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想不到世界已經是滄海桑田了啊。也不知道當年一起的老兄弟是否都度過劫難了。”
聽著李衝對於外麵世界的描述,庚辰唏噓不已。
“前輩,晚輩有句話,不知當問不當問?”
望著感歎唏噓的庚辰,李衝神色猶豫道。
“小子,有什麼事就問吧,別婆婆媽媽的。”
看到李衝猶疑的神色,庚辰笑著說道。
“那晚輩就鬥膽詢問了,前輩武道如此高深,怎麼會在此避世不出,而且當今之世武道衰落,受到仙佛的打壓,人族也衰落不堪。正是需要前輩這等高人的時候,所以晚輩對此甚是不解。”
望著庚辰,李衝將心中的疑惑慢慢說出來。
庚辰神色一震,眼中似有淡淡的哀愁,輕輕揚起頭,無限惆悵的說道。
“非時不願,而是不能!”
“不能?”
聽到這句話,李衝神色一震,滿臉震驚和疑惑,這天地還有什麼人能逼迫一個天衝境的武者!
“小子,先不要疑惑,待會會跟你說清楚的。不過之前先說下你的身份吧!”
看著李衝一臉疑惑的表情,庚辰似乎想到了什麼,笑著說道。
“身份?前輩莫要開玩笑了,晚輩隻是一個武者。”
聽到庚辰的話,李衝心中一動,身份?除了自己是一個皇子外,難道準聖級別的強者還能夠推出我的來曆,或者能察覺到體內的建木,雷印甚至是那個神秘的鏡子?
一時間李衝心中無法安靜,不斷尋思庚辰這句話的意思。
“小子,你不知道大羅金仙就可以觀望氣運麼?更何況我如今相當於準聖巔峰的實力。這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以你如今的身份和武道意誌,這些事反而適合跟你說。”
“不敢隱瞞前輩,晚輩正是當今大唐皇族第十二皇子。”
聽到這話,李衝眼中一轉,決定似是而非的回答。
庚辰望著李衝神色有些疑惑和凝重,淡淡的說道。
“小子,我對你很好奇,你的命格奇特,我推演了下,顯示的隻是個普通的武道高手,但是身體中卻有另一股力量,讓你的實力直達太乙金仙。
你剛才全力抵禦我的威壓時,氣運精芒中有龍形出現,這讓我猜測你應該是一個皇子,否則不會有皇族氣運的加成。但是似乎有什麼在為你遮掩天機。讓我也無法推測你。”
聽到庚辰的話,李衝心中大喜,這神秘的鏡子真的可以遮掩自己的身份,甚至連準聖都可以迷惑掉。
望著李衝,庚辰神色淡若道。
“小家夥,你很合我的胃口,是個不錯的武者,而且作為如今人族的皇族,你想知道的告訴你也無妨。”
說道這裏,庚辰神色變得凝重,語氣驟然加重。
“小家夥,可聽說過太上和太上道麼?”
“什麼?”
聽到庚辰的話,李衝神色一驚,太上?難道庚辰隱世在這裏與太上有關係。
庚辰似乎沒有看到李衝的神色,也似在敘述著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但是淡淡的神色中卻又壓抑著巨大的怒火,猶如火山噴發前的症狀。
“太上立人教成就聖人之位,自封為教主,卻自始至終都隻是把人類當做棋子。算計三皇五帝,幹涉人族發展。
當五帝中最後一位大帝,帝舜被逼入火雲洞,三皇五帝的曆史結束。人族陷入紛亂。
大禹王在這危機時刻展現才華,凝聚人心,但此時太上道聖女九尾天狐女嬌出現,企圖迷糊禹王。
被禹王識破後,便以治水為由不斷疏遠這位太上道的聖女。同時也知道這位太上忘情的聖人在算計人族。
但是太上的實力太強大了,加上太古武者的不斷消失,使得人族實力大減,禹王無奈下,不得不為將來做打算,便在治水之時,不斷將一些潛力巨大的武者隱藏在各地,為人族和武者留下希望。
而我就是這其中的一份子,當年鎮壓無支祁的時候,假裝身死,便一直停留在這龜山之下,一方麵是鎮壓無支祁也是想借著無支祁和龜山的氣息隱藏著,這也是我為什麼不能離開這裏的原因。”
庚辰的話幽幽散散,卻包含著滿腔的怒火和一絲悲哀。
“小家夥,現在知道我為什麼要呆在這裏了麼?嗬嗬。”
淡淡的話語中,李衝聽出其中的悲哀和蒼涼。不禁看到為了給人族留下希望,無數血性男兒不得不躲在一方苟延殘喘,看著自己的同伴慢慢消逝卻無能為力的蒼涼和悲哀。
李衝忽然明白有一種大義叫苟延殘喘。心中一蕩,眼中神光灼灼的望著庚辰,神色凝重,彎身鞠躬道。
“前輩大義!我人族必定中興!我武者必定中興!”
望著李衝的這一番舉動,庚辰神色一震,眼中神光一閃,旋即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