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 第二百五十四章:生病(1 / 3)

陸孜柇這下就沉默了下來,別開了視線沒有去看喬洛西,說道:“無論你為什麼離家出走,這兒都不是你該呆的地方。”

喬洛西的臉色變得蒼白了起來,眼眸中的水光就要落下,她用力的眨了回去。有疼痛一點點的蔓延開,隔了許久,她才說道:“我知道了。”

她過來時是兩手空空的,離開也同樣是兩手空空的,什麼都沒有帶。陸孜柇在屋子裏抽著煙,沒有去看她。

喬洛西走到一半,回過頭看著空蕩蕩的巷子。這段日子的一切,就如過往雲煙一般,是那麼的不真切。仿佛所有的一切,都不過是一場夢一般。

疼痛肆意的蔓延著,許久不見陸孜柇出來,她那原本是抱有點點兒期待的心一點點的空冷了下來。她怔怔的站了許久,這才慢慢的離開。

她到了巷口,果然是早有車等著的。見她出來,司機下車拉開了車門。她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知道人不回來,沒有再回頭,坐進了車裏。

車子很快便駛離,巷口又變得空蕩蕩的。陸孜柇靠在拐角處的圍牆上,久久的沒有動。

直到過了許久,身體都靠得冰冷了。他才抽出了一支煙點燃,慢慢的走回了出租屋裏。

明明出租屋裏是和她走時一樣的,現在卻是空蕩蕩得厲害。他並沒有睡在床上,而是習慣性的倒在了地鋪上。

明明是疲倦至極的,但腦子裏卻是異常的清醒的。他緊緊的閉上了眼睛。

他在這邊,好像呆了很久了。

陸孜柇是在喬洛西離開的第三天後見到她的,她以往是沒呆在這邊的,以至於他以前從未見過她。

他見著她時她正蹲在牆角摸著一隻奶貓兒,大抵是被遺棄的,發出喵嗚喵嗚可憐的叫聲。

聽到腳步聲,她回過頭。見到是他,她的身體微微的僵了僵,站了起來。原本是想打招呼的,卻一時找不到話,隔了會兒,才說道:“好久不見。”

可不是好久,明明才不過兩天多而已,卻像是過了幾個世紀一樣的漫長。仿佛,這輩子的時間,都沒有這幾天長。

陸孜柇的臉上的表情淡淡的,微微的點點頭算是回應,便和喬洛西擦肩而過。就像是,兩人,隻是陌生人一般。

喬洛西的身體僵得厲害,他走出很遠,她依舊站在原地沒有動。

他一向是負責在外麵的安保工作的,過來便是要出去。喬洛西就在原地站著,過了沒多大會兒,果然有車駛了出來。

陸孜柇是坐在靠右邊的位置的,她能看到他那冷硬的側臉。坐在車裏的陸孜柇卻是看也未看她。

深秋的天氣,喬洛西的手腳都是冰冷的。站了許久,才慢慢的往別墅裏去。

裏邊兒早已經擺好了早餐,她媽媽許美雲正從樓上下來。看見她眉頭就皺了起來,問道:“那麼大清早的,你去哪兒了?”

喬洛西低眉垂目的在餐桌前坐下,說道:“沒去哪兒。”

她從小是奶奶帶長大的,和父母的關係皆不親近。以至於在奶奶過世後,她都是四處漂泊著的。

她的父母皆是忙的,以至於奶奶臨終前想見他們一麵都沒能見到。自那以後,她同父母的關係就淡薄了下來。幾乎是下意識的反對他們所安排的一切。

這次躲起來,是因為他們沒有經過她的允許將她騙去相親。他們對對方是滿意的,沒有問過她的意願,就和對方的父母談起了訂婚等事宜。

她是反感的,也知道,自己隻要留在他們的麵前,婚事就隻能是他們所安排的聯姻。所以在隔天就走了。

她的父母隻有她一個女兒,她不敢否認他們對她是疼愛的。但,他們的疼愛,是建立在生意之後的。

就像這次,她躲了那麼多天,他們才發現她不見。這樣的家庭關係,讓她覺得厭倦。

是真的覺得厭倦,但是,她卻無力逃脫這種束縛。

她回來的這幾天都是很少說話的,許美雲在她的對麵坐了下來,輕輕的歎了口氣,說道:“西西,你也不小了。你應該知道,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

喬洛西並沒有說話,微微的頓了頓,許美雲接著又說道:“我和你爸爸商量過了,你要是不願意。我們也不逼你,這事兒先緩緩。”

喬洛西依舊沒有說話,許美雲也沒有再在這話題上繼續下去。替她盛了一碗粥。

母女倆之間是沒話可說的,喬洛西喝完了一碗粥,說了句上樓去了便起身上去了。

她這幾天都是被看管起來的,雖是別墅內是自由活動,但是要想出去是出不去的。

她沒事兒可做,多數時間都是在屋子裏蒙頭睡大覺。今天大抵是見了陸孜柇的緣故,她是睡不著的。她是在回來的那晚,才知道他是她爸爸請的保鏢。

喬洛西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翻來覆去的沒有睡意,聽到那奶貓兒又在叫。她爬了起來,趿了拖鞋下樓去了。

那貓兒是被卡住了,嗚嗚的叫個不停。它還小得很,也不知道是哪兒跑來的。

許美雲對一切有毛的動物過敏,家裏是不允許養寵物的。天氣冷了,這貓兒丟在外麵也不知道能不能活下來。她看了看,就將它帶去了前邊兒供保鏢休息的休息室。

這時候休息室裏並沒有什麼人,隻有修剪花草的朱老伯在裏頭。喬洛西就將貓兒抱了進去。

她的脾氣一向都是好的,朱老伯笑眯眯的和她打了招呼,又問她是從哪兒來的貓兒。

她倒是老老實實的說了,並說了屋子裏不能養,暫時將貓兒放這邊。等它長大了再放它出去。

養隻貓不是什麼稀奇的事兒,朱老伯應了下來。讓她放心,他一定會照看好小貓兒。

喬洛西笑著向他道了謝,又回屋子裏找了一個小碗拿了一盒溫了的奶回來喂給小貓兒。

她沒事可做,也不願意回別墅那邊,就在這邊耗了半天。屋子裏是有些冷的,並不必別墅那邊暖和,她的鼻涕流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