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 159.情這一字(1 / 3)

傅姿雅有點害怕,有點慌張,她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回答,陳溯感覺到了她的慌張與異常,便又問了一句:“您還沒回家?”

傅姿雅盡量用正常的語調說:“我這邊……的飛機晚點了。”

陳溯在電話內說:“是嗎?可是我查了您所乘坐的班機,早在半個小時前落地了。”

傅姿雅沒有撒過謊,她也不是一個善於隱藏情緒的人,特別是現在這一刻,她莫名希望陳溯放她一馬,不要再問下去,正當她在心裏用力祈求著的時候,電話那端的陳溯沉默了幾秒,才說:“您還是早點回家吧,外邊不太安全。”

傅姿雅聽到陳溯這句話後,她不知道為什麼,整個人仿佛終於落了地,很明顯,陳溯放了她一馬。

她來不及感謝,快速回了一句:“好的,我現在立馬就回。“

陳溯沒有再和她說什麼,兩個人掛斷電話後,傅姿雅便坐上了飛機,飛回了y市。

之後發生了什麼她都不太清楚,她隻知道她回去後沒多久,她就大病了一場,在他給她的準備的房子裏,隻有小牧和家裏的仆人,以及門外的保鏢,那時候她特別的無助,她身體又難受,可是她不認識人,也沒有任何來安慰她,她很孤獨,她嚐試想要給他電話,可每一次打過去,不是沒有人接聽,就是陳溯接了。

後來她漸漸就不再給他電話,因為陳溯說,易小樊已經醒了,但似乎很多事情都不太記得了,她的記憶好像停留在了十年以前,與其說是是停留,更該說是一種倒退,而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是什麼原因,沒誰能夠查出來。

但是這些都已經夠讓他忙的了,此時的他,沒有任何時間來顧忌任何東西。

她這一病,病了大半個月,每天就是咳嗽發燒,不明原因的頭暈,最後還是陳溯派了一個醫生過來,給她看了病,她這樣的狀態才好轉。

她病好了的沒多久,她就生日了,她生日那天,身邊隻有小牧,空蕩的別墅黎,再也沒有人替她慶祝生日。

很久以前,父親還在的時候,她的生日派堆總是無比的盛大,好多不認識的人,都來祝福著她,她從來不會覺得,她生日那天會孤單,會冷清,可自從父親去世後,她的生日已經沒有人會想起來了,除了她自己是記得的。

盡管她知道他忙,可她還是忍不住想給他一個電話,畢竟是她生日啊,她隻想見他,甚至是和他簡單的通找一下電話,她也覺得心滿意足。

她抱著小牧,試著用手機給他打了一通電話過去,這次她很幸運,不知道老天爺是不是眷顧著她,電話響了三聲,正好被那端的人接聽了。

她說不出的開心高興,因為不知道哪裏來的預感,讓她覺得電話那端的人,就是他,她還努力的克製著自己,假裝很正常的打招呼,卻仍舊壓抑不住聲音裏的喜悅說:“嗨,jean,是你嗎?我是姿雅,現在很晚了,你吃晚飯了嗎?”

可她話一問出來,電話那端傳過來的卻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她說:“你找誰?”

她愣了幾秒,很多事情,並沒有如她所想的那樣,接電話的人不是他,而是易小樊。

傅姿雅沒想到她們竟然會以這樣的方式有了聯係,可她已經做不動像以前那樣輕鬆的麵對著她,她愣住了,有些不清楚,自己是否該說話,電話那端的人又問了一句:“你是誰?為什麼不說話?”

她停頓了幾秒,她剛想說什麼,緊接著,電話那端傳來了一個溫柔的男聲,他在一旁問:“誰的電話?”

易小樊說:“不知道,他不說話。”

那男人又說:“應該是無關緊要的人,既然不說話,就掛了。”過了一秒,他又問:“藥吃了嗎?”

隻聽見那便的人抱怨了一句:“又是藥,好難吃哦,我可以不吃嗎?”

男人嚴厲的給了三個字:“不可以。”

接著,電話便被那端給掛斷了。

傅姿雅聽著電話內的嘟嘟聲,她愣了好長時間,她假裝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把電話掛斷後,她看了一眼正坐在她腳邊玩著玩具的小牧,她抱著他傷心的哭了起來。

為什麼他記得她沒有吃藥,為什麼卻記不起來,今天是她生日,到底是哪裏錯了,哪裏出了問題,她不好麼?為什麼她始終隻能像個陌生人一樣,靠近不了他。

那一天她喝了好多酒,一直喝到了深夜,她暈乎乎睡了過去後,感覺有人似乎來了她床邊,又像是沒人,她半睡半醒的睜開眼看了一秒,還沒來得及看清楚什麼,她又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她醒來後,她房間內床邊多了一份禮物,屋內地仆人說,禮物是陳溯送過來的,她頓了幾秒,她迫不及待將禮盒給打開,裏麵是一隻奶白色的娃娃,特別精致特別的可愛。

她第一眼就特別喜歡,本來心情低落的她,瞬間快樂的就像是個孩子,她想到什麼,迅速在房間內找著手機,好不容易從地下找到後,她立馬給陳溯打了一通電話,在電話內問他,娃娃是不是他送過來的。

陳溯沒有否認,他問:“時間上有些遲到了。”

傅姿雅難以抑製住自己的開心,她說:“沒關係的,我隻要收到禮物就可以了,我就知道,他沒有忘記我的生日,也怪我自己不好,明知道他這麼忙,卻還總想著去煩他。”

陳溯聽到傅姿雅在電話內如此高興,他卻沒有回什麼,而是過了一段時間後,他說了一句:“我還有事,就不和您說了。”

緊接著他匆忙掛斷了電話,可傅姿雅卻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放下手機後,抱著懷中那隻娃娃,在床上翻來覆去了好久。

後來,她還是有些克製不了自己,一早偷偷出了家裏,坐了最早的一班飛機,去了J市,到達上次那一家醫院後,她想了很多感謝的話,可才走到病房門口時,才發現那一間病房都被嚴密保護著,誰都進不去,她站在那一直跟門口的保鏢反複說,她是jean的朋友,可門口的保鏢始終都不放人。

正當她為難到不行時,這個時候陳溯從病房走了出來,他看到我突然出現在這裏的她後,有些微微的驚訝,不過驚訝過後,他立馬走了過來,對她說:“她剛睡下,裏麵可能暫時見不了可,您回去吧。”

傅姿雅說:“我是來見jean的,你有沒有和他說?”

陳溯說:“這就是他讓我和你說的,你回去吧。”

傅姿雅哀求著說:“我好不容易出來一趟,你就讓我進去吧,我求你了陳溯。”

陳溯還想說什麼,可麵對傅姿雅那張滿是期待的臉,他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半晌,才開口:“您跟我進來吧。”

他說著,帶著她朝著病房門走去,她開心的跟在了他身後,他帶著她進了病房門後,才走到門口,她所有的勇氣就在那一刻全部喪失。

她正好看到jean用一塊浴巾,抱著一個女人從浴室出來,那女人海藻一樣長的頭發,濕噠噠垂在半空,她整個人縮在他懷裏,jean小心翼翼把瘦弱的她放在床上後,便用幹燥的毛巾打理著她的長發,那人很乖巧,也很安靜,很順從的坐在那裏後,任由身後的男人觸碰著。

房間內很安靜,可氣氛卻說不出的融洽,jean替她將那一頭難打理的長發,一絲不苟的擦拭幹後,這個時候窗口飛過來一直撲騰著翅膀的鳥,吸引住了那女人的所有目光,在他轉身去換幹毛巾那一刻,那女人趁他沒有注意,調皮的從床上爬了下來,開心的朝窗口的鳥兒奔了過去,可還沒到那裏,便被身後的男人當即把沒穿鞋襪的她用力抱回了床上。

她從來沒見過jean訓斥過人,可這一次,她見到了,她見到他因為這種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小事情,把他懷裏的人訓斥了好一頓,還警告她,以後不能再不穿襪子下床,不然他會生氣。

他懷裏的人有些怕她,似乎為了讓他不要生氣,在他懷裏蹭了兩下,他本來還很嚴肅的臉,瞬間就柔下來不少。

他最終又吻了一下懷裏的人,不知道在那低著聲音和她耐心說著什麼,傅姿雅看不見他們的臉,也看不到被他抱在懷中那個人的臉,不過她想這一切都已經足夠了,這短短一段時間,這樣寵愛著一個人的jean,已經讓她死心了上百回。

她一句話都不說,轉身從病房門口走了出去,陳溯跟著她走了出來,到達外麵後,她問陳溯:“這段時間他都是這樣照顧她的嗎?”

陳溯說:“她目前行動有些不方便,所以很多事情都是需要協助,沒辦法自理。”

傅姿雅抑製住自己心裏那旺盛的嫉妒,她說:“這種事情可以讓任何人來啊,洗澡這種事情,怎麼能夠r讓——”

說到這裏,她說不下去了,反而是憤怒的罵了一句:“變態。”

陳溯看著她,良久才說:“他們沒有血緣關係,易小姐是被領養的。”

傅姿雅說:“那又怎麼樣?他們始終都是有關係的,至少名義上都是存在關係的,這種感情讓人覺得惡心。”

傅姿雅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才會說出這樣的話,可是她克製不住自己,她想她大約是發瘋了。

陳溯望著她這模樣,又過了好半晌,他說:“死心吧,你覺得他們怎麼樣,根本不重要,因為易總根本不會在乎別人怎麼想,他從來都不在乎身邊的人是什麼看法,所以就算是你這些話,走到他麵前是說,他都是無動於衷的,他從始至終在乎的,隻是他懷中的那個人,有什麼用,你打不敗的,他也根本不會在乎你是怎麼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