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雲海傷得不重,之所以昏迷二天之久,正是他體內的元陽真氣傾瀉而出時,所產生之能量作用於他身上的,悉數被那件內甲吸了去。而那件內甲吸收這些真氣的同時,更詭異的是將他體內顯隱兩脈還有氣海處的真氣也一同吸了去,所以照成了他被炸昏過去的假象。
這麼說,我體內一點傷也無?隻是真氣不足三層罷了!
和那黃袍中年說話的同時,他神識探入體內,走了一周後才得出這般結論。等到第二波訊號發出時,他和屋內的黃袍中年尚未行動,倒是珊珊那丫頭慌裏慌張地跑了進來,伸出一手拉過雲海的手臂,軟聲道:“雲哥哥,這次不要去了好麼,留在這裏陪珊兒說說話!”
她倒聰明,舉一而三,知道這訊息一響,怕是她的雲哥哥又要身陷於防線前,直麵那些海獸了。自水族那二人口中聽過雲海為了她舍身冒險,她也偷偷地哭過,所以此番說不得也在他去之前將他哀求住。
“傻丫頭!”雲海摸摸她的腦袋,說道,“我既答應他們要與他們共守在第一道防線上,他們不退我也不退,有豈能失信呢?珊珊你也不想我做那失誠之人吧!”
“可是,我!”珊珊似懂非懂,正欲再言。雲海朝她笑了一下,也不管體內隻剩這麼點真氣,便出門而去。隻是在臨走前,回首朝珊珊道:“你且等著,等你雲哥哥講那些蝦兵魚將殺光的好消息!”
珊珊愣愣地看著那少年消失在遠處,一滴淚不由自主地自臉頰滑落下來。
“小丫頭,莫要自己和自己過不去了。他去,不是他的責任,而是他的承認,在那裏,他可能還會活下來。他留在這裏,你們和我,都必死!”那黃袍中年望著她,斬釘截鐵地道。
珊珊還是那般失神的樣子,仿佛也沒聽到他說些什麼。好會兒,眼神一亮,突相通什麼似的,朝著雲海離去的方向追去。那黃袍中年大歎一聲,門外進來兩個土族之人,朝他躬身問道:“族長,要不要將聖女追回來呢?”
“隨她去吧!這丫頭和那小子,這方麵卻是一個德行!”黃袍中年嗬嗬笑道。
“晨哥,聽說昨日那幫水賊在第一道防線上將數千頭的海獸殺盡,他們不過五百之人,以往與吾族戰時不堪一擊,何時有了這等實力?數百之數千,損失也不過數十,這是何等概念?”在那密林前,一堆堆的沙土壘得半人高,數百黃服土族之人埋伏於此。而這黃服人中,一個年齡不過十七八歲的少年朝另一個二十來歲的土族之人問道。
瞧你這點出息,那水族之眾哪裏有你說的這等實力。我可聽說,要不是聖主發威,以一人之力屠滅數百頭海蜥獸,我估計他們早就棄了長堤,跑來這裏求救了!”那個被那少年呼為晨哥之人滿臉不屑道。
“一人之力屠滅數百頭海蜥獸?”那少年滿臉驚悚,一把抓住那人的手臂,急道,“晨哥,你快說說,當時是怎麼個狀況!要知道,我也才不過一階的修為,那海蜥獸,估計能輕易抹殺數個這樣的我吧!”
那晨哥被他撩的興起,嘴巴一咂,又慢慢道來:“話說就在昨日,也差不多這個時候,那海蜥獸的舌頭一下洞穿聖女的肩膀,聖主頓是火起,一下跳下數丈高的長堤,手上一掌一落隻見一道火光,那些海蜥獸紛紛斃命!就這麼一下子殺了十來頭,我可聽人說,那些海蜥獸,都是被聖主以一人之力活活給撕碎的!”
他說的繪聲繪色,就連一旁的幾人也探頭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