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念念不忘。
江光光的眼眸裏積了一層薄薄的水霧,低垂下頭,輕輕的一句好。
懷著鬧鬧的時候程容簡不在,這個小家夥的到來他很興奮。名字是從懷孕開始便開始擬出來的。
因為想要女兒,擬的幾乎全是女孩兒的名字。男孩兒的隻象征性的擬了幾個。
他擬的名字太過多,到最後也沒有確定要用哪一個。江光光是沒有想到,他最後會給小家夥取名為念念。
他大抵是知道,她對周來的離去,是耿耿於懷的。所以才會取了念念兩個字。
程容簡見她的眼眸裏積起了水霧,低頭輕輕的替她拭去,低低的說了句傻瓜。又認真的說醫生說了坐月子是不能哭的,不然以後對眼睛不好。
江光光就虛弱的哼哼著說誰哭了。
大抵是現在的體質不如以前了,她的傷口是疼得厲害的。晚些時候醫生過來給她用了鎮痛的藥物,但依舊是火辣辣的疼。以至於睡覺也睡不好,迷迷糊糊的睡一會兒就會醒過來。
雖然她不說,程容簡也知道她的傷口是疼的。夜半她睡不著時,他常常都是陪著的。不能用眼過度,他就像她懷著念念時一樣,去書店買了吸引人注意的小說來慢慢的給她念。
直到她迷迷糊糊是睡過去,他才會停下來。替她蓋好被子,然後將燈關上保持著安靜。
如此的周而複始著,直到前三天過去,江光光的疼痛才會緩解下來。程容簡這才鬆了口氣兒。
念念沒有鬧鬧那麼嬌氣,一點兒也不鬧,吃了就睡,睡了就吃。
念念滿二十天的時候,程容簡的公司那邊出了點兒事,需要他親自過去處理。
老婆女兒都還在月子裏,他並不願意過去。事情應該是挺棘手的,公司那邊一個電話接一個電話的打他也無動於衷。倒是江光光看不下去,讓他安心的去處理事情。家裏有阿姨有羅姨,鍾馨也會時不時的過來,能有什麼事兒。
程容簡是不放心的,囉囉嗦嗦的叮囑了一大堆。直到那邊催得急了,這才連夜趕過去。
他走後的日子和在時差不多,念念有阿姨和羅姨帶,江光光完全不用管。羅姨擔心她的傷,晚上和她睡到了一個房間。
小時候江光光隻要在周家睡,都會膩歪著和羅宜睡一個房間。已經許多年沒有那麼親密的睡在一起過,羅宜的話難得的多了起來,說起了她小時候的糗事,直到夜深了兩人才睡了過去。
程容簡已經很久沒有去過公司那邊了,江光光原本以為他怎麼的也要去四五天才會回來的。誰知道第三天半夜他就趕了回來。
他急急的趕回來的,連晚飯也沒有吃。大半夜的阿姨又起床給他煮麵,弄得人仰馬翻的。
他自己則像一點兒也不餓似的,先去洗去了那一身的風塵仆仆,才回房間看老婆和女兒。
等著樓下阿姨叫了,這才下去吃麵。
經過這麼一鬧騰,躺在床上的時候已是三點多了。江光光就問他怎麼不明天回來,他笑笑說那邊呆著也沒事,處理完就回來了。又問起了小家夥這幾天乖不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