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走快點兒啊!你是不是老的走不動啦!”洛山山路上,一個小童背著籃筐,歡快地朝山上奔跑。
童子身後幾十米的地方,是一個拿著竹杖的老人。老人須發皆白,臉上布滿皺紋,兩眼卻格外有神,深邃,仿佛洞察萬物一般。你若視其為普通老人的話就大錯特錯了。你見過哪個普通人在烈日下行走數個時辰而不流一滴汗麼?
“臭小子,我若是不露兩手,還真讓你小瞧老夫了!”說著,老人輕輕一躍,瞬間來到童子身前,童子沒反應過來,撞上了老人,一下子就往後跌倒了。
“哈哈,小子,現在是誰更快啊。快起來趕路,別坐地上偷懶!哈哈!”老人嘲笑道。說著,老人握著竹杖,繼續緩緩前行。
童子不服氣地從地上爬起,跟上老人的步伐。“等我學會了輕功,咱們再來比比!”
聽到童子的話,老人微微一笑,目光直視前方,說道,“羽凡,你才來洛神宗一年,能登入煉氣境小成已經很不錯了,宗門裏和你一個年紀的小家夥們不過堪堪進入煉氣境入門而已,這般天賦,在洛神宗曆史上已經是前幾名的存在了。”
“前幾名?還有比我天賦更高的人嗎?”那個名為羽凡的童子並不自傲,但老人的話也有點激起了他的好勝之心。
“傻小子,誇誇你你還翹尾巴了。”老人摸了摸羽凡的腦袋,笑道,“太久以前的我記不清了。在我的印象裏,我洛神宗有一人就比你傑出,當時他僅僅修煉一年,便登入了煉氣境大成,兩年便成為了入塵境高手!不過你是十歲開始修煉,他是十一歲開始修煉就是了。”
“年齡倒不是什麼,隻是這人一年的修煉速度也太快了吧!他是誰啊?”羽凡問道。
“他便是我的師弟,你的爹,羽道啊!”
“爹?倒是有些日子沒見到他了,這麼說來,我爹豈不是比師父都厲害?”羽凡聽到自己的爹天賦異稟,不禁有點驕傲,可是隨即眼中流露出一抹憂傷:爹,你在哪裏啊?
“你爹的天賦的確是我們師兄弟幾人中最好的,即便是現在的我,武功都未必及得上他。不過你師父,我們洛神宗的宗主,武功之了得這明堡帝國幾乎可以說是難覓敵手了,你爹這些年來也不知進展如何,想來進展不弱。”
老人似乎是沒注意到羽凡眼中的悲傷,仍舊沉浸在自己的感慨中,自己於武學上的天賦著實有限,年長小師弟十餘歲,當時卻與師弟同時步入地元境,聽聞師弟已是天元境高手了,自己仍在地元境圓滿停滯不前數年。
“七師叔的武功已經很高啦,你看看你走了這麼久都不流一滴汗。而且你威震江湖多年,論威名,你可是遠遠超過我爹啦!”羽凡很快將眼角的淚水拭去,安慰起老人。
“你這小子嘴倒甜,也不枉老夫這麼疼你,你的天賦其實不在你爹之下,隻是你遠不如你爹努力,否則你說不定都突破到入塵境了。”老人收了收神,原本有點波瀾的眼神又恢複了平靜。
“七師叔放心,我會好好努力的。”羽凡對著老人一笑。
“臭小子,你爹雖然受奸人所害,不得不流浪天涯,不過你放心,隻要你在洛神宗一天,司馬南風就不敢動你!”老人有些憐惜地說道。
“司馬老賊誣陷我爹通敵賣國,害我父親不得不流浪天涯,害我母親性命,他日我學藝有成,定要他加倍償還!”羽凡恨恨地說道。
他日,必要手刃賊子,複我家門!
老人看著羽凡,心裏為羽凡年紀輕輕就要背上如此沉重包袱而不舍,想起這一年來發生的事,不禁唏噓:
羽凡的父親名叫羽道,本來是明堡帝國第一將軍,不料國師司馬南風誣陷羽道通敵賣國,要斬羽道一家滿門,當時羽凡已經被送入洛神宗,以司馬南風之威麵對洛神宗保護的羽凡也不敢下手,但是羽道家中的其他親戚、仆人全部被斬首,父親越獄不知所蹤,母親也死了。這對年僅十一歲的羽凡可謂是一個沉重的打擊,不過不愧是明堡帝國第一將軍之子,羽凡隻是強忍著淚,勤奮地修煉,期望有一天能靠自己的力量尋回父親,誅殺司馬南風,為母親報仇!
羽凡也不願沉浸在對往事的悲傷之中,選擇轉移話題。
“師叔啊,我現在隻是煉氣境,煉氣境、入塵境之後是什麼?”
“入塵境分為小成、大成和巔峰,之後便是真元境,其中又分為人元境,地元境和天元境,當然,其中還有細分。能達到人元境,在江湖上便有不小的名號了,步入地元境,在這明堡帝國就是宗師的存在了。”說到這裏,老人不禁有點微微得意。見羽凡聽的認真,老人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