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也是本門的貴客,何有叨擾之說?”閻君秀說到這裏,似是忽然想到了什麼,從儲物袋中拿出兩封請帖遞到魏氏夫婦麵前,“這是此次收徒儀式的請帖,師尊命在下從散修中擇人到場觀禮,這兩張帖子就給兩位道友吧。不需準備任何賀禮,屆時可憑此換取兩件上品靈器。小小請帖不成敬意,就權當是拜托夫人的定金吧。”
魏氏夫婦彼此對望了一眼,都讀懂了對方想要表達的意思。上品靈器無疑是個極大的誘惑,何況他不要錢似的一下就要給出三件上品靈器。就算要冒巨大的生命危險,他們也在所不惜了!
鍾秀宜道了謝並收下了請帖道:“要破解禁製需要安靜的環境,客棧裏麵品流複雜,確實不是最佳選擇。道友如果可以替我等安排一個位置較為僻靜的地方,倒也沒太大問題。”
冼碧樓和魏遠見鍾秀宜已經答應,就更加沒意見了。想到要去驚峰道場作客,他們都有幾分雀躍,畢竟他們一個從很小的時候就已經隱居山林中,一個則隻有近這兩年的記憶,均沒見過這種盛大場麵。
閻君秀欣切地站起來道:“那太好了!事不宜遲,我們這就出發吧!”
一直在旁邊緊張局促的魏楠見事情已經談妥,總算露出了輕鬆的笑容,見他急切的模樣渾無剛才那穩重勁兒,心想對方也不過是個孩子罷了,就跟他家兩個小崽子差不多,於是說話間不自覺便帶了幾分親昵道:“我們這還要回去把房間給退了呢。這一東一西、一來一回,弄不好等到了貴派太陽都快要下山了,急不來的。”
閻君秀赧然一笑,“也是。”
說話之際,他們一同出了包廂,門外的孔允上前問:“這是談妥了?”
閻君秀笑著點點頭,“他們會隨我們一同回去。不過這會兒先去西市,他們說要先把客棧訂的房間退了。”
孔允輕蔑地看了冼碧樓四人一眼,“這一來一去的功夫可要花不少時間,如果房間沒落下什麼貴重東西,就不要回去了。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你們剛談成一單大買賣,不會連房間定金都不舍得吧?”
剛才說要回去的話是魏楠說的,這時被孔允的話嗆得臉通紅,不是羞的是被氣的。但形勢不比人強,隻有忍氣吞聲。冼碧樓和魏遠都氣呼呼地瞪著孔允,卻因有鍾秀宜的眼神警告,所以也沒有作聲。
鍾秀宜平和地道:“既然這樣就直接到貴派吧。”
閻君秀有些拿這個師弟沒有辦法,卻也知道門派中大部分弟子都有著這種高人一等的傲氣,多說無益,隻有無言地對魏氏等人拱了拱手,率先走出酒樓。
此時正值中午,烈日當空,抬頭望去是晴空萬裏,壓在他心頭的陰雲似乎也消散了許多。他收回視線,回身看向隨後走來的魏氏等人,最後目光落在了那名和他歲數差不多的少女身上。他對這四人頗感興趣,不僅僅是因為那本虛幻子筆記以及鍾秀宜能解開禁製的手段,還因為他在這名凡人少女身上感覺到一種沒來由的熟悉感。每次與她目光相觸總是會心跳加速,有些喘不過氣來。
或許,以前他們曾經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