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也就是說,她嫁去了國外,生了兩個孩子這件事情都是假的,她在幾年前就死了,還是殺害我孩子的凶手之一。”
江華說:“這些都隻是皮毛,但是我知道的也就這麼多了,這也是我能夠告訴你的。”
江華見我臉色,他又再一次問我:“你還好吧?”
我沒有回答她。
這個時候安妮在外麵敲著門,問我是否好了,醫院那邊打電話過來催了,我放下手上的茶杯,下意識想站起來離開這裏,可是還沒站直身體,整個人又直接栽了下去,我雙手盡量在輪椅上穩住了自己的身體,江華想要來扶我,我朝他搖了搖頭示意他不用幫忙,可江華還是再次問了一句:“你真的沒事嗎?”
我說:“我很好,隻是站不起來。”
江華也隻能作罷。
安妮大約是在外麵等太久了,她有點著急,幹脆直接從外麵走了進來,然後有點防備的看了江華一眼,這才對我說:“易小姐,我們該回去了。”然後到達我身後推著我的輪椅說:“咱們走吧。”
我也沒有拒絕,而是任由她推著。
江華也沒有在說話,而是目送著我離去,我們到達車上後,安妮不知道我和江華聊了什麼,她有點緊張的看了我一眼。
我坐在那一直都沒有說話,沉默著。
安妮更加了,她試探性的問了我一句:“易小姐,您……不開心嗎?”
對於她的小心翼翼,我看了她一眼,笑著問:“我有嗎?你為什麼會覺得我不開心?”
一句話把安妮噎得啞口無言,她怕自己暴露出什麼,便幹幹笑了兩句說:“沒有,我隻是擔心您身體不舒服。”
這個時候安妮的電話響了,她第一時間就是看了我一眼,這才伸出手去拿電話,她把電話拿在手上後,看到來電提醒,當即便又再一次看向我說:“易先生的電話……”
她聲音壓的很低,似乎不知道該不該接聽,我直接對她說了一個字:“接。”
她還是有些不確定的看向我,不過最後猶豫了幾秒,她還是很快速的接聽了那通電話。
大約是易晉問了她,我們再哪裏,安妮有些不知道怎麼回答,支支吾吾了好久,她最終才結結巴巴的說:“我們、我們、我現在正帶著易小姐在醫院樓下轉悠呢,剛才她打電話給您,一直都沒有人接聽。”
我聽見易晉在電話那端說了一句:“有點事情耽誤了。”然後他又說:“你把電話給小姐。”
安妮聽到這句話後,恨不得立即把電話塞我手裏,而且易晉難得的沒有懷疑什麼,我從她是手上接過,剛放在耳邊,易晉的聲音便從電話那端傳了過來。
他依舊還是每天必問一次的老問題,他問:“今天身體怎麼樣,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我成默了良久說:“安妮帶我在樓下走了走,舒服了很多。”
易晉在電話內說:“那就好。”
我想了想,又問:“你在酒店嗎?”
他也下意識沉默了一會,我不知道那一刻的他在想什麼,隔了幾分鍾後,他嗯了一聲,在電話那端伸了個懶腰說:“工作了一天,有點累。”
我說:“你什麼時候過來。”
易晉又沉默了幾秒說:“感冒還沒好,為了保險起見,應該還要幾天。”
我沒有拆穿他的謊言,而是低聲說:“你照顧好自己。”
他見我難得的這麼懂事,笑了,笑著說:“今天這是怎麼了,知道關心我了。”
我說:“我是怕你這個工作狂,一個沒注意燒暈了過去。”
他低笑一聲說:“我不會有事,放心吧。”他今天心情似乎格外的有些好,而且笑聲,也比以前真心實意了許多,似乎有什麼喜事。
不過現在我並沒有什麼心情問,而他可能也有事情,沒有繼續和我說下去,而是叮囑了我幾句,讓我注意身體,別又感冒了,很快,我們便把電話掛斷了。
掛斷電話後,我把手機還給了安妮,安妮拿在手上後,又小心翼翼看了我一眼,見我表情沒有異常,她這才鬆了一口氣。
我們的車子停在醫院門口後,安妮和保鏢一起扶著我從車上下來,不知道為什麼,我還沒站穩,眼前便是一陣天旋地轉,安妮見我身體在搖晃,一把抱住我的身體問:“易小姐,您沒事吧?!”
我用盡全力站穩後,便朝她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安妮鬆了一口氣,但是她還是不敢太大意的鬆開我,雖然沒有抱的之前那麼緊,還是小心翼翼扶著我朝前走了去,等我們到了醫院病房後,不知道是不是之前用了太多力氣了,我渾身都無力,安妮想扶我到床上坐著,我卻先讓她扶著我去浴室洗個臉,可是我們才走到浴室門口的位置,我突然覺得有什麼東西梗在了喉嚨間,嗓子內一甜,緊接著有什麼東西從喉嚨內一口噴了出來。
直接噴在了浴室的門上,等安妮看清楚門上的液體是什麼後,我整個身體又再一次倒了下去,之後,又是醫生匆忙趕了過來。
不過,這次並沒有上次那麼可怕,我吐出一口血後,人並沒有什麼異常,也沒有暈過去,而是躺在床上喘了許久的氣,喘勻了過來,等我醒來後,人基本上也正常了,隻是望著身上那些殘留的血發了許久呆。
醫生替我檢查了好久,也檢查不出個一二,不清楚為什麼會有吐血的症狀,便以觀察幾天再說為說辭,全都離開了我病房。
剩下安妮在病房內陪著我,可她急得走上走下,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也被我嚇到了,雖然我現在沒事,可她似乎覺得還是要給易晉電話,告訴他我剛才的狀況,可是她才拿上手機,坐在床上的我,便說了一句:“隻是吐血而已,我這不是還沒死麼?你急什麼。”
安妮見我如此說,她是越發著急了,她說:“您現在這樣的狀態,如果要是出了半點事情,那可怎麼辦才好,我拿不定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