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的符篆飄落而下的時候化作了一根根巨大的鎖鏈,纏繞向朱剛烈。
朱剛烈麵色一變,冰魄洞府一晃,將所有的劍修收入府邸中,借助破開小千世界的無上威勢,直接震碎那些符篆鎖鏈,朝著籠罩這片虛空的光幕而去。
轟隆一聲中,這光幕微微一晃,正等那些羽衣道人加固封印的時候,一個巨大青銅鍾在虛空狠狠一晃將那些符篆直接震碎,朱剛烈身形猛地一縮,趁著這個縫隙,破開了重重防護而走。
看到朱剛烈破開封印離去,那被困在空間的錢塘君頓時大怒,眼神中也充滿了不甘,龍吟不絕,若不是被天庭羽士困在,隻怕立刻就撲向朱剛烈,將其撕碎。
不過那些鎮壓這鱷祖骨骼的羽士頓時飛出了三個,朝著朱剛烈追殺而去,這三人都是元神高人,遠遠超過朱剛烈,這一追擊頓時讓朱剛烈感動了緊迫感,喚出太乙金鱗舟,快速的遠遁而去。
似乎為了防止那鱷祖真靈下的妖魔逃出,這三個羽衣道人死死地咬住朱剛烈,讓朱剛烈煩恨不已,卻也不得不逃。
讓朱剛烈更憂慮的是,自己一走出小千世界,心中就不時有一種心悸的感覺,似乎自己身邊之人發生了什麼大事,讓自己無法安神定魄,隻是被這三個元神高人追擊的太過厲害,無法以此推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喝!”
朱剛烈伸手一揚,一座黑色橋梁憑空而顯,橋梁下六根巨大的黑色魔柱將這橋梁承托著,沒入遠處的虛空,朱剛烈踏在黑色橋梁上,一眨眼便飛出了數萬裏,將三個元神拋開。
隨後身形一晃,陰陽葫蘆中飛出一千多陰陽道兵,朝著四麵八方而去,朱剛烈的真身混在這陰陽道兵中立刻分散而去。
這原本就隔了一段距離,此時數千道兵四麵八方的飛遁而走,讓三個元神羽士無法分的清楚,隻得分出法力,化作原身各自追擊而去。
這一分散法力,朱剛烈可不再擔心,身形更快的飛遁了出去,一日之後終於將這三個元神高人擺脫了出去,不過自己那數千道兵也被擊殺,化作元氣飛回陰陽葫蘆之中。
擺脫了這三個元神高人,朱剛烈找到一處僻靜之地,伸手掐算心中忽然驚悸不已。
朱剛烈雖然沒有學過神算之法,不過這事關自己,到可以依法推演起來,半晌之後,朱剛烈雙目赤紅,渾身的道袍無風而起,咬牙切齒,一字一頓的喝道:“衝和,我必殺你。”
這喝道中,朱剛烈口中長嘯,整個太乙金鱗舟被催動到極致,化作一道金色波紋朝著雷澤而去。
朱剛烈沒有想到的是這幾百年中,那衝和道人竟然成就金丹破封而出,這衝和道人想要找自己報仇,因為沒有找到,竟然找到了自己的跟腳,將青丘國皇族屠戮一空,此仇不得不報,自己雖然並非真實的朱剛烈,可是這身體的血脈卻是青丘皇族,這一族因自己之故,遭受如此劫難,不得不報仇雪恨。
朱剛烈成就天地法相境界,法力渾厚,這一飛行便是三個月的時間。
朱剛烈一回到神霄道,直接來到劍首峰,目光望著下方的山峰,眼神冷的發寒,自己自從成就金丹以來就沒有回到門派,這次數百年未歸,在一些人眼中隻怕已經當做隕落了,否則這劍首峰的人為何允許衝和道人屠戮自己的親族。
目光發冷中,朱剛烈站在虛空之中,一手托著大自在鍾,身披萬象圖化作的道袍,口中一喝:“冰魄峰朱剛烈拜見劍首峰抱劍子師伯,敢問師伯為何放出衝和道人,讓其屠戮我親族,請師伯交出衝和道人。”
朱剛烈這聲音伴隨著渾厚的法力瞬間傳遍整個神霄道,這一刻所有人也都感受到了朱剛烈龐大的法力,麵色皆是一變。
很多人對朱剛烈的認識不過是當年其前往大雪山,獲得靈根,並且鎮壓了衝和道人。隻是這數百年沒有歸來,很多人都當其死亡了。
沒有想到如今竟然回來了,這一回來竟然還對著整個劍首峰興師問罪,要知道冰魄峰的冰魄師叔可是前往域外虛空抵抗域外天魔,而冰魄峰兩個弟子前去圍剿陷空老祖,冰魄峰上也隻有冰鸞坐鎮,隻是冰尊也不知道為何,已經近百年沒有離開過冰魄峰了。
這冰魄峰的朱剛烈如今敢叫板劍首峰,雖然不至於被擊殺,但是也可能被鎮壓的命。
想到這裏,一些人便懶得理會了,都覺得朱剛烈是在外麵呆久了,狂妄自大了些。
一些劍首峰的弟子飛上虛空,或是冷笑,或是嗤笑,冷冷的看著朱剛烈,這些人中一個背著長劍,披著長氅的年輕道人走上前來,對著朱剛烈冷冷一笑:“在下遙遙子,數年前踏入了二品金丹之境,不知道師弟是何種境界,隻是我勸你還是不要發瘋的好,速速離去,免得治你一個喧囂之罪,那滔天大河下的泉眼,如今可是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