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 129.故人(1 / 3)

等陳溯回來後,傅姿雅便立馬問:“誰打過來的?”

陳溯看了傅姿雅一眼,低聲回著說:“是先生。”

傅姿雅瞬間就笑了,她說:“是有什麼事情找你嗎?”

陳溯立馬解釋說:“生意上的事情。”

傅姿雅聽了,又再次握住我的手說:“小樊,你就放心養身體吧,等你養好身體,我們就一起出去旅遊,一起出去玩,你說怎麼樣?”

我自然是笑著說:“好啊。”

她開心的說:“那我們說定了。”

傅姿雅他們在這裏也待了挺久的,我體力還沒怎麼恢複,陳溯感覺我精神明顯有點跟不上傅姿雅,便輕聲提醒了一句:“夫人,我們先走吧,別打擾易小姐休息。”

傅姿雅還有些依依不舍的看了我一眼,她也察覺到了我有些疲憊,便同意了韓溯的話對我說:“小樊,我們也先走了,當你好點再過幾天我帶著小牧一起來看你,他很喜歡你呢,這次知道我要來醫院,一直吵著要給跟我一起來,不過今天下太大的雨了,我怕他感冒,就把他放酒店了。”

聽她如此說,我精神也好了點,笑著問:“真的嗎?”

她說:“是的,你先養好身體,我過兩天就把他帶過來陪你,逗你開心。”

我笑而不語,傅姿雅又和我說了幾句後,便跟我說了再見終於離開了我病房,我一直強打著的精神,也終於垮了下去,我歪在床上,找了一個相對舒服的姿勢,便又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之後那幾天,我一直都在等著傅雅姿來,也不知道她那天的話是否隻是隨口的一句,說帶小牧來看我的她,一直都沒有什麼動靜。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如此的期待,大約是因為那個孩子太像小奇了,明知道他和小奇不是同一個人,可隻要看到他,我心裏總會舒服欣慰一點。

我等了四天,第五天的時候傅姿雅終於來了醫院,不過她沒有帶孩子一起來,她和我說那幾天之所以沒能來看我,是因為孩子生病了,正發著高燒。

聽到她這話,我立馬皺眉問:“那現在怎麼樣了?”

傅姿雅臉上滿是疲憊,眼底也有著黑眼圈,很明顯這幾天她沒有休息好,她說:“小牧現在也在醫院,就在二樓住的院。”

我不自覺緊張的再次問:“那醫生怎麼說的?”

傅姿雅心情低落沉說:“要在醫院住段時間消一段時間炎。”

我鬆了一口氣安慰她說:“那就沒多大問題,每個人體內都會有炎症,住段時間院挺好的,隻要不嚴重,小孩都是這樣一路過來的。”

傅姿雅見我如此,便好奇的問:“小樊,我記得之前你有和我說過你有個兒子是嗎?”

我放在被子上的手,僵了一下,半晌,我笑著問:“怎麼了?”

傅姿雅在病房內環顧了半圈說:“為什麼我一直都沒見到過,孩子不都喜歡纏著媽媽嗎?”

於曼婷剛好從廚房內出來,正好聽到了傅姿雅這句話,她趕忙走了上來擋在我和傅姿雅身邊,笑著轉移話題說:“傅小姐,喝水吧。”

傅姿雅看了於曼婷一眼,然後由接過了她手上的水杯,可她並沒有發現於曼婷有轉移話題的意思,又再次問了我說:“孩子現在上學了嗎?在哪個學校上學?成績好不好?”

她問的很認真甚至是好奇,於曼婷臉上的尷尬越來越重了,她小心翼翼看了我一眼,剛想岔開話題,再一次進行打斷時,我開口了,我說:“我的孩子去世了。”

這一句話就一下子就把氣氛給徹底凝固了,傅姿雅剛想要說話的表情,正好凝固在臉上,都有些回不過神來,甚至沒料想到我會突然來一句這樣的話,她和於曼婷像是被定格了一般。

好半晌,我繼續笑著說:“在他六歲那一年,我可能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你,讓你誤會了,抱歉啊。”

傅姿雅眼裏一閃而過的慌張,她看了於曼婷一眼,立馬和我說了一句:“對不起,我是不是提了不該提的?小樊,我不是故意的啊。”

她臉上是滿滿的內疚,就好像她做了一件天大的錯事,於曼婷表情也比較緊張,因為小奇去世了這麼久,她們幾乎都不敢在我麵前提起這兩個字,總是小心翼翼的防著我,怕我挺到這兩個字會受到刺激一般。

可是這麼久過去了,我不想因為身邊的人太過注重我的感受,就把小奇這兩個字抹殺在這世界上,仿佛他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

不,我的小奇曾經也和天底下所有的孩子一樣,都曾快快樂樂的活在這個世界上,他是真實的存在著,他並不是幻影,而且我逃避了這麼多年,也該試著去接受他的一切。

對於傅姿雅的抱歉,我隻是笑得很平靜說:“沒關係啊,怪我沒有告訴過你,小奇小時候很乖的,很聽話,從來都不吵,也不鬧,反而是我這個做媽媽的,卻沒有保護好他。”

傅姿雅握住我的手說:“你別這樣說,每個孩子都是媽媽最珍貴的禮物,可在這個世界上,很多東西早就注定了他的去處,失去生命並不是一件令人悲傷的事情,你應該慶幸他被老天憐愛,走出了時間而已,當了小天使就不會生病不會痛苦了啊。”

於曼婷也趕忙在一旁笑著說:“是啊,不要胡思亂想了,你們吃水果嗎?我去給你們切點過來。”

傅姿雅這次識趣多了,連忙搭話說:“我想吃點葡萄。”

於曼婷笑著朝廚房走去說:“有的有的。”

於曼婷離去洗水果後,傅姿雅又再一次說:“你現在最重要的事情還是要養好自己的生身體,你還年輕可以再生一個,我覺得女孩就不錯,和媽媽親。”

她說到這裏,似乎又發現自己說錯了什麼,用手輕輕拍了一下嘴,臉上全都是懊惱。

傅姿雅應該沒怎麼安慰人,她安慰人的方式特別的笨拙,可又特別希望我別再去想那件事情,我莫名覺得她性格還真是挺可愛的,單純又沒有心機,特別美好的一個人。

為了緩解她的尷尬,我隻能主動轉移話題,提出讓她帶我去看小牧。

我的傷口才縫合了沒幾天,切好水果從廚房內出來的於曼婷,一聽我又要下床活動,嚇得走了過來製止我這種行為。

傅姿雅也被我嚇到了,同樣趕忙勸我先等身體穩定好了再說,見他們如此緊張,我也沒有再堅持,我現在身體確實還無比的虛弱。

傅姿雅在這裏陪我坐了一會兒後,樓下的護士跑來和她說,小牧哭鬧不已,她自然也就沒多少心情了。便在保鏢的陪同下離開下,回了小牧那裏,她離開後沒多久,於曼婷喂著我吃了藥後,輕聲問:“你和這個傅姿雅是怎麼認識的?看她那架勢背景一定不簡單啊。”

我將藥吞咽下去後,才隨口答了一句:“她丈夫是買入於氏百分之六的股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