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鍾山 第十四章 鍾山禁製(1 / 2)

“這麼說,燭光易那老匹夫,真的將那子帶入山中了?”在另一處雲霧煙熏之地,一個一身皆被紅袍裹著之人,朝另一人問道。這問話之人,聽其聲音應該也是五六十歲的樣子。

“據我氏潛在燭氏的探子所報,此事千真萬確,此番此子多半已入山中。就不知尊上您有何安排?”那人似乎對這紅袍之人多有畏懼的樣子,他畢恭畢敬地答道。

“此事老夫自然打算!”那紅袍之人看了那人一眼,接著冷哼道,“好一個燭光易,竟讓外族之人參與其中,真可謂棋走偏鋒!難道他真以為老夫不知他暗中所行之事麼,離火鑒,哼,哼!”

他又望了身下那人一眼,隻見那人聽得“離火鑒”三字,心神明顯一震,隨即很好地掩飾下去,可這一幕哪裏能逃過他的法眼,他眼角閃過一道寒光,嘴角流露出一絲怪笑,隨即繼續問道:“派你聯係炎氏那邊之事如何了?那炎陵可曾答應吾之所提要求?”

“炎君上嘴上雖未應承,可也沒一口回絕之意。屬下猜想,他定也抱著殊死一搏的目的,趁這機會一改他炎氏的命運。不過,他這般作態,屬下估計他也不好搏您的麵子。”

“炎陵,炎陵!哼,哼,也不過是有勇無謀之輩,鼠目寸光之徒,不過既然你這話帶到了,想來他也不會站到燭氏那邊去。至於烈山氏那邊,我那不成材的弟弟不是與他們在城前合作過,那烈山陽也隻是泛泛之輩,不足為慮矣!”這紅袍之人話語間流露出強大的自信來。

隨後他吩咐下麵這人交代入山的事宜,等那人恭敬地退下之後,他望向聖山山巔的方向,眼神留露出幾分犀利的光芒來。

也不去說那紅袍之人,等第三日太陽初升之時,在聖山山腳休息了一晚的雲海和燭光易幾人,早早地來到離他們不遠的一處石台前。

這石台形若困靈妖塔前的那石台,也是四個石墩子組成,隻是其上鐫刻著圖紋符案,如龍似鳥狀圖形,從燭光易口中得知,這是非常時期進入聖山的傳送石陣。聖山山腳類似此陣總共有九個,凡鍾山的禁製激發之時,本族之人需得從此方能進入最外層。

說話間,他們幾人已經步入其中,燭氏中有四人分別朝每個石墩子打出一道真氣,隨著一道紅光的泛起,那四個石墩子上發出四道強光,其上的圖紋透體而出,等四周重新又沉寂下來,他們這十人,也跟著消失在強光之中。

有了以前進入傳送之陣的經驗,雲海的心神稍一恍惚,等那股牽扯之力消失之後,他人已出現在另一石台前。

眼前所看到的情景大出他的意料之外,如果說在外頭觀得的這鍾山,隻是一座布滿洞穴火石之地,可眼前看到的這幕,分明是古樹聳拔,鳥香聞耳之地,這一碧入眼,與其他山林何異,他不僅將疑惑的眼神望向燭光易。

後者很明顯滿意雲海的這種眼神,頷首欲言,哪知一旁一個冷冷的聲音出言道:“怎麼,難道你未曾習過五行幻陣,這等陋識也無,真不知你怎麼修到這般高的功法!”

出言之人自然是那位對他無好感的燭強越,他這麼一說,雲海這才想起昔日在北海時,他家老頭布得那石陣,和眼前看到的這陣法不就是有幾分相似之處麼,均將真容遮掩於淺陋之中。

想到這,他這才恍然,一時也沒去顧及燭強越的冷言冷語。

那燭強越見了一付淡然的樣子,心中不由惱怒,狠狠地甩下衣袖,第一個從這石台中走出,那剩下七人卻一付惟燭光易是從的樣子。雲海有些好奇,心道,此人如此桀驁,視諸人為無物,為何這燭光易一點也不動怒的樣子,真也奇了!

他哪裏知道這燭強越年紀輕輕,實力已擠入賢者之列,這般恃才傲物之人,徒然見得一個年紀比他少了一輪不止的毛頭小子,實力比他更勝一籌,哪能看得過去。這和當年房瑄初見雲海是一樣的心態。

偏偏他這這等卓姿,在近數十年間,在燭氏中尚是第一人,那燭氏早將他視為進階長老的候選之人,稍微一些脾氣,縱容一番也出自這道理。若雲海這般修為也出自燭氏,不用說他頂上的光環遲早要被他摘了去,這難免也有燭強越幾分憂患的心理在其中。

在雲海他們進入鍾山的時候,其他幾處傳送石陣前也跟著發出一道耀眼的紅光,其他三氏的高手幾乎在同一時間步入其中。等九處的傳送石陣均傳送完人後,那鍾山之巔不知何時飄過一道火紅色的雲彩來,那雲彩詭異般地朝山下壓了下去,僅一會兒工夫已將整座鍾山籠罩其中,這卻是此山的禁製被人為地激發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