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靜樹林,單行獨道,蘇歎奮力狂奔,身後‘血怪’詭異尾隨。
直到蘇歎奔離亂墳崗區域方才氣息混亂的粗喘著,此時蘇歎已經雙腿發麻肺中缺氧,再無剛才狂奔的體力。
從剛才遇到怪物之時就拔腿狂奔起,蘇歎則因驚嚇而全無心思想象自己遭遇,那怪物是真是假,是否是自己因恐懼恐懼的因素所產生的短暫幻覺呢,這也並無確鑿證據,蘇歎也不敢確認其真假。此時蘇歎已經遠遠離開了那亂墳之處,雙手服腿彎腰粗喘著,努力恢複著體力,要是再這麼不要命的發足狂奔下去,就算不被嚇死也被累死了。
靠!不跑了,不跑了,人死軟朝天。身為一個七尺大老爺們竟然在沒弄清楚狀況下嚇得四處逃竄,這也真是丟人丟到祖宗墳頭上來了!蘇歎在心裏深深的鄙視著自己,心想:如今年代就是講就科學的,有位M國的什麼心理學家不是說過‘人在極度恐懼與嫉妒虛弱的時候容易將看到的事物虛擬化,產生幻覺導致自己看到一些什麼匪夷所思的東西,比如說沙漠中的海市蜃樓,與幽靈什麼的’。保不準剛才看到的怪物就是自己心理上想象出來的也說不定,蘇歎努力安慰著已經走投無路的自己。
“怕個毛啊,老子可是俺們村的扛把子,除了比老子輩分大的,誰敢惹我,看老子不削死他。”蘇歎大吼一聲,內心如回光返照般瞬間強大起來。
借著此時大勢,如猛虎下山般憤轉頭顱,探視身後,樹林依舊,一片幽靜,空空如也。
“呼.....”一口積壓心肺的濁氣從深喉呼出,果真如此,剛才所見皆是自己胡思亂想而來,不是為真。
就當蘇歎放鬆之時,一道血影從天而降,距離蘇歎仗米遠處直直落下,一張用血液蠕動成的人臉出現在蘇歎麵前,雙眼無珠,深凹而入,空洞無神。這就這樣打量著蘇歎,詭異又恐怖,嚇得蘇歎下半身麻木無力,腹中汙穢之物差點不受控製。
“大哥饒命啊,去******科學,去******心理學,小子我不該懷疑您的存在,更不是有意打擾您享用晚餐的,您就大人有大量看在借住在小子家太爺爺墳地的份上放小子一馬吧。”蘇歎嚇得趴在地上,嘴裏胡思亂語著,雖說是病急亂投醫,但萬一真讓瞎貓碰上死耗子了呢。
就在蘇歎嘴裏嘟囔著“不要殺我”的同時,一隻粗糙的手掌已經搭上蘇歎左肩,蘇歎隻覺自己身體一陣清涼來襲,騰空而起,倒退出去。周圍情景迅速推移,眼前‘血怪’也迅速遠離。直到距離血怪十多仗遠方才停止。
就在蘇歎疑惑而又慶幸之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從身後悠悠傳到蘇歎耳朵裏:“蘇小友,別來無恙啊!”
無恙你妹啊,你才無恙呢,你全家都無恙。老子都快嚇出屎尿來了現在,不過不管是誰,隻要能救老子,老子感謝他八輩祖宗,蘇歎無恥的想道。
扭頭一探究竟,一老一少,一道士一怪男,一左一右站在蘇歎身後。親人啊,這可是真正的親人啊,這兩人就是蘇歎於今天下午公交上相交的墨老道與西服男。
“墨道長啊,小子這裏大大的有恙啊!您老沒看見咱們對麵的那家夥嗎,你看看他那模樣,您老我可不知道,但是小子我可是有生以來可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怪物啊!您老不是道士嗎,一定有相應克製邪物的寶貝,要是沒有我看咱們還是趕快跑吧。”蘇歎抱著墨老道的大腿,指著‘血怪’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嚎道。
血怪則是毫無被指責的自覺,一雙血臂附地上蹲坐這,一臉呆愣的模樣,用空洞的眼神打量著蘇歎一等人。
墨老道看著蘇歎狗皮膏藥般的樣子嘴角直抽:“既然蘇小友已經看到此物,那老道我也不在隱瞞,我等正是為了降服此物而來。看到小友受到如此驚嚇也是我等有愧蘇小友了,請小友先到一邊等待,看老道降住此物再來與小友你慢慢道來。”
揮手示意蘇歎前到一旁,西服男與墨老道,越過擋在前麵爛泥似的蘇歎,警惕的走向那怪物。
墨老道腳踩泥土,渾身正氣,每每踏步都有氣勢宣泄而出,直逼血怪而去。
“吼.....”
感覺到墨老道與西服男帶來的敵意,血怪本來呆愣的模樣瞬間消失不見,換來的則是渾身裸露的暴怒之意,腥鹹的血氣直衝墨老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