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數初戀之花都很少能結出果實,越是美麗燦爛,越是凋謝的快,就算你可以講愛情保持著,如果你的男友看見了更美麗的更吸引他的女孩,說不定拋棄你自己走掉了,一個人保持不背叛可能做得到,要兩人同時保持著對方的完全忠誠,談何容易呢?我以前也以為自己的伴侶對自己有著絕對的愛,但其實都是虛幻的,殘酷的現實像刀子一樣,雖然會疼痛,雖然會流血,不過卻總比在虛幻美麗的夢境中死去要好得多。”老人抬起頭,眼睛裏流出一種複雜的情感,交織著淡淡的懷念,她伸出了手,放在姚遠愁的肩膀上。
“不要過於執著了,或許他不會回來了。”
“不,貝寧不會這樣做的!”姚遠愁忽然站了起來,堅定地回答,老人皺了皺眉頭。
“我聽說那男孩的父親當年也莫名其妙地拋棄了自己的妻子和幼子,好像是因為買下了這個旅館,和那個美麗的沉睡者的女孩,說不定你的男友也和他父親一樣了。”
“你幹嗎老和我說這些,我現在已經很煩了!”姚遠愁終於忍受不住爆發了出來,這時候門外有些響動,姚遠愁以為貝寧回來了,立即端著茶杯跑過去,可是打開一看確是氣喘籲籲地辛十牙和樓曲萌,雖然略有失望,不過還是關切地問道他們兩人的情況。
“我有些話想問您。”辛十牙拿著照片走到老人麵前。
“客人請問,知無不答。”
“據我所知,二十年前這家旅館的原主人的那對夫婦,男的叫冉越星,是德國腦神經博士,他的妻子是他大學教授的女兒,這張照片是當年他們的女兒冉魏瑪的,而這張卻是我那位在這座旅館失蹤的攝影師朋友拍下的。”辛十牙將洗好的照片和冉魏瑪的檔案交給老人。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不覺得奇怪麼,這女孩好像幾十年都沒有變老,據說當時她進入了深度昏睡,幾乎和死了沒有兩樣。”
“我聽說過,不過不明白您這樣說的用意?”老人微笑著欠身看著辛十牙。
辛十牙咧開嘴巴,露出整齊地一排牙齒。
“我知道那女孩一定就在這座旅館裏,我會找到她的。”辛十牙冷冷得哼了一聲後朝著二樓走去。
“請你們一起上來吧。”辛十牙在樓上對著下麵的人招了招手,樓曲萌帶著奇怪著地姚遠愁走上二樓,旅館老板冷眼看著辛十牙,嘴角抽動了一下,也走了上來。
辛十牙將大家帶到樓曲萌的房間門口。
“照片就是在這裏拍攝的,當時那位倒黴的攝影師恐怕也是剛回到房間,就看到被窩裏躺著一個全裸的漂亮的匪夷所思的美女,於是他出於職業本能用照相機拍了下來,然後他便失蹤了,而昨天晚上貝寧恐怕也是不知道為什麼在自己的房間裏看到了那位照片上的女孩,接著也和他父親以及攝影師一樣消失在旅館裏。”接著辛十牙又來到了關閉著的貝寧的房間。
房間裏已經被整理幹淨,仿佛從來就沒有人住過一樣。
“昨晚我曾經看到過那個女孩,雖然燈光昏暗,但是我肯定她穿著和服全身濕透的站在儲物間門口,所以我會認為儲物間有些什麼,不過很遺憾,之前我看過了,裏麵隻有一張大床,不過我現在還想再看一次。”辛十牙望著旅館主人說。
“真是無稽之談,何況你已經看過了,裏麵很狹小,藏不了人。”老人非常生氣地喊了起來。
“再打開一次吧,我保證會有新的收獲。”辛十牙堅持起來。
“而且我已經報警了,下午之前我的同事就會來到這裏徹底搜查旅館。”樓曲萌補充了一句。
“哼,之前也有無數警察搜查過了,還不是一無所獲。”
旅館主人頗有些滿不在乎的樣子。
“這是最後一次,如果沒有結果,我們會離開旅館,一切交給警察處理吧。”辛十牙很有信心地說。
“這位客人真是麻煩啊。”老人歎了口氣,再次拿出鑰匙插入鑰匙孔扭開了房門。
儲物間和之前看到的沒有任何區別,姚遠愁走進去失望地看了看,又望著辛十牙。
“我說了吧,什麼都沒有呢。”老婦人得意地說。
辛十牙一言不發,直接朝著那張大床走去,旅館主人神色慌張地跑過去想攔住辛十牙,卻被早就準備好的樓曲萌拉住了。
“客人請不要太過分,那張床是做工精細的藝術品,如果損壞我怕你賠償不起。”
“不用擔心,你可以相信我的經濟能力。”辛十牙說完,一手抓住床單猛的一掀。原來在床的三分之一處居然豎立著一塊玻璃,因為旁邊的地方比外麵的床沿地上許多,所以在光線黯淡的儲物間裏猛地看過去就是完整的厚厚床墊。
而樓曲萌與姚遠愁幾乎同時發出了驚呼聲。
在床上靠裏麵的三分之二處,居然躺著一個人,準確地說是一個如童話裏公主一樣膚色極白的年輕女性,頭發卷曲富有彈性地簇擁著那張五官精致的臉蛋,長長的眼睫毛和緊閉的雙眼表示著女孩竟然在深沉的熟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