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謝雨菲緊張焦躁不安中,天眼看就要黑了下來。
寒星擺出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看起來倒悠然自得起來,惹得謝雨菲又是一番掐指神功。
在多次受傷後,為了可憐不多的腰肉,寒星表現出了應有的恐懼、態度和誠意。
謝雨菲看他腆著臉擠眉弄眼的模樣,唏噓歎氣著,“寒大少爺,大家都被你嬌祛的小白臉樣騙了,誰要是再和我說你木呐老實,我肯定和他拚命。”
說著話,伸手鬱悶掐在寒星的臉上,“咋就那麼厚呢?心咋就那麼寬。”
寒星一句木已成舟,生米一已成熟飯再次把謝雨菲打敗。
劉嫂在廚房裏忙碌著張羅晚飯,兩人甜蜜著刺激著不安著。
謝海迪和胡慧蘭來的時候,桌子上已經擺滿了菜,到得此時,謝雨菲卻安靜下來,反倒是寒星,莫名其妙的緊張著。
謝海迪一進門,什麼也不說,叫上寒星就要往書房中走去。
胡慧蘭在來時的路上就看他神情恍惚焦作,心中默默暗想有什麼事兒發生。
寒星知道他的急切,說聲我把東西拿來。
身後傳來胡慧蘭“有什麼事不能吃完飯再說!”
但兩人仿佛沒有聽見,哐當的一聲門響,關進了書房。
寒星也沒有問謝海迪是不是得到了什麼消息,把關於高湛的一堆秘密遞到謝海迪麵前。
屋子中沉悶下來,壓抑。謝海迪認真翻閱著那一份份材料和圖片,剛開始一字不漏,但隨著深入,動作越來越來,呼吸越來越急。
即使他宦海沉浮多年,也被眼前的文字數字照片所震驚。
啪的一聲響,他一下拍在桌子上。門外傳來胡慧蘭怎麼拉,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
屋子中的兩人安靜的沒有理會,隻聽謝海迪低沉著嗓門“以前我也為是我們政見不和,難免有爭執,平日道貌岸然的君子,張口天下為民為公,你說,可對得起,對得起……”他沉默了一下,“現在想來,是我不識時務,擋了人家的升官發財的路子,難怪這幾年,越發不對眼。”
寒星看著他血紅的眼,手上凸奮的脛脈張示著他此時的不平靜,突然感覺謝海迪陌生起來,又親切起來。
謝海迪穩定下了些情緒,看著寒星“你是不是認為我們都是一樣的貨色”
寒星看著他點了點頭,官場上的東西他懂的不動,此時無話可說。
謝海迪像泄氣的皮球雙手撐起頭,“也是,他高湛是表率和影響啊。”
大浪之後,風平。
“小寒呐,你不知道我的過往,總以為當官的都是些如他高湛般的偽君子。我是孤兒,吃百家飯長大,最是痛恨那些阿諛奉承盤剝百姓的無恥之徒,無恥。”
他握緊了雙拳,“你不明白,無論如何你是不明白的。”
嫉惡如仇的俠士,剛正不阿的官員寒星不是沒有聽說過。
但一個好似這樣的人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他怎麼也適應不過來。
謝海迪懶得理他,自顧自的看著眼前的材料。
當他把一張光盤放在電腦上,耳中傳來嘻嘻哈哈的笑聲,女人呻吟聲響起來的時候,寒星怪異的看著謝海迪。
這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電腦上傳來不堪入目的畫麵,高湛躺在一張大床上,兩對雙胞胎赤果果的伺候著他,床頭桌子上堆滿厚厚的幾大摞鈔票。
隻見高湛伸手拿起一紮,哈哈哈大笑著和女人說著不著邊的話,女人的尖叫聲,男人的齷蹉的聲,聲聲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