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出,立即有起碼十來道火球射向他的位置。
觀這些火球的威力,起碼都是魂師之境的高手。房瑄臉也不變,沉著地激發起臂膀上的圖紋來。那犬狀圖紋當真了得,氣息一起,那些個火球頃刻間化為湮滅。
不遠處傳來數聲爆嗬聲,那十來個魂師作勢欲撲殺過來,隻聽得一聲冷哼接著傳來:“你們退下去,沒發現眼前這人是你們對付不了的麼?還不去救治氏中之人!”
那些魂師似乎很懼怕傳音之人,取出懷中的丹藥,將身邊一群人數起碼在一百左右的不斷慘叫呻吟之人一一扶起喂入這些丹藥。觀這些臉上、身上均是石碎殘渣慘不忍睹的樣子,想來是剛才猝不及防之下,受了剛才巨石爆碎之累。
“想來猜出我們在此處設伏之人應該不是你吧,居某所知,你們這些人中有一子擅長布局之道,年齡應該少你幾許的樣子。某倒願意在陣前與他一談!”縱然那些埋伏之人損失慘重,可是示憚四周的那些火族之人無一不咬牙切齒,這些人稍微一看,絕對有三百之多,而就在這些人中,閃出一條道來,從中慢慢地走出一個一身紅色短袖的中年來。
“咦?怎麼會還有這麼多人,比我想象的還要多麼,看來你們三氏中人真的不想讓我們出這門了!”第二個上來的卻是白凡,他一見眼前這規模,難得也露出一絲驚異之色來,嘀咕了一聲,不想這聲音卻讓那位中年聽得了。
他朝白凡微微一笑,言道:“那麼,你應該才是我說的正主吧,果然是少年難得,這三年來我九陽所見天縱之子真多,這裏有兩個,聖山上還有一個!隻是可惜,過了今日,你們這些天縱之子,某是以後一個也見不到了!”
“是麼,那的確遺憾。閣下春秋正盛,就要英年早逝了,實在可惜了。說起來小子與你也隻是匆匆一麵呢!”白凡自言自語說道,“隻是在你臨死之前,閣下能回答小子一個問題麼?”
“有言某不吝滿足於你,畢竟你也算某欣賞之人!”那中年一點也不動怒的樣子,輕聲說道。
“小子隻是想一問,這九陽城中,如你這般次境高手還有幾人?”白凡問道。
“某還以為你會問,我們如何曉得在你們這處入口布下羅網來,這點難道你們不覺得奇怪麼?難道你不問某他們燭氏中誰人出賣你們麼?”這中年露出幾分意外,接著說道,“看來還是低估了你。次境?應該是賢者之境吧,如我者?嗯,某也不瞞你,三氏中每氏皆駐下一人,在某之下的賢者,卻也無了,不過魂師之境多如過江魚蝦,此刻正在滅殺那些燭氏中人吧!”
“這不就解了,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出賣密道秘密之人!”白凡嘻嘻笑道。
“噢?此話何解?”那中年覺得越來越有意思了。
“既然你都肯告知小子了,小子倒也願意說說。其實道理很簡單,不論燭氏也好,就連你們幾氏,想來其中某些關鍵人物居住的院落中皆留下了逃生之路。就是這些所謂的密道,既然通不了城外,那就三處地方好去,一處便是眼下這點,通往城外之處;其他二處,一處應該設在鍾山之下,另一處多半在鬧市之區吧!不知我猜測的對不?”白凡還是一貫那副表情。
“和你說話真有點意思,你小子真像我肚中的蛔蟲一樣!那麼你能不能告訴我,你都還知道什麼,比如說,眼下你覺得你們能出這絕地逃生麼?”中年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來。
“嘿嘿,這小子就不方便告知你了,不過如你所說的,閣下既言那些初境之人皆在滅殺燭氏之人。小子倒是覺得,最後到底誰在殺誰還不知道呢,不是麼?”
白凡隻是笑了一下,他接下來沒再說話,應該緊接著上來的珊珊望向那中年明顯露出驚疑的表情來,接著哀怨地道:“衍伯伯,難道你也要殺珊珊麼?我小的時候你不是說最喜歡珊珊的麼?”
那中年苦笑一番,露出不忍的表情來,隨即又想到什麼似的,衝著珊珊露出抱歉的表情,言道:“小丫頭,此事涉及我炎氏之利,豈是我炎某一人說的算的,今日某也想為難你,隻要你叫你那些朋友乖乖地束手就斃,某還能保證他們的安危的!”
“是麼,俺倒要瞧瞧你們哪個崽子能讓俺束手就斃!”相柳老早看那中年這副姿態心裏老大的不爽了,聽了他最後一句,哪能忍住心中的怒意,直接一個黑色霧球朝前拍出。
他這一手也甚陰毒,不衝那炎衍而去,反是衝著他身旁那些魂師或魂師之下的炎氏而去,擺明了就是要給他好看。