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水仰寒擔憂的那般,在長堤築好的第三天,在西麵海岸上,潮汐退去之後,數隻滿身黑鱗的海獸顯露出來。駐守在長堤上的水族之人自是大驚,連連朝島內發出訊號。
等雲海和眾初境高手來到長堤前,沙灘上的海獸已有數百之多,隻見這些海獸一身黑鱗,背上一道長鰭,形似巨蜥,隻隻體長都在兩丈有餘,光光它那條尾巴便有丈長。這些海獸不是散賴地爬在沙灘上,便圍成一群,一些海獸下顎鼓起,發出咕咕類似蛙叫之聲。
“這些又是何獸?”雲海驚問道,“他們成群結隊趴在那,怎不攻過來呢?”
“這些是海蜥獸,一般出現在淺水附近,偶爾也會摸上岸來,有士二階實力,它的恐怖之處不在那條巨尾,而是它口中的舌頭,能輕易洞穿人的骨骼。前幾次獸潮都沒出現,今天第一波就出現這麼多,莫非這次獸潮比前幾次還猛烈?”說話的是水族的另一位初境高手。
果然,雲海順著他的話看去,隻見其中一隻海蜥獸打哈之間,一條長舌閃電般地射向海麵,咻的一聲,再定睛細看時,一條白皮大魚已在它口中。雲海不由眼睛睜得大大的,要知道剛才那距離足足七八長,那海蜥獸怎會有這麼長的舌頭呢?
“聖主!這些海蜥獸之所以不攻上來,估計隻是前援罷了,等其他海獸都聚集起來再攻吧!”水仰寒一見此獸,也麵露苦意。
“那為何我們不趁機把他們屠滅掉呢?”珊珊不知何時也跟了上來,她站在雲海身後,露出小腦袋問道。
“珊珊,你怎麼又上來了,不是叫你留在第五道防線處麼?”雲海怒道。
“不,我答應他們和雲哥哥守在這裏,既然他們都叫我聖女,我怎麼能反悔呢?”珊珊堅定地道,“再說了,雲哥哥又將珊兒留在其他地方,珊兒也怕。”
留在這裏麵對這些吃人的海獸就不怕了?雲海哭笑不得,和她處得久了,自然也知道這丫頭的脾性,說不得等獸潮爆發的時候,多一份心思放在這丫頭身上了。
“聖女之舉,定能鼓舞我水族士氣。而方才聖主所問,說我們為何不趁機去滅了那些海獸。其一,我族人數不多,這三個海岸所聚之海蜥獸,在下估計也不下千數,若棄了防禦,便是傾族而出,殺盡這些海獸,我族傷亡也必然慘重。其二,十年前的一場獸潮,那任火族族長盲目下令去殺棲息在海岸上的海獸,結果中了埋伏,火族當場死了千餘,火族防線差點因此失守,若不是各族各分出人過去,怕今日就無我等五族了!”想起那場獸潮,水仰寒也不過十來餘歲,他自己都差點死去,現在想起來還心有餘悸。
雲海也不再說話,那水仰寒轉身和其他兩名同階高手一番商議,這才轉身對雲海說道:“聖主,此地有勞您和阿瀾了,我們兩各去其他兩處,一諸細節處阿瀾自會配合您。若能守則守,不能守按您之計策,往後退就是!”說著,各帶了幾名士三階的好手離去,守另兩道防線去了。
潮漲潮汐,潮起潮落,幾般波浪過去後。原先趴伏著這數百條海蜥獸的沙灘上又爬出其他數種鱗甲類來,觀其形狀,有魚身獸足的,也有形似蛙類麵目如鳥的,加上原先的海蜥獸,此三類海獸數目加起來不下三千之數,密密麻麻地朝著長堤處爬來,其中數目最多的邊是那形似蛙類麵目如鳥的海獸。
“翟鯝!脩辟魚!數量如此之多!”那個叫阿瀾的初境之人臉色大變,不待雲海問他,又開口說道:“這翟鯝便是那魚身獸足之獸,雖隻是士一階之獸,屬劇毒之物,獸足下爪甚是厲害,能抓牢這長堤而上;另一種似蛙之獸便是脩辟魚,能口噴毒汁,跳躍能力也在丈餘,好在這長堤經我們加固,一時也不擔心它能跳上來,不過它這毒汁能腐蝕石泥,數量這麼多,擺明了想將我們這長堤毀去。不過這次獸潮光光第一波就這麼多,在下擔憂,我等五族怕是難熬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