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 第六十九章:哪兒不合適?(2 / 3)

“別的場子裏。”阿凱這次倒是回答得很快。不過這回答和沒回答沒什麼兩樣。程容簡手底下的場子是分了好幾種等級的。

江光光就沒再問了,阿凱頓了頓,才說:“你也被怪二爺,規矩就是規矩。石頭現在也挺好的,再過一段時間等二爺的氣消了我再提提讓他回這邊來。”

江光光就認真的說了句不敢怪二爺,又對阿凱說了句謝謝,阿凱隻是笑笑,讓她別客氣。

賭場裏比平時安靜了許多,幾乎沒什麼事兒。到了晚上,阿凱就讓江光光先走。

江光光就點頭應好,她剛出賭場,阿凱就追了出來。江光光愣了一下,停下了腳步。

阿凱很快就走到了她的麵前來,挺客氣的說:“二爺交代了,讓你現在別墅那邊住幾天,我送你回去。”

江光光慢吞吞兒的說了句不用,頓了一下,又說:“我有點兒事的回去一下,晚會兒再過去。”

阿凱的臉色沒變,說:“最近比較亂,還是我送你。”他說著直接兒就先往前走去。

江光光沒再吭聲兒,跟了上去。

阿凱的事兒是多的,一上車就接著電話。車子很快就到了小院子門口,他將車停了下來,說:“去拿吧,我在這兒等你。有什麼事兒就叫我。”

江光光就應了聲好,阿凱又拿出了手機撥了電話。

老趙頭不在,院子裏仿佛空蕩了很多,冷冷清清的。江光光看向隔壁的院子時就稍稍的怔了一下。

才剛打開鐵門進院子,旺財就撲了上來。江光光這才想起老趙頭不在了,它今天也不知道有沒有吃東西。

江光光就摸了摸它的頭,低低的說:“待會兒給你弄吃的。”

旺財像是能聽懂似的,搖頭擺尾的起來。江光光又摸了摸它,這才拿出鑰匙開門。

屋子裏黑漆漆的一片,江光光還未開燈,就有聲音低低的響了起來,“阿叡。”

江光光的身體僵了一下,隨即像平常一樣隨手將門關上,這才開了燈。做這一切的時候,她沒往院子裏看。

周來應該是等了很久的,江光光沒去看他,沉默了一下,問:“你怎麼來了?”

周來的臉色是不怎麼好的,過了會兒,才低低的說:“我過來看看你。”

江光光就沒說話,他這時候等在這兒,哪裏會是來看她的。她微微的有些恍惚,不管是她,還是他,都已不是原來的他們了。

她不說話,周來也沉默了下來。他是聽到車子的聲音的,往外邊兒看了看,視線落到了江光光的身上,有些費力的說:“阿叡,昨晚的事,你是知道了的對不對?你能不能告訴我,他們現在被關在哪兒?”

他的語氣是有些急的,又往門邊看了一眼。

江光光就抬頭看向了他,嘴角帶著淡淡的譏諷,說:“就算是我知道,告訴了你,你又能怎麼樣?”微微的頓了頓,她接著又淡淡的說:“你應該知道,他們已經是棄子。”

她的語氣是淡漠的。既然已經是棄子,救不救那兩人,不是他能做主的。

周來的臉色有些白,抿抿唇,說:“告訴我,我會想辦法救他們。”

他的語氣是堅定的。但來了這兒,許多的事情,哪裏還由得了他。就算是他想辦法去救,那邊的戒備森嚴,哪裏是那麼輕易的。

江光光別開了頭,看了看地麵被燈光拉得長長的影子,輕輕的說:“你回去吧。”

她的意思再明了不過了,周來的臉色變了變,露出了幾分的悲切來,低低的說:“阿叡,他們倆是兩條活生生的人命,你忘記叔叔了嗎?”

這話就像是一把利刃,直直的插往江光光的心髒。有看不見的血流了一地。江光光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起來。

周來也立即就意識到自己是說錯話了,聲音裏充滿了苦澀,有些費力的說:“阿叡,你知道我不是那意思。剛才是我太急了,對不起。”

這解釋是那麼的無力。

江光光沒說話兒,有那麼些恍恍惚惚的。過了那麼會兒,才抬頭看向周來,抿抿唇,說:“你說得沒錯,我早告訴過你,我早已經不是原來的我了。你走吧,以後都不要再過來。”

她的語氣是冷漠而疏離的,一張蒼白的臉上冷冷的。瘦削的身體在燈光下單薄極了。

周來張了張嘴,剛要說什麼,江光光就接著淡淡的說:“我們現在,也算得上是各為其主。你那麼來找我,將我置於何地?”

她的目光中是帶了些譏嘲的。

周來的臉色白了起來,他知道,江光光說得一點兒也不錯的。他們現在,確實是各為其主,站在彼此的對立麵的。他那麼來找她,確實是不妥的。他甚至不敢去想,要是被人發覺,她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他這次,確實是急暈頭了。

不待他再說話,江光光又繼續說:“你以為,他們,比這兒的人能好到哪兒去?不一樣是草芥人命,任你再怎麼忠誠的賣命,也不過隻是上位者手中隨時可以犧牲的棋子。甚至,在生死關頭,先於別人之前推上一把。”

說到最後,她的聲音充滿了冷漠與譏諷。

當初的四處求助碰壁仍是曆曆在目。給她的,隻有冠冕堂皇的場麵話以及敷衍。她等了許久,給她的,除了心灰意冷什麼都沒有。

“阿叡,並不是像你想的那樣……”這句話周來說得有些費力。外邊兒有腳步聲過來,他沒有再說下去,伸出手來,緊緊的將江光光給抱住,那麼一字一句的說:“阿叡,無論發生了什麼事,無論任何時候,你都要記得,有我在。不要心灰意冷,也不要自暴自棄。我會一直一直的陪著你。我也會像你證明,並不是像你想象的那樣。你要好好的,知道麼。”

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說著微微的俯身,唇虔誠的落在了江光光光潔的額頭上。外邊兒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隻停留了那麼一秒,他就轉身,從打開的窗戶翻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