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阿二問清了雲海他們的去向,領了那位魂師便朝北方追去。他們騎得原是好馬,駿馳更甚雲海那匹,且雲海二人一屍共乘一匹,孰快孰慢一想可知。他料雲海他們所去不遠,誰知連追了十來裏不見二人的身影。
阿二曉得那烈老二沒那麼大的膽子敢誆自己,定是那兩小滑頭生性奸詐,明著是往北而去,其實早在路上換了方向。他騎上前去,按住馬匹,對那魂師道:“上師大人,小的猜想那兩小畜生估計中途換了條道,往其他方向去了,小的建議,不如我們回去查看馬蹄印。好知得他們的去處!”
那魂師不過初期境界,倒也殺伐果敢,有上位的氣質,他冷哼一聲,也不答阿二的話,調轉馬頭,沿著原路返去。果然,在五裏處的地方,尋得一處馬蹄踐踏的腳印,觀其深淺,分明承載了三人的重量,二人二話不說,催馬連趕,終於在半個時辰後追上了雲海二人,而這裏已離去五十裏遠。
阿二立於馬上,手裏聚起一顆紅色火球,不是朝雲海他們射來,而是射到半空中,濺射出無數的火花來。雲海在前麵狂趕,猛聽得身後的動響,回頭一看,天空中那老大的火花定是那二人向城中之人發的信號。
他明知以這匹馬的馬力跑過後身後二人,解了身上的綁帶,將之係在馬腹上,朝身後的阿言說道:“你帶著你姐且去,我隨後便趕來,記得一路往西往西然後再朝南而去,在二百裏外的地方等我,我自會追上來!”他說完,躍下馬來,一腳踢在馬屁股上,那匹馬一吃痛,立即吃了火味一般,奮力地朝前馳去。
“你去攔住騎馬的那人,這小子自有我來對付!”那魂師不動聲色地吩咐道。
“上師,你且小心,那小子一身真氣古怪,早先一臉將小的五人擊敗,好像有些來路!”阿二卻是怕他輕敵,出言提聲道。
“怎麼?莫非你還想管到我的頭上來,哼!”那魂師一聽不悅,連哼數聲。阿二自道不敢,側出馬來便想朝著阿言離去的方向追去。
雲海哪肯讓他如願,大步上前,一手抓過馬尾,險些將阿二拉了下來。那馬兒一吃痛,後蹄便往雲海身上踢去,雲海伸出一臂,抓過後蹄,往外一掰,直接將它整條後腿掰斷,馬兒一癱,阿二自然從馬上滾落下來,吃了滿嘴的塵泥。
這不過是疾光電閃之間的事,阿二已敗下陣來,馬兒已殘,他也自然無力再去追那阿言姐弟。那魂師救之不急,心裏恍動,暗道,此子果然力道非凡,那奴才說的話果真有理,自然也收了小覷之心,他口中卻道:“你這奴才果真無用,且退到一邊去,看我怎麼滅敵!”自不去提追捕那姐弟的事。
阿二一臉的狼藉,所幸雲海廢了馬兒後,對他不再理會,反而將目光落在眼前這人身上。眼前這個魂師,他感覺有當日北宮破鳳的修為,當日北宮破鳳在燭強良手下走不過兩招,他卻勉強能接燭強良兩掌,以此推之,掌力他應該在北宮破鳳之上;當日得北宮破鳳傳得玄冰功前二層的心法,加之在水靈珠裏的逆元識海中獲得九大本源之一,練至化冰巔峰,他雖懵懵不知,料想自己的修為離眼前這人想差不遠,兩相比較,也許能鬥得騎虎相當,瞬間落敗更是難事,不過這時間他卻拖不起。
想通這些,他體內聚起足足十成的水行真氣,推開一掌便往那人拍去,他那掌間隱隱有藍光流動,那魂師哪敢硬接,隻見他額心藍光一閃,那三瓣蓮花像是在燃燒一般,他撚轉指法,口中念念作詞,一條火龍破體而出,迎向雲海而去。
火龍消散,一掌破開朝著那魂師襲來,那魂師也不慌不忙,早已提起體內十分的真氣,掌上生火迎著雲海對了一掌。一個是冰掌,一個火掌,對的不僅是真氣,更是力氣。那魂師果然連退數步,臉色已顯蒼白,明顯被其內力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