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白衣童子究竟何人?
雲海的那一記落下之前,尚在疑惑這個問題。不過等他再次轉過身後,卻未曾注意到那白凡在他那道火球落下石門時,臉上分明露出一絲震驚的表情。
“嘩嘩嘩”,石門碎開,二人一前一後步入其中,房內布置一出如轍,不過就如白凡預料的那樣,在他們頭頂頭頂七尺之處懸浮著那道灰霧般之物,隻是這灰霧之間,間或有黑氣冒出,這黑氣中有股腥臭之味,難怪他們進入時便覺有這番味道。
就好像雲海先前見到的一樣,那黑氣慢慢地越來越濃,反倒是那灰霧漸漸消淡。繼而等那黑氣差不多密布半個房子時,嗖嗖然地,黑氣之中均被一物吸沒進去。片爾工夫,在原地上出現一身穿黑甲之人。
那人麵目甚是醜陋,身材倒很魁梧,可他一見了雲海和白凡二人,明顯露出不善之色,不過白凡未等他有何動作,急開口說道:“相柳,若你不想被此層規則抹去,我勸你最好不要在塔中對我們動手。莫要忘了,正是眼前這位小哥救得你!當然,亦有我一份!”
“你以為我會再信你所說之話,若不是你曾詐我,我會跟著你進入這困靈妖塔,還身陷這幻境中這麼久。老子此番怎麼也要滅了你,至於你說的這小子,既然和你一道的,自然也留不得!”那人言盡,身上冒出滾滾黑氣,雲海神識一落及他身上,卻被狠狠地反彈回來,差點傷到自己。
這名為相柳的漢子,我原本以為他必然和那白凡有舊。這有舊不假,可是這舊能成仇,從他話中咬牙切齒的樣子,那白衣童子騙得他很深,甚至還要累及自己,也不知道那小子抱有怎樣的目的。
雲海心中暗暗叫苦,以他超越賢者初期的實力,神識尚且被反彈回來,那眼前這相柳,說不得起碼有賢者後期之上的修為了。
眼前二人一言不合即有一場激戰,哪知那白凡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冷冷笑道:“我還以為你相柳是個人物,卻愚若至此,我且問你,入塔之前,我曾言於你,此番必有一失一得,失之少而得之多,君意則何?你回答我嚐為一試,那麼如今你在虛實幻境中所得還少麼?或者你覺得我說的此層之規則一說又在欺騙於你?”
這話一說,原來蓄勢待發的局麵頓為一鬆,那相柳盯著他良久,這才將釋放出的黑氣慢慢收回體內。他的臉上難得露出一絲笑意,朝白凡笑而言道:“前番不過戲言爾,你也知我困在那幻境中不知多久,若不是你們來,怕真是有進無回了。這便是你說的失吧,不過自那幻境所得亦甚多,確如你言!不過我們又如何出這妖塔呢?”
他前半句語氣中明顯由討好之意,最後一句卻稍露威脅之意。不過雲海還是對於白凡三兩句說的那人換轉態度還是讚歎不已,卻忘了在五色界,他用另一種手段贏得那五族之人人心,層出不窮的手段真是各有千秋。隻是前者有心算無心,而他純粹是無心插柳罷了。
“能帶我們出塔之人,便是眼前這位小哥哥,你我所有著落均在他身上。而在此之前,你須得找出那老鬼所在之地,以他那本書的能力,隻要尋出這小哥的另外兩位夥伴,他方能帶我等出這石塔!”白凡輕描淡寫地說道。
“他?”相柳臉上明顯露出不屑之色。不過等白凡再次言道:“莫要忘了十九年前那人的諺語”後,他的臉上這才露出慎重之色。
“那老鬼如今靠我身上的神汁苟活,我倒是能通過這氣味尋得他身處何處,不過卻不能保證那家夥管不管出手了!於他而言,出不出這困靈妖塔意義不大,你就是拿此誘他,他多半也不會動心的!”相柳想了想,將心中的憂慮道了出來。
“難道你在找到他之後,告訴他若不找尋到那二人,一並斷了你這神汁的源,那老鬼不急也得急了!”白凡繼續淡淡說道。
“你這小鬼,果然鬼名堂很多,那老鬼要知道這主意是你所出。估計多要找你拚命了!”相柳嘿嘿笑道,隻是他這笑容在雲海看來如此的難看。
雲海見二人一問一答,全然將他落在一旁,說不得出聲輕咳了一聲。白凡這才轉過身來,指著相柳說道:“妖族蛇王族弟,一身神通不下於他那位兄長!”
白凡說他一身神通堪超蛇王,那相柳臉上明顯露出滿意的笑容。雲海聽他是蛇王族弟,突然出聲問道:“那麼相前輩,花真真你可識得?”
“花真真那小丫頭?”相柳臉上明顯一愕,問道,“怎麼,你也認識我那侄女不成?”
“如今她也身陷此中!”不知怎的,雲海有所目的地將這事言出。
“哦?”相柳淡淡的神情多少有點出乎雲海的意料之外,接著隻聽他再言道,“吾等尋到那老鬼再說,看他出手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