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來者是一個獵人,帶著一個半截麵具,這是真正的獵人,胸前別著紅藍相交的別針,紅色代表生命的血液,藍色代表自由的藍天。也有人說紅色代表勝利。
“獵人學校的學生。”鍾竺君回答。
那個獵人看了一眼自己身後:“你不是攻科生?”看見鍾竺君點頭後獵人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說道:“我有件事需要你幫忙。”
“請說。”
“把這個東西交給你們校長。”獵人將手中的皮箱提了提:“這裏麵的東西非常重要,一定要交到淩校長手中,我正在被嗜血鬼追著,等會你先走,我來阻擋嗜血鬼。”獵人在說這些話的時候眼裏全是決絕。
鍾竺君也知道獵人說要留下來阻擋嗜血鬼意味著他將在這裏戰鬥到最後一刻,還剩最後一顆子彈的時候,為什麼要剩一顆子彈?這是獵人的尊嚴,當無法戰鬥之時,就會選擇自裁。在嗜血鬼所帶的病毒沒有完全侵蝕大腦之前破壞腦組織的話就能夠死掉,所以所有獵人在進獵人學校的第一天不是學習怎麼殺死嗜血鬼或者相關的事,而是學會從何種角度、位置將子彈射進腦中才會將自己殺死。也是因此獵人除了胸前的徽章為象征之外,還有一點就是脖子上掛的那顆子彈項鏈。刻著他們的名字,用於他們最後能夠作為人類死去,如果能夠僥幸找到他們的屍體,從頭顱中就可以取出那顆子彈,至少最後他們還能留下名字。
鍾竺君向這位獵人敬禮:“我會盡全力的。”這是鍾竺君目前能做的最大承諾,如果時間允許的話鍾竺君還想問獵人一些問題,可是現在根本來不及。
“快走吧,別往學校走,那裏可能已經被嗜血鬼給占領了,他們也在找這個東西,絕對不能落在他們手裏,實在沒有辦法就銷毀。”這是這個獵人最後的話,他抓著自己胸前的子彈往回跑去。
鍾竺君發現自己對獵人可能是有偏見的,至少獵人中還是有很多人為了任務和人類願意付出自己的生命的。鍾竺君也轉身向自己的既定目標跑去,不能浪費了獵人的心血,但鍾竺君也知道下水道不安全,不過應該會比學校好的多,至少有戰鬥力在那裏,作為學校的校長在前線指揮的話,有很大的幾率在下水道。可是鍾竺君千算萬算沒有想到此時的淩域不在學校,而是在中國的古都西安。
“我們這次的目的是再進一次秦始皇的陵墓,也許我們這一進去就再也不會出來了,遺書都寫好了吧?”淩域說道,他麵前都是一些尚且年輕的麵孔,其中有兩個還是他的學生。
“我就算寫了也沒有人看啊,我重要的人都死了,沒什麼好交代的了。”一個男孩說道。
旁邊的女孩雖然為女兒身但毫無懼色:“領隊,出發吧,我們為這次行動所付出的代價不小了,每一秒就可能有一個同伴死去,別耽誤時間了。”
“好吧,出發。”淩域想起自己在學校裏的一雙兒女,雖然兩人都對自己不親。
鍾竺君在密道中走了已經有十五分鍾了,這個距離比他想象中要遠得多,而且嗜血鬼仿佛真的被剛才那個獵人拖住了似的,完全沒有追過來。前麵是牆了,也就是說出口已經到了。鍾竺君推著牆的一邊,牆傾斜出一個空隙,鍾竺君就出來了。
外麵果然是下水道,鼻中充斥著鐵鏽的味道,換句話就是血的味道。鍾竺君立刻意識到這裏的戰局不太樂觀,他首先要做的就是離開這裏,找到攻科的學生最好是獵人,然後跟著他們去校長那裏完成了自己的任務。
“嘩嘩嘩嘩”身後傳來水被激起的聲音,鍾竺君下意識掏出一聽易拉罐轉身就要甩出去。易拉罐裏麵裝的是豬血,這樣可以轉移嗜血鬼的注意力,嗜血鬼是靠著嗜血的本性來行動的,所以血味的強弱是他們行動的準則。但若是強弱差不多的情況下,就以血味的質量為優先攻擊的標準,這也是為什麼剛才那位獵人能順利阻擋下嗜血鬼而那些嗜血鬼卻沒有追來攻擊的鍾竺君的原因,那位獵人受傷了,他知道自己逃不了的,除非有人能幹掉所有的嗜血鬼。淩寒曾說鍾竺君在嗜血鬼是走在街上的牛排,那麼受傷的人在嗜血鬼眼中就是經過烹飪過得牛排。
鍾竺君轉身的刹那手就被擒住:“別激動,是我。”王橙晨的聲音。
鍾竺君放鬆下來:“你怎麼在這裏?”
“這話應該我問你才對。”王橙晨:“你不是應該在地下室避難嗎?怎麼來這裏了?”
“說來話長,說說你們這裏戰況怎麼樣?可以派得出人和我一同去校長哪裏麼?我有東西的交給他。”
“校長?”王橙晨:“校長現在不在學校啊。”
“什麼?那現在誰在負責指揮?”
“淩寒說的,現在校長不在學校,是個胖子在指揮,他也沒有說具體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