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啟,就是眼前這幾人?也不過初境的修為啊,需要我們這般勞師動眾?”從那巨漢身後走出一人,麵對不屑地指著雲海道。
這人豔麗程度不下剛才那女子,隻是她身子被一件長袍遮掩住,僅露出的頭部便足以豔動四方了,她對麵幾個妖族男子明顯咽了咽口水,似乎被她的魅力所吸引。
又是七名初境之人,而且其中剛才說話那女子身上散發出的氣息分明是這七人中最強大的,比剛開始出來那手持巨斧的巨漢還大。而同時在另一邊,那站著十人中間那名俊美男子帶給他最具危險之感。
雲海暗暗計量,他如何也想不到,這巫妖二族隨便就能出動將近二十號人,而且看起來這些人明顯不是他們最終的力量。看來如他猜測的,每下一界,此界之人的修為都要強上幾分,據他所猜測當年軒轅囚困於此各族之人應該不過十之一二,這展露出的十之一二便有這般強大,也不知當年能囚困諸族的軒轅能強大到何種地步。
眼下卻不是他如何思退之時了,兩方夾擊,退無可退,唯有一戰方有生之機。
他朝房瑄望了一眼,大聲言道:“你這瘋子,不是一直想和我一戰麼,今日便在此立約,一觀你我二人,掌下斃敵究竟誰多!”
那房瑄一聽他此言,也不答一言,臉色幾若不變,隻是他兩目中已經燃燒起熊熊戰意。
雲海這話視眾雄如無物,惹得眾人勃然大怒,巫妖二族中早有人破口罵來,要不是懼於兩族領隊之人,早已上去將這嚼舌之子碎成萬斷了。巫族領隊之人正是那位豔麗女子,隻見她聽了雲海話後冷笑不止,止住了族中幾個衝動之人。
而妖族卻是那位俊美男子,隻見他目光中露出複雜神色,眼前這三人又將他的記憶拉回到二十年前。
“小狐狸,說不得在幾年後,在下還需要你之助呢?”
他說的是幫助眼前這三人進入到困靈妖塔中麼?他淒慘一笑,這一幕卻被他身旁那位妖嬈女子瞧見,臉色跟著也露出狐疑之意。
“你們若是不做反抗,隨我去吾族,我們也沒必要兵戎相見了!”那男子將思緒收回,臉色露出淡淡笑意道。
不做反抗,隨他們去?
雲海一轉眼就分析出此行不可取,以他們兩方劍拔弩張的樣子,明顯是衝著他們而來,且是無論死活那種。雲海也隱隱猜出他們此舉必然和他們此行去扶桑巨木有關,若真隨他們去了,如羊入虎口,那才是生死不在己手了。
未等他開口拒絕,對麵那豔麗女子倒先開口冷冷笑道:“青弦兄倒是打得好計算,先以兵後禮,這是明著將這三子當蠢蛋呢,還是將我們巫族未放在眼裏呢?”她這話剛好暗合雲海心中猜測,果然稍微釋放下來的兩拳,又緊緊握在一起。
哎,看來終究還是一戰啊!
那被豔麗女子稱為青弦之人心中暗歎了口氣,如此希望二十年前那人不要怪我才是。
一戰,便一戰吧!
這次無須兩方領隊之人再言,兩方諸人如狼似虎地朝雲海和房瑄撲來。而雲海早暗暗將青焰聚於掌間,一等巫族那巨漢一斧劈來,他先是將珊珊護在身後,在二人前麵辟出一道光幕。
那巫啟力雖勝矣,但明顯為練過任何功法,全依仗一身的蠻力達到初境,也可謂天賦異稟,但他天生神力中亦是攜帶著如雲海這般陽性真氣,劈開這一斧光擊在這道光幕上讓其裂開了一道裂縫。
等那把巨斧都朝雲海劈來時,雲海又故計重施,火掌從光幕中探出,一把抓住那把巨斧,誰知這巨斧上力甚重,以雲海的力氣,也是連退數步後才停了下來。那一握,卻在那巨斧上握出五個手印來。
那巫啟明顯一愣,雲海卻趁著他分神之際,另一拳帶著九成元陽真氣,朝那巨軀擊去。也虧他除了身材粗壯外,一身的皮也十分厚實,但這樣還是被雲海擊出數丈遠,落進密林間。
幾招下來,幾乎是一息之間的事情。
而下一攻勢又來了,其中又是一身材和那巫啟接近之人巨斧劈來,而另一半身形不過三尺之人躍至空中,手中拋灑來無數粒綠色如豆之物,這些豆狀之物一打在光幕上,隻聽得“哧哧”之聲,光幕被它吸得一幹二淨。而他又從懷裏掏出這些豆狀之物朝雲海灑來。
這些豆狀之物明顯是劇毒之物,雲海如何不知。他一手將掌心的青焰朝那矮小之人拍出。另一邊望著那迎麵而來的巨斧,先是聚出一道元陽真氣破了那斧光,然後招走偏鋒,竟以身去抵抗那巨斧一擊。
“砰”的一聲,傳來金石相擊之聲,那軒轅內甲不虧為寶貝,硬是擋了那人一擊不說,雲海更是趁那人一愣之際,一連數掌皆落在那巨漢胸口,打得他連退數步。眼睛那青焰化掉絕大部分的豆狀之物,尚有幾十顆還朝這邊來,雲海攥起被他打得暈頭轉向的巨漢,一下子擋在自己身前。
“撲撲撲”數聲,那豆狀之物悉數沒入巨漢體內,隻聽得他慘叫一聲,背上冒起青煙,七竅血出。隨著那青煙漸濃,他的身子如水一般溶化開來。如此凶殘一幕,看得雲海身後珊珊忍不住驚叫一聲,蒙上眼怎麼也不敢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