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文謹兩世冤死,早已是怨氣衝天,這一世轉世投胎,雖然成了女嬰,卻是宿業纏身,天生一副惡根,為了尋那矮叟朱梅複仇,早晚墮入魔道,落得萬劫不複。
不過那文謹轉世之後,卻又得天獨厚,先是化名朱梅,後又改名朱文,與峨眉派妙一真人的愛子齊金蟬姻緣糾葛,後來居然利用千年芝人精血,洗去惡根,化解前怨,轉是成了峨眉派後輩弟子之中僅次於三英二雲的人物。
徐寧瞧見孫淩波,腦中忽然想起朱梅,不禁暗自思忖道:“既然朱梅天生惡根,能夠用芝人精血洗去,那麼孫淩波又如何不能?而且陰素棠自來心高氣傲,叛出昆侖派之後,一直念念不忘,別開天地,另創一家,與原來那些同門分個高低。若給孫淩波化去惡根,使她免於墮落,再輔佐陰素棠,多多招攬門人弟子,未必不能在修月嶺棗花崖開創出一番局麵。”
而且眼看著這樣一個俏窕精靈的少女,變成不知羞恥人盡可夫的牝馬,徐寧也著實有些不忍心,這才突發奇想,尋那芝人精血,助她洗去宿業惡根。
不過這種想法也隻是一閃而過,就被徐寧強行按耐下去了,他雖然知道那芝人所在,但是隻憑如今這點修為,卻決計取不回來,如果稟報許飛娘,又恐來龍去脈解釋不清,轉會引得許飛娘猜忌。
徐寧穿越來此已有十年,唯一親近的人就是許飛娘,若要因此壞了二人關係,他卻情願不去救孫淩波,也不願舍棄與許飛娘之間的情意。
而與此同時,許飛娘在洞中,也已察覺有外客來訪,迎接出來,未言先笑,好像親姐妹一般,與陰素棠挽住手臂道:“我道是誰來了呢!原來是素棠姐姐,姐姐這幾年奮發圖強,立誌另創教派,忙於收攏弟子,可有些時候沒上我這來了!”
陰素棠原本還有些笑意,可是一聽許飛娘提及此事,卻不禁露出些許疲憊之色,輕輕搖了搖頭道:“說什麼奮發圖強,還不是讓那些不念同門道義的狠心賊逼的!我要另創一家教派,也是為了爭一口氣,否則我一個女人家,何必勞心勞力四處奔波。”
“姐姐不必泄氣,所謂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姐姐這些年苦心,必定不會白費,早晚會有一日,創下一脈教派,與昆侖派並立於世,讓那些道貌岸然之人看看!”
許飛娘一麵笑著說道,一麵就要拉著陰素棠往洞裏去,卻不想陰素棠腳步未動,反而把她拽住澀澀笑道:“我這次來,乃是另有要事,因為時間緊迫,就不跟妹妹進洞府盤亙了。”
許飛娘微微一愣,不禁有些狐疑道:“姐姐這是遇到什麼難事了居然如此著急?”
陰素棠歎了一聲道:“哎!真是一言難盡啊!妹妹你也知道,我為另創教派,常年在外奔走,隻命淩波兩個師兄看守洞府。誰知這兩個不成器的東西,竟因為好勇鬥狠,跟紅木嶺天狗崖,紅發老祖門下的大弟子洪長豹發生了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