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到唇部的疼痛,我用力的掙紮了幾下,可幾下過後,易晉忽然直接把我打橫抱起,抱去了沙發上,我剛想從沙發上起來,可手才撐著沙發墊子,他人便重重的落在了我身上,將我所有的呼吸全部都給掠奪。
那一刻我人在他懷裏,我的呼吸和心跳,以及所有的一起感知全都被他占有著,我甚至連掙紮都忘記了,隻是覺得這一切都天旋地轉。
等我醒來後,我第一件事情就是從床上爬起來,慌張的在房間內找著東西,可是找了一圈後,才發現自己現在是在譚菀家,譚菀家根本就沒有那個東西,我站在那有些悵然若失的好一會兒。
覺得不行,便轉身隨手抓了一件衣服穿上後,起身就想走,可還沒來得及走,後麵便傳來一句:“去哪裏。”
我腳步立馬一頓,我僵硬著身體緩緩看向身後,易晉正坐在床上看向我。
我有點慌張,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是如此,完全是下意識的反應,我不是話,好半晌都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
易晉從床上翻身而起後,他身上就穿著一件棉質長褲,他從床上下來後,隨手撿起了地下的襯衫給穿上,他走到了我麵前來,用後用手微微抬起我下巴問:“我問你話。”
我結結巴巴說:“我、我、我想下樓買個藥。”
他問:“什麼藥。”
我說:“你忘、忘記了嗎?我們昨天……沒有做任何保護措施,我怕。”
易晉說:“怕懷孕?”
他說出了我的顧慮,我點了點頭。
易晉忽然幽幽的問:“替我生個孩子怎麼樣?”
他一提到這件事情,我脫口而出一句:“不行!”
我才剛說出來,覺得自己有些失態了,情緒甚至算得上是激動,我略尷尬的看了他一眼,易晉的眼神有點涼。
我怕他誤會什麼,我說:“我不是不想給你生孩子,而是現在我的身體根本就不允許,而且孩子這種東西,我保護不了他,那還不如別再讓他來到這個世上。”
我說:“我真的沒有別的什麼意思。”
我說完就想走,易晉忽然從後麵一把抱住了我,我腳步一頓,便緩緩抬眸去看他。
他沒有鬆開我,而是把我越抱越緊,他的手移到我小腹的位置,他挨在我耳邊輕聲說:“樊樊,再給我一次機會,擁有一個屬於我們之間的孩子,有了孩子,這個家才算完整不是嗎?倒時候等一切都穩定下來,我們就會有一個家,一家三口,我們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的地方,一起快快樂樂生活,不好嗎?”
他手從我小腹處移開,然後他將我身體緩緩轉了過來麵對著他,他的雙手捧住了我的臉,眼睛內帶著從未有過的期待,他在引誘著我,引誘著問我:“難道這樣的生活不好嗎?”
他所說的那種生活,就像是說進了我心裏,我有過一瞬間的動搖,可一瞬間過後,我對易晉說:“不好。”
我將他手從我臉上給扒了下來,我背對著他說:“沒有人能夠取代小奇在我心裏的位置,我這一輩子都隻能有小奇這一個孩子,我不想讓任何人成為他的替代品,誰都沒有資格這麼做。”我說完,又轉過身看向他說:“如果你這麼想要孩子,你可以去找任何女人生,我都不會意見,而我是永遠都不可能再生,小奇雖然死了,可在我心裏,他是活著的。”
我說完,便沒有再看易晉是怎樣的臉色,我迅速朝著出了臥室,從玄關處穿著鞋子,就想出門去樓下找藥店,可是我才走到電梯門口的位置,電梯門叮的一聲,譚菀便帶著石傑從電梯內走了出來。
我腳步立馬一頓,身體僵硬的看著他們,他們也看著我。
譚菀胖了不少,她手上提著一些水果,她一看到我正好從房間內出來,便滿是高興的走了過來,一把拉住我的手笑著說:“小樊!我們正要去看你呢!怎麼這麼巧你就出來了?!”
我全身一陣僵硬,沒想到會這麼巧,他們會突然出現在這黎,我下意識看了一眼身後的門,這才回過神對譚菀笑著說:“我正想下去買點東西,你們怎麼來了啊?”
我又看向譚菀的肚子說:“胖了不少。”
她哈哈哈大笑說:“我昨天還在和石傑嘮叨著說,很久都沒有和你見麵了,今天正好有時間,所以我和石傑去菜市場買了很多蔬菜水果,正打算來這裏給你做頓飯呢。”
譚菀說完,便對一旁站著的石傑催促著說:“快快快,石傑,把東西給提進去,我們盡量趕在十二點前,把午飯給做出來。”
石傑一直都知道譚菀是個急性子,便笑了兩聲,很順從的提著東西便要朝著屋內走去,當他手要攀住門把手開門的時候,我剛想衝過去攔住他,可還沒來得及行動,門忽然被人從裏麵拉開了,易晉穿著一件簡單的襯衫正站在門內。
石傑和譚菀當時的表情像是石化了一般盯著他,他們都沒料到易晉竟然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譚菀一時看了看我,一時又看了看易晉,瞪著眼睛結結巴巴想說什麼,可似乎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易晉卻顯得淡定不少,他目光落在譚菀小腹上後,又看了一眼石傑,倒是很隨意說了一句:“進來吧。”
完全一副男主人的模樣,便從門口讓開,朝著客廳走了去。
他走了沒多久,譚菀當即便把視線移到了我身上,她還有回不過神來的問我:“易晉什麼時候回來的?”
我不知道怎麼和她解釋,此時心裏也有些煩,便隨口答了他一句:“我也不知道。”我又轉移話題說了句:“進去吧。”
我也沒有再管譚菀,最先走了進去。
過了好久,譚菀和石傑這才從外麵走了進來,屋內氣氛有些尷尬,易晉端著一杯咖啡,長腿交疊的坐在了沙發上。
而譚菀還有石傑就像是客人一般,坐在屬於他們的房間裏,無比的拘謹。
易晉卻似乎並沒有覺得有任何的不妥,他還對石傑說了一句:“都是老相識了,不用太過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