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桀,說起來其實我們還算是有著前怨,今日你死在我的手中也不算冤屈!”鬼巫語氣森然,其身上不住的湧出點點螢蟲,這些螢蟲彙成一條條如長蛇一般的長線,盤旋纏繞在鬼巫的身上、臉上,看起來分外的恐怖駭人。
前怨?月頓時迷惑不已,他確定自己以前與這鬼巫從未見過麵,哪來的前怨之說。
“嘿嘿,修煉一途不拘是正是邪是妖是佛亦或是巫,到後期都是殊途同歸。別人都以為我是普通修士,但他們哪裏知道我其實是巫。”鬼巫滿臉的自豪,“我巫族昔日容光之時可是雄距這片天地,那時候你們煉氣士又算得上什麼,不過是委縮在一隅罷了。”
怪不得她被稱為鬼巫,原來竟是巫族。驀的,月突然想起了半堯村,想起了阿龍阿虎,想起了那個伊布老人。當時月剛剛被逐出蜀山,在天罰之森渾渾噩噩的度過近半年時光,修為被廢的他走出天罰之森時已是傷痕累累昏迷不醒。
月本以為他會在那個安靜詳和的小山村呆上一輩子,但卻是沒想到竟會陡生變故。
巫,月的目光逐漸冷了下來,就是那個綠邪兒打破了半堯村的平靜,給那些村民們帶來了不可磨滅的傷痛。
“想起來了麼?”察覺到月神色間的變化,鬼巫陰森一笑,“你身上有著綠邪兒的氣息,或許你自己察覺不到,但卻瞞不過我們巫。那小家夥這麼不爭氣,竟然在一名初成金丹的晚輩手中喪命。”
這鬼巫卻是不知,那時的月還不是丹期修士,修為重新被拾起,甚至是連道基都未圓滿。當然,這些月自是不會對這鬼巫說明。
“那綠邪兒肆意屠戮無辜的凡人來祭煉蠱蟲,如此殘暴行徑遲早會遭天譴,我不過是提前結束他的罪惡罷了。”月冷冷的說道。
“哈哈,真是笑話!”誰知月話音剛落,那鬼巫竟是滿臉譏誚的笑了起來,“不要一副救世主的口氣,綠邪兒命隕不過是他咎由自取,但是你呢?我的寶貝兒們能夠察覺到在你的體內擁有著一股異常邪惡的力量。”
言語間鬼巫身上螢蟲不住的湧出,將她整個人包裹在其中再也看不到她的身形,隻有螢蟲不住蠕動發出的可怕的“沙沙”聲響。
“小子,去死吧!”鬼巫厲喝出聲一手探出,向著月虛抓而去,動作矯捷如兔,絲毫不像是一名垂暮老嫗。
就在老嫗手掌抓起的刹那,那無數螢蟲猛地迅速地蠕動了起來,化為一隻巨大地手掌向著月籠罩而下,螢蟲興奮地尖鳴之聲分外刺耳。
就連月經輪這蜀山名劍被這些螢蟲附著之後都會被腐去其上的靈力,就算月對自己的肉體強度再過自信,也不敢輕易的與那些螢蟲碰觸。腳尖一點,身子就要避開。然而下一刻,月臉色卻是猛然狂變,眸子之中滿是不可置信與駭然之色。
結成金丹之後月對這天地的感悟便是更深了一層,附帶著對天地靈氣的駕馭也是越來越得心應手,就連身體對這天地的契合度也是越來越高。身子後退,原本是再簡單不過的動作,此時竟是變得艱難無比。
雙腳好像是陷入了泥沼之中,每移動一分都顯得分外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