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很少有那麼歡快的時候的,眉心全都舒展開來。就那麼安安靜靜的靠在他的肩上。
程容簡忍不住的低頭在她的額頭上吻了吻,微笑著說道:“今晚不回去了好不好?”
江光光這下就抬頭看向了他,問道:“怎麼不回去了?”
程容簡低低的笑了一聲,說道:“我訂了酒店。”他的語氣是曖昧得很,握住她手的手指輕輕的撓著她的手掌心。
江光光紅了臉,將視線別開來,說道:“鬧鬧會哭的。”
程容簡就伸手撥著她的發絲,說道:“哭就讓他們再送過來。”
他這樣子顯然是早就打算好了的,江光光就輕輕的嗯了一聲。程容簡在她的發間吻了吻,抬頭看四周沒有人注意這邊,又低頭咬住了她的唇。
她的唇瓣上是帶了點點的酒味兒的,他一點點吃盡,撬開了她的牙關。溫柔的纏綿著。
他現在是經不起一點兒撩撥的,到了中途就硬生生的停了下來,附在江光光的耳邊輕輕的說道:“現在就去酒店好不好?”
他是挺會選地兒的,酒店就在附近。幾分鍾就到了。
他一路都是蠢蠢欲動的,手掌若有若無的觸碰著。江光光伸手緊緊的將他的手握住,他就在底下勾著她的手指摩挲著。直將她逗得麵紅耳赤,他這才輕笑了一聲。
他出來就沒有打算要回去的,訂好的房間同樣是經過精心的布置的,床上竟然是鋪著粉色的玫瑰花瓣的。
到了房間裏,他就將她抵在了門上,抵死纏綿般的吻著。然後將她打橫抱抱起,進了浴室。
生病的這段時間,他是挺清心寡欲的,早已是到了極限。暗啞著聲音一遍遍的叫著阿叡。他一向都是挺能折騰的,到了後來江光光連上床都是他給抱上床的。
吃飽後他的臉上一片饜足,替江光光將頭發吹幹,又拿出了早準備好的紅酒,一口口的喂給她喝。
落到他手中的酒都是好酒,江光光不知不覺的就喝多了些。連被他壓在身下時都是迷迷蒙蒙的。
室內有低低的嗚咽響起,伴隨著溫柔的誘、哄,一片旖旎。江光光那在車上沒說出口的喜歡,在他的身下被他誘哄著說了一遍又一遍,直至到達頂峰。
江光光第二天醒來時才發現嗓子有些啞了,響起昨晚的一幕幕來,她的臉上火辣辣的一片。
程容簡雖是閉著眼睛的,但卻是早就醒了的。她剛動了動,他就低笑了一聲,啞著聲音問道:“醒了?”
江光光想將緊貼著的身體挪開些,卻沒想到被他摟得貼得更緊。程容簡在她光滑的脖頸間吻了吻,才低低的說道:“今天日子好,我們去領結婚證好不好?”
他的語氣裏不知不覺的就帶了些誘哄。頓了頓,接著又說,“領證之前我先去見見霍叔叔和阿姨,然後晚上一起吃飯。”
他這樣兒是早就安排好了的,江光光小聲的應了一句好。
程容簡扳過她的身體來,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支撐起身體來,目光灼灼的看著她,問道:“婚禮要中式的還是西式的?”
江光光是沒想到他還要辦婚禮的,就稍稍的怔了一下。小家夥都已經那麼大了,舉行婚禮……好像是有些怪怪的。
程容簡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似的,俯身在她的臉頰上吻了吻,微笑著說道:“我想讓阿叡做我最美麗的新娘。”
他說著又吻住了她的唇,低低的說道:“也要人某些……知道,你是我老婆。”
他這醋性倒是大得很的,心裏早打定了主意,郭數陸孜柇的請柬,他得親自寫。
雖是要去見霍重筠和鍾馨,程容簡仍是折騰了半早上。江光光晚上原本就沒有睡好,這下更是渾身沒力氣。
程容簡也不讓她和他一起去,打電話叫了人送餐過來,那麼一勺子一勺子的喂了她,安排她在酒店裏睡覺,自己赴約去了。
江光光最開始是記掛著的,不知道什麼時候迷迷糊糊的就睡了過去。等著醒來的時候已是下午了,程容簡已經去回來了,正在翻著文件。
江光光的腦子裏是迷迷糊糊的,從床上爬了起來,問道:“幾點了?怎麼不叫我?什麼時候回來的?”
程容簡這下就放下了手中的文件,看了看時間,回答了江光光的話,上前輕輕的吻了吻她的額頭,問道:“餓了嗎?想吃什麼?”
早上吃的東西,這會兒肯定是餓了的。
現在四點多,晚上是約到七點的。自然是不急的。江光光洗漱完畢,程容簡已經叫了吃的來。
江光光在桌邊坐了下來,才問道:“你過去我媽和霍叔叔說什麼了嗎?”
程容簡這下就挑了挑眉,給她夾了菜,說道:“夫人,你這是不相信我嗎?”
“當然不是。”江光光說了句,揉了揉鼻尖兒,說道:“我隻是好奇而已。”確實是挺好奇的,也不知道他見他們都說了些什麼。
程容簡就輕笑了一聲,說道:“現在好奇已經晚了,阿姨已經在開始籌備婚禮了。”
江光光就怔了一下。程容簡就示意她吃飯,微笑著說道:“今天過去,是說婚禮的事兒的,阿姨說讓我們什麼都別操心,她來操辦。”
這種事情,以這邊的風俗,是該雙方父母坐下一起談的。但他這邊……隻能他自己上門。
程家的事兒霍重筠是有所耳聞的,對於他親自上門他是挺滿意的。大抵是出於對江光光的愧疚,鍾馨就提了婚禮由她來操辦。他當然是知道鍾馨的心思的,並未推辭,向她道了謝。
一切都是水到渠成一般的順利,從霍家出來他甚至是有些不敢相信的。順利得就像是幻覺一般。
他原本以為,以他的身份……他們,會挑剔或是說點兒什麼的。他也早做好了準備的,結果他們什麼都沒有說。隻讓他一定要對她好。
就算到現在,他仍舊是覺得有些不真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