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再一次對身後站著的陳溯吩咐了一句:“帶小姐去房間。”
陳溯愣了幾秒,他還是說了一聲:“是。”
像條蛇一樣纏著易晉的吳睨,伏在易晉肩頭隻露出了一雙眼睛,那眼睛裏寒光四起,帶著滲人的寒意,可是又像是在對我笑。
我沒有讓陳溯請,而是主動走出了房間,直接離開了這裏。
之後陳溯帶著我下了樓,便親自送我上了車,我不知道他要帶我去哪裏,我也沒有問,可我現在無比清楚一件事,易晉似乎被吳睨給要挾住了,他們之間到底存在什麼樣的交易,讓易晉不僅拋了自己所有財產,還有和吳睨結婚,甚至連剛才,他都不敢和吳睨硬碰硬。
之前可以說是顧忌我身上的病,可現在我身上的病全都好了,按道理說,吳睨應該沒什麼地方能夠威脅到易晉了。
我想到這裏,沒有再繼續想下去。
車子開進一家特別大的山頂別墅後,車子便停了下來,陳溯將車停好,便從車上下來,替我把車門給拉開,我從車內出來,環顧了四周一眼,發現別墅的外麵四處都是山,山裏的一切自然比較陰森又陰涼。
我跟著陳溯走進了大廳內,大廳內出來一個老婦人,那老婦人表情也非常的情況,冷冷打量著了我和陳溯一眼,什麼都沒有問,便麵無表情從我們麵前擦肩而過。
陳溯一直帶著我上了樓,到達一扇門前說:“易小姐,您暫時可能需要住在這裏。”
我說:“易晉也住在這裏嗎?”
陳溯說:“目前為止,易總和和吳小姐都住在這裏。”
我沒有再多問,直接推門走了進去,是一間很普通的客房,陳溯又替我送了一些新的換洗衣服來。
我到這裏一直待到晚上七點,易晉和吳睨那邊的婚禮似乎還沒有結束,陳溯並不能時時刻刻守著我,他那邊還有很多事情,所以剩我一個人在這山頂別墅裏後,他便離開了。
我有些無聊,又有點餓,可這裏的仆人似乎並沒有喊我吃晚餐的準備,我直接從房間內走了下了樓,到達樓下,我又看到了之前看到的那個老婦人,她正坐在沙發上抱著一隻花瓶麻木著臉擦著。
那隻花瓶被她擦得幾乎可以當鏡子用,可她自己卻渾然未覺。
我沒有問她,而是自己走去了廚房,打開廚房一看,裏麵爬滿了蟲子,我嚇得尖叫了出來。退了好幾步。
那些蟲子是蛆,因為冰箱並沒有使用,而冰箱裏的東西由於時間太過長久,爬滿了白色又讓人覺得惡心無比的就蛆,那惡臭味讓我直接在水槽裏吐了出來。
可才吐了幾秒,水槽的管道裏麵忽然爬上來一條綠色的身體動物,我起初沒有看清楚,等看到那軟體動物,正抬頭朝著我吐著紅色的舌頭時,這次我沒有尖叫出來,而是整個人直接頓坐在了地下,根本不敢動彈。
那是一條通體發綠的竹葉青,一條毒蛇。
那老婦人大約是聽到了我這裏麵的動靜,她從外麵走了進來,看到水槽黎盤著的蛇,她忽然冷嗖嗖問了我一句:“這位小姐想怕還沒吃完飯吧。”
她忽然徒手掐住了那條毒蛇的七寸出,拿著一旁的的刀子,手起刀落的在那毒蛇的身體上狠狠一剁,那毒蛇瞬間就變成了好幾節,可它那幾節身體還在釘板上扭動著。
我捂住了自己的唇,想要強壓住自己的惡心,可最終還是沒有壓得住,我衝了出去,在大廳門口吐的苦水都出來。
沒多久,那老婦人便把一碟子蛇肉給我端了出來,放在了桌上。
我是一眼都不敢瞧,更別說吃了,我捂著胸口立馬回了房間。
到達自己房間後,我死死關上了門,正靠在門上深呼吸時,門口忽然兩顆綠幽幽的眼睛正在盯著我,我心裏猛的一驚,仔細一看,才發現那是一隻全黑的野貓。
那隻野貓在我窗口朝我瞄了兩聲,忽然縱身一躍,便消失在黑暗裏。
這充滿詭異的房子,讓一刻都待不下去了,我心裏隻期盼易晉快點回來。
我把自己鎖在房間裏到十點左右,樓下傳來了車身,我知道是易晉,我立馬推開了門衝了出來,剛走到二樓的位置,正好看到易晉和吳睨走了進來。
我想上去和他說話,可易晉隻是冷淡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對陳溯吩咐了一句什麼,跟隨著吳睨去了另一間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