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遠了,我有點看不清楚,也不敢再亂動,亂看,隻能全身僵硬的筆直的坐在那,等他們走到地下室正中央時,走進來的兩個人盡是易晉,和陳溯!
易晉走在最前麵,陳溯如往常一般跟在了他身後,而後麵那兩個醫生模樣的人,一直在和易晉說著什麼,易晉一邊認真聽著身邊的人的話,一邊看向籠子內抓狂還在亂撞著腦袋的瘋女人。
那穿著白袍的人不知道在和易晉講解著什麼,有點手舞足蹈,之後另一個人便進了實驗室,拿了什麼東西出來,走到那籠子口後,便將籠子給打開,一把抓住了那瘋女人的頭發,拿著手上的藥便往她嘴裏大把的塞了進去。
那瘋女人這次是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藥丸塞進去後,又是一瓶水灌了下去,此時的她幾乎奄奄一息的趴在那。
所有人都不再說話,目光全在籠子內的女人身上,似乎在等著她的反應,可是半個小時,歪在鐵籠內的女人,除了抽搐了一下,口吐了一些白沫,便再也沒有了動靜。
那些一直沒有等到她反應的兩個人,便走了上去,把那瘋女人從籠子內抓了出來,她像是死了一般,沒有一點反應任由人扛著。
緊接著站在易晉身後的陳溯走了上去,一把鉗住了那女人的臉,把她雜草一樣的頭發給撥了上去,讓她整張臉暴露在了燈光下,她沒有死,她還有氣,她正睜著一雙呆滯又空洞的眼睛看著麵前的易晉。
而易晉也看向了她,在兩個人對視的時候,那個女人忽然朝易晉吐了一口血沫子,易晉沒有躲,那一口血沫子正好落在了他臉上,提住她的人一驚,剛想給她一巴掌。
易晉一抬手說了一句:“沒關係。”
他從陳溯手上接過藍色絲綢的手帕後,便慢條斯理的擦拭著臉上的血沫子,他擦幹淨後,把東西遞還給了陳溯,他看了那女人一眼,忽然笑了一聲,緊接著他忽然一腳朝著那女人小腹踹了過去,那兩個穿白袍的人沒有架住那女人,那女人整個直接飛了出去,她飛出去後,摔落在了地下,吐出了好大一口血後,她掙紮著想起來。
這個時候,易晉朝她走了過去,緩緩蹲在了她麵前,朝她伸出了援助之手。
那女人在看到他伸出來的那隻手後,她看了他一眼,忽然將易晉的手狠狠一打,然後撲上去就想去咬他,可是還沒碰觸到他,她整個身體便被一旁的保鏢給拽了起來,緊接著她的腿被一根繩子給束縛住,她身體迅速被吊上了上空。
兩個黑衣人拿著鞭子便朝著她身體狠狠抽著,一下比一下重,隻聽見那女人的慘叫,鞭子抽了五六下,有一點血濺在了易晉的臉上,易晉似乎感受到了一絲粘稠,他微微皺了皺眉頭,然後抬手在高挺的鼻梁上輕輕一抹,那滴血便轉移到了他食指上。
他看了一眼那絲血,他眼裏的情緒流轉得千變萬化,嘴角噙著一絲嗜血的笑,說不出的可怕讓人不寒而栗。
易晉之後便一直站在那欣賞著那女人的慘叫,那女人也在短時間內便鮮血淋漓,她甚至沒有力氣再尖叫了,有血順著她身體,從她臉上經過,一點一點滴落在地。
可她眼睛此時仍舊死死定在易晉身上,似乎恨不得將他抽筋剝皮了一般,易晉站在那看了好一會兒,低笑了一聲,沒有再這多停留,而是低聲和身邊的那兩個白袍醫生吩咐了什麼,便轉身朝著電梯的方向走了去,陳溯立馬跟在了易晉身邊。
可當他們走到電梯門口,正要進電梯時,我掉落地的手機,忽然在這樣的環境裏發出一聲尖銳的叫聲,我被這聲尖銳的叫,嚇得渾身一彈,我的輪椅沒有刹刹車,因為我那突然的一下驚嚇,便無法控製的撞在了牆壁上,發出一聲悶響。
我來不及去看下麵人的反應,但是我知道大事不好,我第一反應就是推著輪椅迅速倒退著,想要從這個通道離開這裏。
可誰知道,我不知道碰到了哪個地方的警報,通道內發出了類似警報的叫聲,通道外的人似乎是聽到了,有保鏢迅速從外麵衝了進來。
我看著那些突然闖入的保鏢,那些保鏢也看向我,我下意識往後退著,滿是警惕的看著他們。
下一秒,還沒等我來得及逃跑,我便被他們一把給鉗住了。
他的力氣特別的大,鉗在我肩膀上,我下意識叫了出來。
他們鉗住我,便拉著我往通道外拽,一直拽到通道的口子處,我全身上下從黑暗裏暴露在亮光之下,我第一反應就是用手遮住了自己的臉。
樓下似乎有人朝著這邊走了過來,我感覺到了易晉從樓下上來後,就站在了我的一米之處,他起初可能還沒認出來是我,而是過了好幾秒,他突然沉聲喚了一句:“樊樊?”
緊接著他立馬走了上來,一把鉗住了我的下巴,我想把他的手給打開,可我的手還沒碰觸到他,便被他一把給鉗住,他單隻手就這樣輕而易舉的把死低著的臉抬了起來。
我們兩人就在這樣的情況下,我毫無遮擋的看見了彼此。
易晉臉上的情緒,從懷疑到確認,又從確認到意外,又從意外到壓抑著怒氣,他提高音量問:“你怎麼會在這裏?”
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也不知道在這樣的環境下,該怎樣麵對易晉,我私自跑了出來,還看到了剛才那一幕,現在又被他抓了個正著。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唯一能夠做的,就是憤怒的打掉了他的手,推著輪椅就想走。
之前那兩個逮住我的保鏢,就想從後麵來拽我。
易晉在身後冷聲說了一句:“別傷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