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三年前,安安還能決絕的昧著良心說不,可如今,三年的失去,已經讓她吃夠了苦頭,沒有他的人生,根本就是沒有意義的人生,她早就知道,這輩子再看到他一麵,必然不能再狠下心來了。
南宮安安埋進了俞瑾的懷裏,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阿瑾,阿瑾,我想你,真的好想你,三年來,我活著像行屍走肉一般,我找不到活下來的意義,我以為我能撐得住,可是,可是我還是那麼愛你啊,愛到了骨子裏了,痛到了骨子裏,你這樣出現在我眼前,這輩子,我如何還能再離得開你?”
俞瑾將安安緊緊的收到了懷裏,抿著唇不知該說什麼,隻是這一刻將她緊緊的擁在懷裏,就覺得什麼都滿足了。
“主子,趕緊走吧,不然來不及了。”一個侍衛抱拳道。
“嗯。”俞瑾趕忙拉著南宮安安便走:“我們先離開祁連國,高翔隻能給我們爭取到一天的時間。”
南宮安安還沒搞清楚狀況,便已經被俞瑾給拉著上了快馬,一抽馬鞭,疾馳而去。
而此時,平南侯府依然是喜氣洋洋一片,所有人都不知道,新娘子早已掉包,就連高翔,也是同賓客們喝酒喝的紅光滿麵。
夜色降臨,高翔作為新郎官兒,自然被灌了不少酒,侯夫人想著讓他少喝點兒早些回去陪公主,他卻仿若未聞,隻是依然和賓客們你來我往。
侯夫人看著都無奈:“這孩子,今兒是怎麼了?按著從前的性子,那是巴不得回去回去呢,這會兒倒是不著急了。”
“侯夫人就省省心吧,世子爺不過是高興,就讓他多樂嗬樂嗬吧,您瞧世子爺多痛快啊。”小丫鬟討喜的道。
侯夫人笑著搖了搖頭,到底由著他了。
直到賓客們盡數散去,高翔這才晃悠著身子往喜房去,挑了新娘子的蓋頭,果然不是他心心念念的安安,高翔心裏苦澀一笑,隨即暴躁的摔掉了蓋頭,大聲罵了起來:“你是誰?竟然敢冒充公主殿下,是不要命了嗎?!”
那女子驚慌的跪下:“世子爺饒命,世子爺饒命啊!”
高翔厲聲道:“放肆!膽大包天,公主去哪兒了?說!公主呢?!”
喜房裏的吵鬧聲穿了出來,一眾人都湧了進去,全數大驚失色,這新娘子竟然換了人了!
侯爺跟侯夫人更是氣的半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高翔抱拳道:“爹娘!我看著分明就是陛下成心想要戲耍我們高家!才弄了個假公主來侮辱我!”
侯爺當即就踢翻了桌子:“欺人太甚!我侯府竟然也是這般玩弄的嗎?我必須進宮找陛下討個說法!”
高翔氣惱的眸子裏閃過一抹愧疚,這出戲既然已經開唱了,就得一直唱下去,他必須做到惡人先告狀,將南宮安安消失的事情跟他們侯府脫離關係。
南宮謙對南宮安安,還有利用的成分在,自然是希望她能夠做誘餌的,如今她消失了,南宮謙就算是傻子恐怕也能想得到是誰帶走了她,婚禮是唯一的機會,高翔想要跟俞瑾裏應外合的送走安安,隻能在婚禮期間動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