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巨大石屋,其實更似巨石堆砌的廳堂,其上雕琢各種精美的圖騰紋案不說,單單那巨大石門前站立的兩名同樣也是身著獸服之人,便給雲海帶來危險的氣息。
他心中一竦,竟有初境的修為!
“兩位,到了。裏麵吾等不方便進去了,自由這兩位大人帶你們進去!”那名手臂上刻著虎形圖案的漢子朝雲海和珊珊說道,而另一名漢子則是走到那兩名初境麵前,略躬身,在他們麵前低聲說了一番,隨後朝雲海和珊珊一指,那二人望向雲海他們所在的方向略略頷首。
也不知這廳堂多大,拉過珊珊的小手,跟著那兩名初境走過一條長廊。這一路也沒多久,可雲海除了那不安之感,覺得這幽深的長廊帶給他窒悶感,更者,眼前這兩名初境雖行在前麵,可兩道似有若無的殺機隱隱落在他身上。
在轉過前麵一道長廊行至一扇大門前時,異變突生。隻見前麵走著那二人,好似有默契一般,極快地往背上一抽,掉轉身來,手中兩把大刀襲帶刀鋒徑往雲海和珊珊劈來。原來,那把巨弓之後還藏著如此銳器。
珊珊忍不住驚呼,閉上眼睛不敢去看。雲海輕哼一聲,早在轉過那長廊時,他就覺察到那二人的殺機突然暴起,早已暗暗將水行真氣悉數轉化為元陽真氣,等這兩道刀光劈來,一道橙色光幕已擋在他和珊珊麵前,同時右掌聚起一道火焰,趨勢而發。
那兩記刀鋒若劈在尋常金石上,也如斷水一般,輕易能斬斷一切。不過一抵在光幕上時,除了兩道震蕩之紋外,那刀鋒竟也破不開此屏障。空氣中傳來霍霍之聲,好似破開了無聲真空一般,就連那兩把大刀都被灼得赤紅,竟讓那二人一時拿捏不住。
正趁此時機,雲海將那枚火焰打出,那火焰一出光幕,直接朝其中一人的胸前射去。
既然這二人痛下殺機,那雲海自然也留手不得。不僅如此,他兩目殺機亦起,聚了九分元陽真氣布於兩手,化守為攻,兩拳熊熊火焰亦朝那兩人而來。
這二人先是被雲海的這道光幕灼得兩把武器拿不住掉落在地上,已是失了先機,不過他們也不虧是久經血場之人,見那枚火焰襲來,知道在這狹長的過道前如何也躲不開,也不慌亂。
這二人如有默契,同時暴喝一聲,刻在他們手臂上的圖騰紋案驟地暴起兩道強光,在二人麵前形成方徑丈餘的光形圖紋,其中一圖騰似頭蒼狼欲破圖而出,一股冷俊的殺氣朝雲海卷來。另一幅圖騰狀似黿類,龜甲密顯,圖破火滅,那人卻是退了三步,臉上也是冷汗冒出。
而雲海卻仿佛無視那蒼狼的殺意,將珊珊護在身後,踏步而出,其中一拳直接朝著這蒼狼圖騰而去。轟轟轟聲響,這長廊前傳來一聲巨震,卷起無數的岩塵。等第二拳落來,又是一聲巨響,仿佛這廳堂都要塌陷了一般。兩道身影極快地朝那扇大門飛去,那扇石門似也經不起這般力道,轟然碎倒。
一陣岩塵消散之後,雲海拉著珊珊自碎裂的石門和兩具昏迷不醒的身體前走過,踏進真正的廳堂。
這廳堂倒也空敞,起碼能立一二千人,大堂內置九根巨大的石柱,每柱前分立一人。在正對著雲海方向的地方搭一石台,石台上設一石位石位上卻空無一人。而大堂的四周壁上分別雕以鳥獸圖案,這些圖案將近百幅之多,將這單調的廳堂襯托的美輪美奐。
這九根石柱前的九人先是一愕,隨即其中最靠近石台前一獸服老者哈哈笑道:“哈哈,小友來得何其唐突,倒是老夫怠慢了!”
“不是來得唐突,若小子沒那兩下子,怕是還難以來到這裏了!”雲海冷冷笑道。
“這是哪裏的話。”那獸服老者自石柱前走了出來,不以為意地道,“兩位小友既然是乘龍而來,想來必是不凡,我下麵的幾位孩兒手癢,一時方有過激之舉。兩位還望莫放在心上。”
他這話說得冠冕堂皇,如何哪裏不知若無他授意,他手下二人哪敢突下狠手,不過既在他的地盤,也不好貿然翻臉。特別是他將神識探到這九人身上時,竟有六道直接將他輕易彈開,想來也有賢者境界。不說,眼前這老者便是說話間輕易將他神識彈開的其中之一。
既然這股怒氣無法發作,雲海也不是以前那魯莽之人,既然對方這般說了,他也隻好揭過這結,順著他原先的話說來:“不知諸位前輩喚小子來此何事?”
那老者又是一愣,不想眼前這少年這麼輕易放下此結,心中暗讚了一聲,果敢之色,萬夫之勇!原本對他以一己之力將兩位初境瞬間落敗,他將雲海高估了一眼,如今看來,眼前這少年更是有勇有謀。
“老夫邀你而來,所問之事自然與你有關!”那老者走至雲海麵前時,他這次看清眼前之人分明有五十餘歲年齡,須發微白,同樣裸露的一臂上刻著一隻栩栩如生的猛虎圖紋,光這圖紋,就能帶給雲海稍許壓力,這自然不是先前那位初境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