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虞淵 第三卷終(1 / 2)

待眾人皆入此陣進入第五層後,大概數息工夫後,在石陣前顯露出青弦的身影來,他盯著眾人離去的那座石陣若有所思地道:“那相柳果真厲害,離他足足有近百丈遠,也差點被他感應及。不過那白衣童子也不弱,臨時朝我所在方向望了一眼,似乎有被看穿之感,難道是一年前那莫名出現在此界的那子?”

他輕輕搖頭,跟著也踏進這傳送石陣中。須臾,一道黃光乍現之後,那間石屋中除了那些石桌石凳,卻不見那石陣了,果然如雲海和白凡猜測的那般,此陣轉移至其他地方去了。

這第五層處,就連那位白衣也未曾述明,眾人自然也不知當年那人下得此層究竟做了何事。不過有一點無法否認的是,此層正是囚困雨師屏翳之處。

他們一自石陣中出現,頃刻間便感受到一股威壓朝他們而來,這威壓中有憤怒、怨恨、不甘和狂意,強者如相柳,臉上也不由驚現惶恐之色,他一想到進入此層無非也是一觀那人的風采,不想這風采足足令他心怯,頓時悔得腸子都青了,也不知心中將白凡罵了多少遍。

雲海和房瑄臉上亦是汗出如雨,巫顏也好不了哪裏去,那花真真更是伏在地上起不身來,倒是那赤布衣被他那麼無字之書的血光罩住沒事,而白凡所處威壓之下,但麵上的神色依然未起絲毫變化。

這威壓雖不至如萬念局籠中那物,可要知那物也僅僅是萬千念力所化。可眼前這威壓的來源之處,竟是半空中巨大的墨色鐵索下被囚的一道巨大身影。

“強良,這都過去快兩個月的時間了,派往天山那處的人將整座山都翻了個遍,也無找得雲海和珊珊二人。老夫看來,此番多半無果了。想珊珊那丫頭,哎,多怪於我,若不是老夫尋了煩惱,也不會累得若此了!”在九陽城的某處,一間巨大的木質屋前,一個短須鶴顏老者正一臉憂意地朝另一彪形大漢道。

那漢子臉上露過一抹深深的悲傷之意,隨即很好地掩飾下去,隻聽得他麵色平淡地道:“不知為什麼,我覺得珊兒未死,叔父,你莫忘了當年她母親在她身上下得封印,但有危險,那封印自破,以那封印的力量,還有雲小子的身手,多半有驚無憂,眼下找尋不到,估計她現在隨那小子去了我們不知道的地方。不過那祝鄔君,哼,哼!他真以為我沒看出他的本意,竟敢打我家丫頭的注意,遲早一天我會叫他後悔的!”

那大漢說著,眼裏流露出止不住的殺意。

“哎,果如此便好!一言及這祝鄔君,老夫倒是從你父那聽了一言,最近這月來,炎氏漸漸和祝氏開始走近乎起來,兩氏不僅頻頻觸碰,那炎雍之表麵雖在你父麵前畢恭畢敬,可心中伎倆如何能逃得你父法眼。他這是見三年後,你父終要步入那焚天境,料想我們氏聲勢必不如初,這是在為他們謀新出路了,他看好新長老出自祝家了!”老者長歎一聲,說道。

“哼,哼!那炎雍之真是愚蠢如豕,徒為長老之虛,實蛇鼠之輩,難道他不知縱然我父入得那焚天境,我氏終究還有兩位叔父在,且叔父你如今亦是賢者巔峰的修為,再配合那枚離火鑒,在空出來的長老之位定是你的。可惜,大巫不能介入這種紛爭中,不然那炎雍之借他一百個膽也不敢如此!”那大漢恨恨地道。

“此事你無須多慮,想來你父在離去前定有安排,那炎雍之既敢附庸祝氏之下,以吾兄之手段,他絕無好果子吃的!”那老者深邃的眼睛中流露出一絲玄機之色。

而在那困靈妖塔的第五層中,眾人所見的那巨大身影,竟然是一條虛化的赤色蒼龍,這巨龍身長百丈外,它的身軀充塞著大半個空間。那巨大的紫鎖行行條條,分別洞穿了此龍的一角,縛住了它的一爪,其他密密麻麻的將整個龍身層層囚禁其中,隻要那龍身暴漲一分,鎖鏈上冒出道道紫光,鐵索反死死地拉縮緊。

故,眾人稍一抬頭,看到的分明是蒼龍身上血跡斑斑,鱗片都掉落了數片。

這,這是?就連白凡和房瑄二人處事不驚之人,也看得目瞪口呆。

而在那巨龍虛影之下,正是雲海在進入此塔前看到的那虛像,鐵索纏繞之下,靜坐的那人一道精光朝他望來,所及發出一聲朗朗之聲,哈哈大笑曰:“那小友果真神人,二十載之約分毫不差!”

這笑聲滄桑盡顯,其中夾含的狂野之意炸在眾人耳裏,就好像深深受了賢者之上那境界之人的一擊。其中花真真修為最低,慘叫一聲直接昏死過去,雲海諸人死死抵住也是連連退了十來步,倒是那赤布衣一步也不曾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