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 197(2 / 3)

他從沙發起身就要走,我立馬也從地下站了起來,回頭喚了一句:“易晉!”

他停了下來。

我說:“易晉我做錯了什麼,你可以和我說啊,但是能不能別這樣?”

他站在那裏沒有動,也沒走說話。

我哭著問:“你這是要和我吵架嗎?我們白天不是才好好的嗎?為什麼,就因為那些話?”

易晉終於回頭看向我。

我說:“我都聽見了,傅姿雅對你說的那些話,我都聽見了,你是不是因為她那些話,才會突然對我這麼冷淡,我到底喜歡誰不愛誰,討厭誰你心裏沒有個數嗎?為什麼別人隨便兩句話就讓你如此相信?”我搖著頭說:“你應該清楚的,我說過我不明白什麼是愛情,什麼是親情,有些事情我們一定要分的這麼清楚嗎?難道哪種喜歡就那麼重要嗎?”

他反問:“能認為不重要嗎?”

他嘴角勾起一絲冷笑說:“易小樊,你到現在都還不明白對我是什麼樣的感情,這說明什麼,說明你對我除了依賴還是依賴,你隻是習慣性的在無助時需要我,你把我當成什麼我非常清楚,可是你應該明白,我要的從來都不是你那種似是而非,界定模糊的感情,我沒有那種習慣去當你一輩子得哥哥,如果你覺得和我在一起是種勉強,那現在我給你時間去想清楚,想清楚你和我之間到底要當什麼。”

我一把拽住他說:“你之前為什麼不說?為什麼偏偏到這個時候才說這個問題?現在你是不是覺得累了想離開了?對我厭惡了?所以你才找的這個理由想甩開我了?如果是這樣,你直說就好啊!何必大費周章繞了一圈又一圈!”

易晉眉頭緊皺問:“原來這麼多年,你是這樣看待我對你的感情的?”

我說:“難道不是嗎?你不是一直都很厭煩我了嗎?”

我甩開他的手,朝著臥室的方向走去,易晉從後麵一把拽住我,他沉聲問:“你玩幹什麼?”

我說:“我現在就走,這個地方你就留給你朋友能夠給以愛情的人住吧!”

我從他手上掙紮出來,衝進房間就想收拾自己的東西,易晉從後麵再次拽住我說:“你能不能別胡鬧!”

我說:“現在到底是我在胡鬧,還是你在抽風!”

我這句話的音量無比之大,甚至驚動了一旁房間休息的阿姨,不知道何時她已經起床了,站在門口瞧著我們,小聲喚了一句:“先生,小姐……”

易晉看了她一眼,那個阿姨害怕的往後退了一小步。

易晉說:“這邊沒你事,你下去吧。”

阿姨點了點頭,便小心翼翼從門口離開了,等阿姨離開後,易晉再次看向我說:“大半夜了,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解決,行嗎?”

我說:“明天你打算怎麼解決?讓我給你個結果嗎?”

易晉眉間帶著倦怠說:“我們先不談論這些。”他揉了揉眉間,歎了一口氣:“之前是我不對,不該和你計較這些事情。”

易晉這是在服軟,可我不認為他是真的錯了,他隻是想息事寧人而已。

可我現在也不想鬧下去,畢竟鬧下去對於雙方來說都累。

我站在那裏沒有再動,易晉見我不再有動作,便對我說:“先去浴室洗個澡。”

他手也從我身上拿了下來,我朝著櫃子那端走了去,我把睡衣從櫃子內拿了出來,我還是轉過身看向了易晉,我說:“我不敢說我對你的感情是哪一種,畢竟易晉,我們都不得去承認,我們兩個人不可能有純粹的愛情,雙方都多少對對方帶了親情,我迄今為止沒有真正愛過一個人,因為我不明白愛情到底是什麼,我隻能對你這樣說,至於對於你,有時候我也很懷疑,我到底是把你當成我的什麼,我想不透,因為這個問題太過深奧了,但是我清楚的明白,我是想和你過一輩子的,以前或者想過逃離,可是逃離過後,我才發現,自己其實脫離你,沒有一點安全感,而現在更加,我不知道這些話你接不接受,但這是我的心裏話,也是我想說的。”

我說完這些,便別過了臉,朝著浴室走了去,之後易晉是怎樣的表情,我也沒有去理會。

我沒想到我們兩個人昨天才吵了架,和好不到兩個小時,又再次吵成了這樣,而且還是因為傅姿雅,我知道易晉是很在乎這方麵,雖然他從來都不說,我也一直都在試圖裝傻,可這件事情就像是一個定時炸彈,設置了時間爆炸,而爆炸的時間正好是現在。

我在浴室內,一直用冰冷的水澆著自己的腦袋,差不多二十分鍾,易晉在外麵敲門催我出來,我這才關了水龍頭,隨便擦了一下身體,穿上睡衣從裏麵走了出來,易晉站在浴室門口看向我。

我沒有看他,直接朝著床的方向走了去。

現在易晉接近淩晨三點了,正好是半黑半亮的時候,其實我根本沒有多少睡意,易晉大約去了浴室,浴室內傳來了水聲,大約二十幾分鍾,他出來後在我身邊躺下了,不過我們雙方隔著好大一端距離,就像是一個缺口,那缺口裏暗湧著一堆的看不懂的東西。

差不多又是十分鍾過去,房間內靜悄悄的,我聽見易晉平穩的呼吸聲傳了過來,那一刻,我捂著唇悶聲哭了出來,我不知道背對著我的他有沒有聽見,不過不管他有沒有聽見,我都用盡全力的捂住自己的唇,防止他聽見。

我躺在那裏,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等我感覺眼淚再也流不出,眼睛又脹又痛的時候,我睜開了眼,才發現窗外麵的漆黑,已經不知道從何時被光明給驅散。

我用了幾秒來整理自己的情緒,剛想下床去浴室洗個臉,可手剛想撐著床起來,便被人一把給握住,我低頭去看握住在手腕上的那隻手。

易晉輕輕一拉,便把我拉入了懷裏,緊接著,他把被子往我身上拉了拉,我聽到他極輕的歎息了一聲,他說:“每次一聽你哭,最難受的那個人總是我,你說我是不是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