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挺奸詐的,這是把球踢給她呢。江光光這下就當著沒看見,端著杯子小口小口的喝著自己的茶。
程容簡哪裏會那麼容易就放過了她,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一些,聲音沉沉的問道:“阿叡,我能喝酒嗎?”
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秀恩愛,江光光還沒回答,可樂就誇張捂住了眼睛,嘖了兩聲,說道:“膩死人了。”
程容簡半點兒也不知道臉紅,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茶,微微笑著說道:“讓阿凱陪你們不醉不休。”
“得得,我出去透透氣。”可樂也不看程容簡那膩歪的模樣,說著邊起身出去了。
雖然這兒不是沿河,但程容簡對田鼠的影響可謂是根深蒂固的。見可樂出去,田鼠也趕緊站起來跟著出去了。
程容簡也不去管那兩人,輕笑了一聲,伸腳輕輕的蹭了蹭江光光的腳尖。
晚上自然是很熱鬧的,原本阿姨是做了晚餐的。到了天黑時可樂不知道怎麼想起了要烤肉,於是又在後院烤起了肉來。
他們千裏迢迢的趕過來,倒像是一點兒也不累,也不讓人插手,就他和田鼠兩人忙活。
小家夥是最高興的,屁顛屁顛的跟在可樂的身後跑。可樂對小孩子曆來都是耐心的,也知道該怎麼哄,小家夥是一點兒也不怕他的。
外邊兒是有點兒冷的,江光光穿了厚外套,就坐在一旁那麼微笑著靜靜的看著。
程容簡也在她的身邊位置上坐了下來,伸手拉過了她冰涼的手在手掌心裏握著。柔聲的問道:“冷嗎?要不要進去?”
江光光搖搖頭,將頭靠在了他的肩上,說道:“不用,不冷的。”
程容簡就嗯了一聲,伸手輕輕的拍了拍她的頭。
這邊的食材多,可樂烤的不僅僅是肉,還有各種蔬菜。他的動作是快的,沒多大會兒就有香味兒在院子裏擴散開來。江光光這下就蹦了起來,拿著碟子去拿吃的去了。
可樂田鼠他們難得過來,程容簡不能喝酒,她則是能喝的,就像原來在沿河一樣席地坐著,邊吃著烤肉邊喝著啤酒。
大抵是怕不能喝酒的程容簡覺得寂寞,她時不時的都會給他拿點兒吃的。程容簡倒是挺給麵子的,隻要是她拿的都吃得幹幹淨淨的。
這一次見過之後不知道多久才能見了,江光光喝酒他也不阻止,隻是吩咐阿姨多煮些醒酒湯。
江光光是知道自己能喝多少的,喝得差不多了就坐到了程容簡的邊兒上,像貓兒似的將頭靠在他的膝蓋上。
程容簡就輕輕的拍了拍她的頭,等過了會兒見她也沒動,才發覺她竟然就那麼睡過去了。
程容簡好氣又好笑,沒有打擾那邊正劃拳喝酒鬧哄哄的幾人,輕輕的將她抱了起來,回了屋子裏。
江光光是睡得很沉的,程容簡將她放在床上她也不知道。等著他打水來替她洗臉擦手時她才睜開迷蒙的眼睛看著他。
她的眼神是迷迷蒙蒙的,程容簡伸手捏了捏她的臉,有些好笑的問道:“怎麼,不認識我了?”
江光光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沒有說話。
程容簡就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輕聲的問道:“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這才江光光才搖搖頭,突然坐了起來伸手勾住了程容簡的脖子。
程容簡這下倒是怔了怔,江光光將臉埋在他的脖頸之間,輕輕的說道:“程容簡,我愛你。”
她說著就抽了抽鼻子。程容簡垂頭在她的唇上輕輕的吻了吻,微笑著說道:“我也愛你。”
江光光是迷迷糊糊的,嗯了一聲就往他的胸前蹭了蹭。程容簡就伸手擁住了她。等著再去看時,才發現她竟然靠在他的身上睡著了。
他輕輕的在她的眉間吻了吻,輕輕的將她放倒在床上,拉了被子替她蓋上。
隨著婚期的接近,江光光和小家夥回了新房子那邊。可樂和田鼠自然也跟了她下山,江光光原本是擔心沒地兒住的。誰知道阿凱變戲法似的拿出了她房子對麵的房子的鑰匙來。
江光光這下還沒開口問什麼阿凱就笑著解釋道:“二爺擔心你和鬧鬧住這邊不安全,所以才會買下了這邊的房子。”
這事兒應該是他辦的,他是有些不自在的。說完之後便以有事為借口匆匆的走了。
離婚期沒有幾天,鍾馨就住了過來。她是忙碌的,一一的確定著婚禮的細節,任何一點兒事也不肯假手於人。
相比起來江光光比較清閑,每天的事兒就是帶著田鼠和可樂出去逛,然後準備一日三餐。
母女倆已經很久沒有那麼單獨相處過,鍾馨也偶爾會回憶起以前的時候來。說起江光光的爸爸來。
記憶這東西是鮮明的,說起以前來,仿佛時間不過是在昨日一般。在他們離婚後,家裏人是很少會提起鍾馨的。江光光這才知道,父母的結婚,並非是自由戀愛,而是媒妁之言。
提出離婚是父親提出的,他的工作危險,並且常年不著家,不願意耽擱了鍾馨,這才執意離婚。
兩人完全是和平離婚,沒有過任何的爭吵。甚至在鍾馨和霍重筠在一起時,父親還祝福過他們。
江光光從來都是不敢去猜測父母的道婚姻的,完全沒有想到,他們,比她想象的要開明許多。
過去的時光總是倍覺留念的,江光光看著說起父親來鍾馨臉上溫柔的神情,原本是想問她有沒有愛過父親的,終究還是沒有開口。無論以前如何,都已經過去了。
還好,現在大家都好好的。父親在九泉之下,也會欣慰。
隨著婚期越近,鍾馨變得更緊張,叮囑著叮囑著那的。比起來,江光光則是像沒事人一般,雖是有些緊張的,但和平常也沒有什麼兩樣。
程容簡也不知道在忙什麼,江光光回來的這幾天和他都是沒有見麵的。但他每晚都會打電話來,說著些瑣事兒。
婚禮前的頭天晚上,第二天得早起,鍾馨早早的就讓江光光上了床。時間還太早,江光光壓根就睡著,就躺在床上數著綿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