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
白色肅穆的醫院裏,穿著白色的醫袍,有著天使的麵孔的白衣天使斜著眼看著她,嘲諷道:“沒錢還想做手術,沒錢來醫院幹嘛?笑話!占著個床位,我們少掙多少錢你知道嗎?”
她跪在他們的麵前,哀求著不要拔下母親的氧氣管,卻沒有得到一絲憐憫。
下午五點
那個倚傍家世身材肥碩、麵容驕橫的王琴琴叉著腰,惡狠狠的瞪著站在別墅門口的她,罵道:“醜八怪,你給我滾出去!這沒錢給你,更不要說給一個妓女看病了!我警告你,要是再來要錢,我就打斷你的腿!哼!”
她跪在她的麵前,得到的是一巴掌和一連串不堪的辱罵。
晚上九點
她不顧母親的訓誡,揭掉那如一朵雪蓮般綻放的假胎記,以絕美妖嬈的麵孔出現在夜總會的時候,鑲著著滿嘴金牙的煤老板享受完她的初夜,一把鈔票摔在了她的臉上,沾染上了她滿臉的清淚。
她顫抖著身軀,緩緩跪下,懇求滿臉橫肉的老板多給些錢的時候,卻換來了他猙獰的笑容和再一次的淩辱。
晚上十點
她拿著錢,衣服胡亂的包裹著身軀,臉上脖頸上胡亂被啃噬的痕跡躍然在目,飛奔回醫院,看到擁有者姣好麵容的母親被從病房中推出來,母親臉色蒼白,雙目圓睜,卻沒有了呼吸,聽到醫生冷冰冰的說:“對不起,我們盡力了,您節哀!”
她連哭的力氣也沒有了,一下子癱軟在地,無所適從的吸收著從地上傳來的冷氣,仿佛她正像冰一樣凝結著。
晚上十一點
她走出醫院,拿出母親給自己做的胎記,小心翼翼的貼回臉上,撫摸著這殘留著母親氣息的東西,恍惚著走在馬路上,朦朧的淚眼已看不清前方的路。忽然出現的一輛卡車飛奔而至,她像隻羸弱的蝴蝶一般飛向無邊的黑夜,重重落在冰冷的土地上。
她卻微笑著,緩緩垂下沉重的眼簾,在鮮紅的血泊中,停止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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