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晉最終還是沒有接手何尚明手上的股份,在離開包廂後,我問易晉為什麼不接手何尚明的股份。
易晉聽了,淡笑著說:“為什麼要接手,現在的於氏拖一天是一天的壽命,就光何尚明說的那些,就夠於氏死上一千次一萬次,而於正和又是葷素不忌口的人,現在的於氏就是一團黑水,倒時候警察一查,就全都上交上去充了公,我為什麼要去接手?”
充公,這會是於氏最後的下場嗎?現在姚耀清因為黎國華的事情,對於正和新生懷疑,甚至是不聞不問,見死不救,可是事情真的會如此容易嗎?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有點懸,而且如果於正和有事的話,按照於正和的性格,姚耀清也別想好過,這一盤棋最後是什麼樣的走向,誰都不清楚,不過想現在唯一的優勢是,於正和在監獄裏,估計姚耀清最終想要保下於正和,也不是那麼容易的,這其中遲早會要有個交代。
我想了想,又說:“可是於正和不可能是這麼不細心的人,如果著個局真的是他設的,那麼柴吉泰在法庭上如此光明正大反口咬住了姚耀清,姚耀清肯定會知道是於正和搞的鬼,他現在還依賴著於正和,怎麼會如今大意的不給自己留條後路呢?”
易晉沒有看我,他淡淡說了一句:“不是說他和姚耀清的女人有一腿嗎,為了一個女人,會發生怎樣的事情,都不會讓人意外。”
我還想說什麼,易晉又說了一句:“電梯開了。”然後便牽著我走了進去,我之後想問什麼,也不記得了,突然之間想起自己還在和他吵架,當即便把手從他手心內掙紮了出來。
他見我現在才想起來,便低笑了一聲。
我離他遠遠的,我說:“我才沒有和你開玩笑,你不把安妮弄回來,我是不會跟你說話的。”
易晉挑眉問:“真的?”
我說:“真的。”
電梯門開了後,我最先出了電梯朝前走去,後麵的保鏢要跟上來,易晉抬了抬手示意他們不必跟著,便踱步從電梯出來,緩慢的跟在我身後,他還在後麵叮囑了一句:“慢點。”
我沒有理他,可一走到飯店的門外時,我腳步便停了下來。
跟在後麵的易晉見我不走了,便在我身後問了一句:“怎麼了?”當他來到我身後時,他也停了下來,同我一起看向站在飯店大門口正中央的那個人。
那是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男孩,可此時他平時光潔白皙的臉上,卻被青色的胡渣占據了整整半張臉,身上穿的衣服也肮髒不堪,破破爛爛,根本看不出當初的顏色,可仔細辨認,可以勉強看出是一件職業西裝。
而這個人,也就是失蹤了很久的黎落,我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在這裏看到他,這是我沒有預料到的。
黎落那雙紅著的眼睛一直死死的看著我,他動了一下腿,想朝我走過來,可誰知道他還沒靠近我身邊,後麵的保鏢便擋在了我的麵前。
黎落不知道是被嚇的,還是沒站穩,瞬間就後退了好幾步,差點摔在了地上,我立馬抓住了一旁易晉的衣袖,我抬眸看向了他,帶著哀求。
易晉也側臉看向了我,他看到我眼裏的哀求時,他打量了黎落幾眼,沒有說太多的話,隻是低聲說了一句:“我在車內等你。”
他說完,也沒有多停留,從我身邊離開便彎身進了車。
那些保鏢在易晉走後,也沒有在我身邊停留,從我們周圍退了下去,黎落這才踉蹌著朝我走了過來,可剛到達我麵前,沒有站穩,一個搖晃便摔在了我腳下。
我立馬蹲了下來,想要去扶他,在我手才剛觸碰到他時,他一把把我給抱住了,抱住我後,便抱著大哭了出來,他反複和我說著對不起,他說他當初並不是真的想要給我那通電話的,他說他也是在迫不得已之下才被他逼得打這通電話騙我過去的,他說讓我原諒他,如果可以選擇,他是死都不會聽從他們的話,給我打那一通電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