買入於氏股份。
這是在動於氏的根基。
他見我黑了臉,也依舊不失風度,他笑著說:“您應該清楚,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何況是這塊東西我們寶蓮已經吞到嘴了,還要吐出來給你們易氏,這點我們做得已經算是很有誠意,我們甚至還會幫您跟陸局長牽線搭橋,到時候你們想怎樣去交談,也都隨你們,而我們寶蓮之所以要買入你們於氏百分之六的股份,也是因為看中了於氏未來的發展前途,這也是我們老板的意思。”
我說:“你既然清楚我和於氏的關係,自然也知道,我在於氏根本沒有說話的權利,百分之六的股份雖然並不多,可這也不是我能夠坐得了主的。”
他說:“既然這樣,不妨您可以先和您父親談過了,再來和我們談。”
他遞了一張名片給我說:“你們要是談好了,隨時可以給我電話。”
我坐在那裏有好幾秒沒有動,我在想那張名片是否去接,可腦海內飛速轉了一圈後,我伸出手從他手上接過。
之後,陳溯便離開了,剩我一個人坐在咖啡廳內。
緊接著於正和的電話打了進來,還是日常問我這邊的進展。
我在電話內如實和他說:“爸爸,我和寶蓮那邊的人接觸過,他說同意放棄那塊地,不過他們有個要求。”
於正和也絲毫不意外對方會要和我們進行交易,他直接問我:“他們的要求是什麼。”
我說:“他們寶蓮要買入我們於氏百分之六的股份。”
於正和也立馬提高音量說:“你說什麼?!”
我沒有重複,而是給了他時間消化。
差不多一分鍾,於正和說:“百分之六的股份他們寶蓮倒是真會要。”
我說:“您怎麼想的。”
於正和說:“我手上所拿的於氏股份都隻有百分之三十,他們寶蓮一下拿走百分之六,我百分之二十六,那這個於氏董事長的我還要不要了?你認為這件事情我還會怎麼想?”
現在於氏的第二股手持百分之二十,如果於正和賣掉百分之六的股份,百分之四的股份差,於正和的位置確實會很危險很尷尬,這是一件得不償失的事情。
我一早就料到這樣條件的兌換,向來狡猾的於正和不會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