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無垠的海麵上,巨浪席卷,拍打在島岸的長堤上,浪花掀起數十丈高。赤紅色的天穹,沉沉之感壓了下來。在一座巨型的海島上,從海岸邊的長堤到島中間一株參天而立的巨木下,密密麻麻五顏六色摻雜其中的,卻是穿著各色服飾的人群。
人群中不時各種光團爆出,映襯在這赤空下格外的壯觀。若有人細看,不難發現,數以萬計的各色人族,正在各施神通廝殺著。從島中間的巨木下,到長堤前,不知有多少人倒下,鮮血一路流成河。
而這那株參天的巨木下,四個身著各色衣袍的人正對立著。或者說,其中三人將一人半圍在中間。那三人各傳赤黑墨三色,而中間那人一身白袍幾被血液染紅,正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他的兩肩被劈開一道很深的傷口,涓涓不斷的血液流經他的袖口,落在地上。
而在他身後,地上躺著一個身著黃袍的中年,他的胸前被破開一個大洞,已是有氣無力的樣子。不過這五人都差不多三四十歲的樣子,不知因何三人將另二人逼成這樣子。
“金璿子,你還是叫你們二族之人莫再反抗了,我等三人所圖你也知道。我也不想看到你們族人在今日鮮血流盡,你也不想落得姬老鬼那下場吧?”說話之人是三人中赤袍者。
“哼,哼!你們三人所謀在下當然知道,難道你們真的以為砍斷這扶桑巨木,這樣金烏就會破開此界,爾等也會脫困升天。莫說是笑話,金某真讓你們這麼做了,就會給我們五族之人帶來天大的災難!”那個被赤袍者稱為金璿子之人,手持一把奇怪的寶劍,按劍而立答道。
“金兄,你為何執迷不悟,我等既然會出此策,自然有所打算。再者,自軒轅將我們族人困囚於此百餘年來,昔日的先祖尚有莫大的神通,而至我輩,怕是連下一場獸潮都抵擋不住。更何況,昔日那軒轅與我祖約下五十年之期,如今第二個期約都快到了,難道我們真要坐以待斃麼?不奮死一搏,如何對得起這萬餘族人?”黑袍者痛斥道。
“汁兄,你莫再言了。你們若真想伐此巨木,便從我金某的屍體上踩過去了吧!”那金璿子搖頭苦笑,將劍握住手間,手上割開一道血痕,血留在這把怪劍上,此劍發出一道白光,仿通了靈性一般,朝其中那未說話的墨袍人飛去。
隻見劍光一閃,也未見那墨袍人有何動作,此劍卷起的劍光將他橫斬成兩段。那金璿子臉上卻無半點放鬆之意,長袍一揮,此劍立即朝那墨袍者上半截的身軀斬去。令人驚異的是,上下身軀分體的他,居然伸出兩指,將此劍的劍端死死夾住。隻見他口中吐出一道綠氣,朝那把劍噴去。
隻聽到吱吱之響,這劍像是失了靈光一般,掉落在地上,和一般的凡鐵何異。隻見綠光一閃,那斷成兩截的墨袍者恢複如初,他嗬嗬笑道:“金璿子啊金璿子,若是往常,風某也許會忌憚幾分,但今日你元氣大傷,還是乖乖授首,免得傷了往日的和氣!”
金璿子臉上更是一白,不待他說話,兩側的黑袍和赤袍一同攻了上來。他們中,一人使的是火,一條火龍自他掌間打出,觀其修為,應該是魂師巔峰之境;而另一人一枚冰鏡生起,八卦圖打開,未見他念何口訣,一道水龍破字而出,也朝金璿子襲來。
他傷勢且重,如何同時抵擋得住二人同時的一擊,更何況那墨袍者還在一旁虎視眈眈。望了那把劍一眼,大歎道:“我金某固有一死,也算對得起先祖了!”言盡,水火兩龍落在他身上,爆起一道亮光,等那亮光一去,三人眼前哪裏還有他的身影。
“早知如此,為何還這麼頑固不靈,累了一眾的族人呢?”那個汁姓的中年輕歎一聲,回首朝打鬥中的眾人喊道:“金土二族的人聽好,爾等族長一死一傷,大局盡在我三族之手,若想活命,若想回到原先的世界去,便棄了你們手中的武器,我等自會從輕發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