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 141.發病(1 / 3)

我摸完臉後,去洗手間照鏡子,這才發現臉上起了不少細細的疹子,我算了一下時間,便迅速衝出了房間在床上的私人包內找著,可藥品翻出來後,裏麵隻有兩顆藥了。

我望著那兩顆藥,瞬間就有些絕望了。

隻有兩顆藥了,隻能堅持半個月,我該怎麼辦。

我坐在發呆了好一會兒,現在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誰知道以後呢,我把藥服下去後,拿起床頭櫃上的那杯水,一起吞服了下去。

第二天早上,我從房間內出來後,客廳內坐了兩個人,年齡大約在四十歲左右,正在和易晉談著話,房間內除了他們低聲交談聲,一切都很安靜。

我不知道那些人是什麼身份,以為是易晉的下屬,所以我看了他們一眼後,便去了廚房一趟,這次廚房裏有個阿姨,那阿姨見我醒來了,便立馬替我準備著早餐。

之後我一個人安靜坐在那吃著飯,下意識的聽了兩句,可聽的不是太清楚,他們的聲音普遍的小,而且客廳和沙發那端還隔著一扇櫃子。

最後我也懶得聽了,吃了幾個三分飽後,易晉那邊便傳來了動靜,易晉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對其中一個黑色衣服的男人說:“曲警官,我朋友的事情,就麻煩您盡離調查了。”

那黑色衣服的男人和易晉握手說:“這是當然的,這件事情我一定會仔細調查,現如今這樣的社會竟然還會發生這種命案,實在是我們的失職。”

易晉淡聲說:“這種事情誰都不想,這段時間要多麻煩您們了。”

黑衣男子說:“沒問題,之後如果有需要的地方,還要麻煩您一趟。”

易晉直接說了一句:“沒問題。”他便對一旁的陳溯說:“送曲警官王局長下樓。”

陳溯說了一聲是,便立馬引著那兩個人朝門外走去,他們上了電梯後,很快便消失在房門口。

這個時候,我從餐桌前站了起來,朝著易晉走了過去問:“他們是警察?”

易晉正好從沙發前起身,他看向我問:“有什麼問題嗎?”

我說:“你之所以讓譚菀去那邊,就是想用譚菀受傷這件事情,把於正和從後麵揪出來嗎?”

易晉淡淡看了我一眼,他說:“你很閑嗎?”他別過我就想去書房,我立馬衝了過去擋在他麵前說:“你怎麼能夠這樣做?你這是以犧牲譚菀的方式,從而達到自己的目的,而且兩個小小的警官,你以為就能夠掰倒於正和嗎?姚耀清那邊肯定會包庇於正和的,姚耀清現在和於正和就是一個整體,兩個人之間的利益來往錯綜複雜,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就算姚耀清知道於正和和他的老婆有一腿,他也未必會對他怎麼樣,更何況現在這兩個小小的警官。”

我握緊拳頭又說:“難道你忘記了嗎?小奇,小奇死的那天,這麼多警察在,他都敢找狙擊手開槍,之後這件事情還是被上麵的姚耀清給壓了下來,難道那天的警察還不夠多嗎?那天的案子還不夠大嗎?一個才六歲的小孩,被掛在海邊的懸崖上整整幾個小時,來了這麼多警察,最終結果還是墜海身亡,可外麵的報道卻和這有關的一個字都沒有,何況是譚菀這個謀殺未遂?”

想起當時那些場景,我現在仍舊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全省上下都在顫栗著,這件事情就像是一道傷疤,每次一提,就相當於被人重新挖開了傷口,對著流血的地方撒鹽一般。

最重要的是,那種痛還是讓你叫不出來的疼,隻會隨著血液,讓那些隱隱作痛遍布你全身。

易晉感覺到我的異常,他對一旁的安妮吩咐了一句:“倒杯水過來。”安妮聽後,立馬轉身朝廚房走去,她遞給我一杯冷開水,我倔強的說了一句:“我不需要。”

易晉冷聲說:“你確定你現在這樣的狀態還能夠聊下去嗎?”

我剛想說我能,可最終還是沒有再逞能下去,接過了那杯水,一口氣喝下去後,我喘息著,平息下自己的呼吸,然後緊繃著聲音說:“我想要的從始至終都是於正和殺人償命,我沒想過要把那麼多人拖下水,譚菀是為了幫我,如果她這次真的出了什麼事,我不會原諒我自己,包括易晉你,我想要的是小奇安息,而不是讓他安息後,他身上都要背著大人給壓下的債,既然是這樣,那麼讓於正和死還有什麼意義?”

我坐在了沙發上,盡量讓自己情緒不那麼激動。

可是我越來越發現自己有些不對勁了,手在顫抖,劇烈的顫抖,我手上的杯子還沒放下,那杯子在我毫無知覺的情況下,從我手心內滾落了下去。

我覺得頭疼,可是我不想讓易晉發現我的異樣,我又立馬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說:“我有點累了,我需要休息。”

我說完這句話,就想朝著房間的方向衝過去,看才剛走一步,易晉從後麵一把將我給拽住,他將我拉進懷裏,他感覺到我身體在不斷顫抖著,易晉皺眉看向我問:“小樊,你怎麼了?”

我搖著頭說:“我不知道,我沒怎麼,你放開我,你快放開我!”

最後那一句我幾乎是用盡全身力氣咆哮出來一般,易晉感覺我越來越不對勁,他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在房間環顧了一圈,他雙手緊抓住我肩膀問:“藥呢?”

我回答不上,隻是緊抱住自己,用力深呼吸吐納著。

易晉把安妮喊了過來看住我,對她說別讓我亂跑,他說完,便迅速進了我的房間拿藥,可很顯然他什麼都沒拿到,全都空了。

一向冷靜的易晉,從安妮手上一把奪過我,他緊皺著眉頭大聲問:“小樊,藥呢?”

他控製住我想躲避的臉,再次問:“藥呢?”

我哆嗦著說:“藥、藥、藥沒了。”

易晉聽到我這句話,當即便對安妮說了句:“讓陳溯過來一趟。”

安妮可能是被這樣的症狀給嚇到了,愣愣的:“啊?”了一句。

易晉怒吼了一句:“還愣在那幹什麼,找陳溯過來!”

易晉對身邊的人一直溫溫和和,第一次發這麼大火,把安妮嚇得渾身顫抖了一下,她連一秒都不敢耽誤,立馬衝去了電話旁給陳溯打電話。

易晉抱著我就朝臥室走,在我即將抓狂那一刻,他把我摁在了床上,捂著我的臉,他的額頭和我的額頭相抵說:“樊樊,你冷靜點。”他扣住我抓著床單的手說:“我在這裏,別怕,別怕。”

可此時無論他說什麼,我都聽不下去,我隻覺得頭疼欲裂,裏麵仿佛有十幾把鐵錘,在用力敲擊著,我從易晉手上掙紮出手,便抱著腦袋在那撕心裂肺的叫著。

我意識完全亂了,連眼前的視線都模糊了,隻感覺易晉不斷控製著我身體,防止我進行自殘的行為,可是我太疼了,我想努力把壓在我身上的重量給推開,可推了幾下後,我推不開,我死死抓著自己的腦袋,發狂了一樣對他說:“你滾啊!滾啊!別壓著我!不要,我求你了,哥,你不要這樣對我,我求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