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晉笑著說:“在我印象中,你一直都不是客。”
我感覺易晉把我交給了一個人,至於是誰,我看不清楚,直到他的手緩緩從我眼睛上拿下來後,我才看到安妮站在了我身後,她朝我做了一個不要說話的手勢,便推著我的輪椅往後退了下去。
而易晉正緩緩朝那叫江華的男人走了過去,到達他身後,他笑著說:“和江助理認識也有十幾年了吧,認識了這麼多年,到現在才以這樣的方式真正認識對方,這對於我說是種遺憾。”
易晉邊說,邊踱著沉穩的步子走道了他麵前,站定在他正對麵,他靜靜打量著他,好半晌,他又微微一笑說:“這麼多年,一直在背後操控著於正和的人,是你吧。”
他想了想,似乎是覺得這種說法不對,他又說:“不應該如此說,你充其量隻不過是一隻替人辦事的狗,看來藏在後麵的那人還不死心。”
江華也絲毫不畏懼易晉,而是挺直了背直視著他那雙眼睛說:“易總,錯了,我今天之所以會來這裏,就證明和易總從來都不是仇人,而是盟友,畢竟我們存在著共同的敵人。”
易晉淡淡問了一句:“於正和嗎?”他突然冷笑了一聲,沒有說話,不知道是認同還是不認同。
就在這短短的時間中,江華看了一眼後腦勺處的東西,他依舊沒有動,而是看向易晉說:“易總,我希望您明白,我來隻是替您轉達話的,如果我沒回去,或者晚回去,那關於易小姐的生死,我可不敢保證了。”
易晉笑著問:“你威脅我?”
江華說:“這不是威脅,這是提醒。”
易晉聽了隻是笑而不語,良久過後,他揮了揮手示意陳溯把槍給放下,陳溯看了他一眼後,這才把東西從那男人的腦袋上放了下來。
易晉說:“故人相見,確實是值得相見,陳溯,替我好好送送江助理。”
陳溯在聽到易晉這句話後,立馬說了一句是。
然後所有圍住他的黑衣人,都從江華身邊退著離開,江華觀察了四周一眼,對易晉說了一句::“多謝。”
沒有在這裏多停留,而是朝著樓下行去。
易晉站在樓上,目光一直隨著他到達樓下,他臉上的笑瞬間就冷了下來。
我還沒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時,易晉已經走到了我麵前,直接將我從椅子上抱了起來說:“走吧。”
我還沒從剛才那把槍上回過神來,任由易晉抱著朝樓下走去,仍舊目瞪口呆的問:“剛才那、那、那是槍嗎?”
易晉看了我一眼,笑著說:“那是假的。”
我抱著他脖子說:“好酷啊!”
他聽到我這三個字,低眸看了我一眼。
我還沒從剛才那一幕回味過來,剛才那一幕給我感受,就是刺激,就像是在拍電視劇,特別是陳溯掏槍那一刻,簡直酷斃了,雖然易晉和我說了是假的,可仍舊無法地方他那一瞬間的帥氣。
我還從來沒見過陳溯居然這麼有男人味過,平時的時候,對我總是板著一塊死魚臉,基本上沒有多少表情,我一直都覺得他討厭我,當我也很討厭他,可今天來看,發現他竟然還那麼點帥氣是怎麼一回事。
我對易晉說:“不行,不行,你回家要把那玩具槍給我玩玩,我拿去嚇嚇趙曉文,和同學。”易晉看了我一眼,我覺得和易晉說沒什麼用,又立馬扭頭對後麵跟著的的陳溯說:“陳溯,你等會兒借給我瞧瞧唄,我就借著玩一天,一天我就還給你。”
陳溯根本不理我,仍舊對我沒多少表情跟在我們身後。
沒多久,易晉就彎身將我放到了車內,我這才發現我們是要回去,我剛才完全被那槍給吸引了,完全忘記了他們的對話內容,我突然想到了什麼,我拽著易晉要從我身上抽回去的手說:“對,我怎麼了?為什麼要救我?”我指了指自己的腿說:“是不是跟我這個有關?”
易晉沒有說話,彎身坐了進來後,便把車門給關上了,然後替我係著安全帶說:“嗯,和你腿有關,不過不會有很大的事情發生,很快就好了。”
我說:“那剛才躺在床上的女人是誰?你幹嘛帶我去那裏?而且她吐血了,吐的很嚴重,會不會死啊,死了怎麼辦啊,她是不是也病了,你們喂藥給她幹嘛?治病嗎?”
正當我問出了一係列的問題時,易晉大約是覺得我很囉嗦,他吐出一口氣後,指尖揉著眉頭說:“安靜一會兒。”
我說:“你都沒有回答我問題,我——”
我還想說什麼,易晉突然低下頭,吻住了我唇。
我瞪大眼睛看向他,當我意識過來是怎麼一回事時,反手便將他一推,然後狠狠擦著嘴巴罵了一句:“變態!”
我嚇得臉都白了,立馬去看車內的那些人,發現他們好像都沒有在看我,可我還是覺得氣死了,又抬手狠狠捶了他胸口一下說:“你滾啊,死變態。”
易晉被我這副又是驚訝,又是生氣,又是害怕的模樣給逗笑了。
他摁住了砸著他胸口的手問:“安靜了?”
我很是嫌棄的把手從他懷裏抽出來,覺得嘴唇上還殘留著屬於他的溫度,再一次狠狠擦著說:“你走開,不要碰我!”
易晉笑得越發開心了。
最後我幹脆不理他了,一個人坐在那生著悶氣。
之後車子開到醫院後,易晉把我抱到床上躺好,然後又看著我把飯吃完,他似乎是要離開,不在這裏陪我,我當即就有些慌了,反手就拽住了他,我說:“你要去哪兒?”
被我拽住的易晉停了下來,他回頭看了我一眼,見我一臉的害怕,他說:“怎麼了?”
我不想在他麵前露出自己的軟弱,可是現在的我就像是墜入了一個陌生的世界,而我認識的人隻有他,我怕他把我丟在了這裏,讓我一個人待在這裏,來麵對著充滿未知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