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緩慢的流逝著,不知不覺間,已經過了四年,雲毅在黑暗的世界裏生活了四年。
沒有饑餓,沒有疲憊,沒有白天黑夜,更沒有時間的概念......
一切的一切,都似乎不存在,又似乎一直存在著。
“劍主心魂,刀主心魄;魂及心力,魄及心位;主位異動,玄位倒置......”
四年了,雲毅還是弄不明白。
“小子,剛才我耍的劍法你看清楚了嗎?”
貝伊狼還是那樣,灰色的巨大狼頭,酷似人類的強健體魄,麵前的貝伊狼,擁有著極其爆炸的肌肉。
隻是此時,它的形體縹緲,就像是靈魂一樣。
“嗯,看清楚了。”
“像往常一樣,你來一遍。”
“嗯,知道了。”
雲毅閉著眼睛,周圍的一切他完全不用看,卻能感覺得到存在些什麼。
他走了幾步,隨意的在地上拿起一根黑漆漆的木棒,身形開始快速的動作起來。
“迅捷而有力,緩慢而隨意......”
“身隨劍動,劍隨身舞......”
“神形兼具,意動神動......”
一個個變化在雲毅的手中被演繹得淋漓盡致,貝伊狼站在一旁,不住的搖頭,卻又不住的點頭。
劍停,身止,雲毅睜開了雙眼,深吸幾口氣,將剛才過於投入的意念拋開,語氣舒緩的問了一句:“貝伊狼,你為何總是搖頭又點頭?”
“你想知道?還是覺得奇怪?”
貝伊狼說了一句奇怪的話,雲毅一愣。
“小子,你死了四年了。”
“什麼!我死了?”
雲毅驚愕的大叫道,貝伊狼不是曾經說過,自己被他救了下來嗎,為什麼又說自己死了,還有這個世界,這一切存在著,卻又不存在的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別那麼吃驚,在所有人眼裏,你確實已經死了,而且是四年,你來看......”
一具冰涼的屍體,此時正仰麵躺在一大片雜草叢中,那被鮮血浸染的精致翔雲白裝,此時顯得刺眼無比。
那是一張有些稚嫩的俊逸臉龐,上麵寫滿了不甘卻沒有痛苦。
胸前插著三把刀刃,那酷似白雪一樣的匕首深深沒進了這一具屍體的左胸、右胸,還有前胸正中央。
雲毅一臉驚駭的問道:“這......這不是我嗎?”
“對,是你。”
“那我......”
“別吵,接著往下看。”
一個一身漆黑束身長衣的中年人,此時緩緩的走了過來,蹲下身體看著這張俊逸的臉龐說道:“別怪我心狠手辣,隻怪你的出身,還有你已經產生了威脅。唉,再給你心髒來一刀,送你上路吧,但願來世投生在一個普普通通的家庭裏。”
“什麼人!站住。”
這聲音是......是父親的。
“小子,看來你不用擔心死後被什麼東西吃了,不知道你父親看到你死了會傷心成什麼樣。”
黑衣人話音剛落,一個巨大的獸爪就朝黑衣人的頭部襲來。
黑衣人一聲冷哼,一張藍色的符紙頓時被他激射而出,一下子碰到了這隻獸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